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夏忱忱想说没事,可才动了一下,完了,脚扭了。
“夫人?”宋濯这哪还有不明白的,抱着夏忱忱的手都抖了,扭头厉吼,“谁伤的她?”
翟氏见宋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不由得退了几步。
“谁伤了她?她是装的。”翟氏也很生气,还有没有人当自己是个王妃,是个婆婆。
其实翟氏这次真的是冤枉夏忱忱了,虽然夏忱忱是想帮王心月一把。
可夏忱忱从来都没有想把自己搭进去,她只是想侧面地给王心月助一把力。
这次摔跤说起来与翟氏关系也不太大,是夏忱忱不小心踩了一下裙角,自己给绊倒了,这倒霉催的。
但若要主动撇开与翟氏的关系,夏忱忱也不愿,她如果不推,自己也不会摔。
说到底,还是和翟氏有关。
而且翟氏如果有力气,夏忱忱相信她估计恨不得把自己直接推到陵川去,管自己死不死。
“世子爷,好痛!”夏忱忱可怜巴巴地哼哼了一声。
“母妃,她最怕痛了,为何要用受伤来装?”宋濯被夏忱忱一刺激,脾气更爆了。
嗯?我何时说过自己最怕痛的?夏忱忱完全没有这个记忆。
“四弟,你过分了!”宋泽忍不住开口道。
“过分?我夫人的性命都要没了。”宋濯转头又冲着宋泽吼叫起来。
这句话,好像都有些过分!连夏忱忱都低下了头。
“老四,打算要老四媳妇的性命不至于……”永平王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看向宋泽,“你脸怎么了?”
宋泽顾不得跟宋濯计较,再一次捂住了脸:“无事!”
“无事?”翟氏的声音尖利起来,指着王心月道,“是这毒妇挠的,王爷,今日非休了她不可。”
“休?凭什么休我。我生了儿子,也允他纳了妾,还给婆婆侍过疾,凭哪一点休我?”王心月仰着脖子道,“嫁到永平王府也有几年了,这几年我战战兢兢,生怕自己没做好妻子,没做好媳妇,不想今日,你们竟为了一个妾来冤枉我,还要休弃我?这满大梁也说不过去。”
“满大梁也找不着你这样对夫君动手的女子。”翟氏毫不示弱地瞪着王心月。
永平王不满地瞟了翟氏一眼,但也没说什么,这大概也是皇上乐意看到的吧。
永平王既然过来,肯定是对事情的前因后果做了一番了解的,但该怎么管却是需要斟酌的。
“这毒究竟是谁下的?为何不查明?”永平王问宋泽。
“父王,毒下在燕窝里,燕窝……”宋泽瞟了王心月一眼,“是王氏送的。”
“我送的燕窝就是我下的毒不成?”王心月毫不示弱。
“你好好地为何要给我送燕窝。”孙姨娘在内室喊道。
“你觉得我不怀好意,为何又要吃?”王心月同样不甘示弱地回了过去。
……
这妇人之间的争执宋濯听着只觉得头痛,低下头对夏忱忱说:“夫人,我送你回去吧?”
其他人,毒死了与他也无关。
夏忱忱脚稍微一动,便痛得身上直冒冷汗脚:“世子爷,我这脚怕是动不了了。”
宋濯想说,要不我抱你回去?
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宋濯到底没好意思。
这时永平王道:“方才的大夫呢,叫进来给世子妃瞧一瞧。”
那大夫给孙姨娘看过之后,便让他去了外面耳房写方子去了,这会儿正好还在。
夏忱忱抬了抬眉,这样也好,正好把热闹看全乎了。
翟氏没想到这个时候了,永平王对夏忱忱的关心居然超过了宋泽,心里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众目瞪瞪之下让大夫动脚腕是不可能的,但夏忱忱又不能动,于是找了个屏风过来挡着。
这边看着伤,那边永平王才问王心月:“你有何打算?”
王心月直接言道:“和离。”
这话一说出来,别说翟氏和宋濯,就连孙姨娘都怔住了。
和离?这原本是翟氏的意思,但王心月主动提出来,却叫人心里不大好想。
而孙姨娘却是喜出望外,自己的梦想这么轻易就要达成了吗?若成了王府嫡子的正妻,看孙家还会不会接纳自己这个女儿。
夏忱忱听了这一句,不由得暗自感慨,到底是清贵人家养出来的姑娘。
果然,听到王心月的这一句,翟氏和宋泽的脸色都有些迟疑。
“怎么着?你们还非逼着要休弃人家不可?”永平王看向翟氏和宋泽。
“王爷,您怎地倒希望他们和离似的。”翟氏冷静下来,觉得这事儿似乎有哪儿不对劲。
“这不是你嚷嚷着要休弃的吗?”永平王摊了摊手,“人家又没做错什么,那下毒的事情,你们有真凭实据没有?未必硬要往人家身上栽赃?”
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逼着她离开王府么,这会儿又矫情什么。
“王氏,你想清楚了,一旦和离,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宋泽盯着王心月。
“我本就没想过要回头。”王心月也同样盯着宋泽。
这男人这么恶心,自己当初是怎么看出他好来的?
王心月想起当初父母是不同意自己嫁到永平王府的,自己也不知怎么地就鬼迷了心窍,看上了宋泽。
可现在回头看起来,他对自己从来都是不满意的。
经历了两功,王心月累了。
宋泽没明白王心月为何如此绝决,他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难道是王家人跟她说了什么?
王家是清贵之家,朝中许多官员都是王老太爷的学生,只是他从来都不爱与这些人来往罢了。
这也是宋泽之前期待,尔后失望的原因。
念及此,宋泽又改变了想法。
“此事,容后再说。”宋泽轻声道。
王心月不禁有些诧异,不知道宋泽又起了什么念头。
不止王心月,就连永平王都皱了皱眉。
“大爷?”内室传来孙姨娘难以置信的声音。
自己付出了这么多,眼看着就可唾手可得,在这关键的时候,大爷却又不愿意了?
难不成真如王妃所说,其实自己的出身,他是从来都没有看上过?
可他不是说,世子爷连商女都娶,自己可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女儿。
但方才大少夫人说什么?说大爷一直对她不满意,不满意什么?
孙姨娘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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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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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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