偏僻无人的废弃仓库里,浓重的油漆味充斥在四面八方,熏得人眼睛疼。

  还有嗡嗡的机器运作声不绝于耳。

  姜岁被人抓着头发丢到地上,膝盖蹭破一层气瞬间血流不止。

  她死死忍住,没有发出声音。

  “于弘那个软骨头,居然生出了个骨头这么硬的女儿。”其中一人腔调怪讥笑。

  “你爸当年说要和我们平分那些珠宝,结果他背叛了我们自己跑了,你是他女儿,一定知道那些珠宝藏在哪儿吧?”

  姜岁指尖用力攥紧,忍着膝盖火辣辣的痛楚,脑袋飞速转动寻找破局的办法。

  这些人有力气还有武器,她不是他们的对手。

  更糟糕的是,瓶瓶给她改造的防身手链在刚才不小心掉了,她现在连自卫都困难。

  只能拖。

  “于弘二十多年前就把我这个女儿给丢弃了,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姜岁强自镇定下来,“你们找的那些珠宝一部分被警方缴获,剩下的只有于弘知道藏在哪儿,你们找我只是白费功夫。”

  几人压根不信,凶神恶煞地继续逼问,“在我们面前耍心眼没用,你最好识相点说实话,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姜岁咬了咬唇,“好吧,我实话告诉你们。于弘找到我之前给我寄了很多个快递,那些珠宝就藏在快递里面,放在我家里。只要你们不伤害我,我可以把所有珠宝都给你们。”

  几人对视一眼,压低声音嘀咕了几句。

  按常理来讲,不管姜岁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们都会暂且相信她,想办法把她手上的珠宝弄到手再说。

  出乎意料的是,不知道他们刚才说了什么,为首的大汉脸色就变了,一巴掌扇到姜岁头上。

  “臭表子,你敢骗我们!”

  姜岁吃痛地闭上眼,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这个人这么肯定她在骗人?

  “把她放上去。”大汉粗声命令手下。

  手下立马动手,粗鲁地把姜岁从地上拽起来,把她按倒在旁边的木板床上,手脚锁进四个角上的铁扣里。

  一拉开关,头顶嗡嗡的声音扩大数倍,要拆穿人的耳膜。

  姜岁循声往上看了眼,当看到吊在头顶上方泛着寒光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的惊魂电锯时,她脑袋轰地一声差点爆炸。

  电锯的开关被打开,嗡嗡正对着姜岁发出威胁的轰鸣声。

  都怪想象力太丰富,姜岁甚至已经想象出电锯砸下来自己脑袋开花的血型场面,小脸煞白如纸。

  傻叉于弘害死她了!

  姜岁赶紧扭头,当机立断地示弱:“几位大哥,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上这么危险的大家伙,多伤感情啊!”

  “你们不就是想要珠宝吗,于弘当初偷的那点珠宝算什么,能塞牙缝吗?就那点东西大哥你们愿意收我还嫌寒碜了你们呢!”

  为了保命,姜岁可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把这些穷凶极恶之徒稳住再说。

  谁知这几个大汉居然不为所动,看她被吓个半死的样子哈哈大笑。

  “你以为我们抓你只是为了珠宝吗?于弘背叛我们,他本来就该死,谁让我们找不到他,他这个当父亲的罪只能让你这个女儿来还了!”

  “你要怨要根恨,就怪自己不幸投错了胎。”

  “这样,看在你也算可怜的份上,我们让你选,你是想留下手,还是留下脚?”

  姜岁人都快麻完了。

  她就不能当个全乎人吗?

  这群人连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不知道吗?

  于弘犯的错凭什么让她来承担!

  “嗡——”

  电锯陡然间下落十几公分,锯齿卷起的冷风刮到姜岁脸上,隔着段距离都让她感受到了那股死亡的窒息感。

  “等等等等!”姜岁白着脸大喊,“你们都看我可怜让我选了,就不能给我几分钟好好想想吗,我给你们更多珠宝当酬劳总行吧?”

  几人看她这么识相,于是按下了控制电锯持续下降的按钮。

  姜岁看着摇摇晃晃不断下落,用不了多久就会贴脸的电锯,眼前阵阵发黑,无法遏制的恐惧感袭遍全身,身体麻木到甚至丧失了知觉。

  心脏再强大的人也难以在这种情形下保持镇静。

  更何况是穿肠破肚的死亡威胁。

  姜岁耳边除了电锯的嗡嗡轰鸣已经听不到其他声音,她眼睁睁看着那把电锯越来越近,细汗密布的额头被风刃刮得钝痛无比——

  电锯突然停了。

  旁边哈哈大笑,以姜岁的绝望来取乐的彪形大汉们同时僵住,各自的后脑勺上抵着个黑黢黢的枪口。

  “你、你们是什么人?!”

  一袭深黑风衣,眉眼冷峻的谈斯言半张脸隐匿在阴影中,狭长墨眸里酝酿着骇人的肃杀之意。

  尤其是当看到躺在板床上陷入昏迷的姜岁时,他眼尾倏地变红,握枪的手指骨节泛白。

  下一秒,枪声轰然炸开。

  其中一个大汉的耳朵被子弹穿出个血洞,嚎叫着痛苦地倒在地上。

  又是几声枪声,只不过这次对准的不是耳朵,而是那几只罪恶的手。

  半空中溅起一团血雾,浓厚的血腥味就这么蔓延开来。

  谈斯言胸臆间的的怒火在体内四处逃窜,克制不了也不想克制,必须要见点血才能平息。

  和谈斯言一同来的时泽并没有阻止他,冷眼看着这些恶徒伤残倒地,玻璃灰感的瞳眸里充斥着厌恶。

  “他们交给我来处理,我会让他们下半辈子和黑森林监狱作伴,永远别想离开。”时泽声音前所未有的冷。

  他把姜岁当小辈,甚至是妹妹一般来看待,可她却在他管辖的领域里差点出事。

  时泽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些人,这件事还不算完。

  谈斯言并没有回答他,大跨步走近机床前,动作轻缓小心地把姜岁从上面抱了下来,隐忍到冰凉的薄唇细微地蹭过她满是汗水的额头。

  应有的洁癖好似突然就不存在了一般,他低头在上面轻轻落下一吻,抱着她离开这片血腥之地。

  时泽叫住他,“你带她去皇家医院吧,我已经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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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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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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