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父亲通过血雨告诉我,他和那神像神魂有过交流,知道我乃其转生,而唯有李铁笔的孩子方能破此血笼得其线索,那么就意味着我就是他的转世无疑了。
此时我无比的惊惶,哪怕他的话基本验证了我的猜测,就算不是未来的我回到了上古时代改变了炎夏玄门的格局,他至少也是最初的我。但就算如此,我却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在没有和他做深入交流前,我也没法确定他的立场,不知道他是否会全力站在我这一边。
于是我没有否认也没承认,而是抬头看向未知的天梯尽头,道:“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想干嘛?”
他会心一笑,道:“不错,难怪能够走到这里,就连我都没有发现,你很谨慎,心性极稳,倒是有我的影子。”
我故作狐疑道:“我就是你?既然如此,你应该不会再阻止我吧?你还会阻止我登顶天梯吗?你是不是会助我?”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你是人皇,还是地皇?动用皇气,你可以顺利登顶,你为何不用?”
事已至此,我也就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他显然没有恶意,于是我干脆道:“人皇、地皇我都是,我乃双皇!”
听了我的话,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须臾之后,他感慨道:“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啊,你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观你的气虽平平无奇,但却独登双皇,看来诸多布局基本都已灵验。”
也不知道是我想多了,还是他确实在旁敲侧击的提醒我。他提到了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应该是近千年才有的俗语,而他如果真是早就死亡,不应该知道这句话。
难道他也在暗示我,他就是未来的我回到了那荒古时代?
一时间我思绪万千,如果真是如此,事情比我想象中要棘手,因为如果这一切都发生过,改变历史和未来,绝对要比走向未知的未来更加困难重重。
不过他既然不知道我为双皇,那就说明就算真的是在历史重演,我的经历和他应该又不一样,要不然他不会不知道我敖昆仑就是他。
这就是蝴蝶效应,有时候对既定的事物只是改动些许,也可能导致截然不同的结果。
这时,他又问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既然你为双皇,那可谓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三界的存在了,你为何不动用双皇之气踏通天路,而是要硬撑着爬上来?”
我说:“首先我也是不久前刚刚双皇气运加身,再者我发现双皇对峙,为了不让身份暴露,种种机缘巧合下,我才选择了以肉体凡胎来踏天梯。”
“当然,我也不瞒你,从我个人角度来说,我也很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探知真相,而不是想永远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前行。他们帮我铺好了路,我很感激。但路不是永远一层不变的,唯有自己亲自走过的路,方为正路。”
听了我的话,神魂的语气明显变得有点激动了起来,他发自肺腑地喃喃自语:“天意,这看似天意,却为正心之所向。天道无常,却又有序。毁灭与重生并非无常,而是相辅。陈七月,你很有天道机缘,我当年的抉择是对的。”
他的话听起来有点玄乎,让我有点一知半解。看来这个当年敢自称不是仙帝而是神帝的我,绝对达到了一种空前绝后的境界。
他的道行与对天地法则的领悟程度,绝对远在我之上,至少远在现在的我之上。
我挠了挠头,对他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只是应运而生之人罢了,在没有功成之前,当不上这个夸奖。”
他又道:“话不多说,你的选择是对的。当初我确实是想借人皇气运立人道,靠人皇来解天罚浩劫。但万物有序而无常,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一切并会都按我的计划而走。”
“我要解劫,有人要降劫。人皇应运而生,地皇却又横空出世。原本地、人二皇之气运皆为守三界六道之太平,我利用了人皇气运,那么就有人要出地皇气运。”
“所以此地、人二皇已经有违初衷,成了棋子,不再是天道而生。如果你以地皇气运登顶,你将失去自我,无力回天,甚至助纣为虐。”
“而就算你以人皇气运开道,哪怕登临了天梯之顶,一切按照计划而行,也很难功成,对手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强大得多。每一个既定的计划,他们都已有了应对之策。”
听到这,我暗暗心惊,我庆幸自己留了一手,没有完全被那雪山邪魂所蛊惑,没有完全将计就计。
与此同时,我对父亲李铁笔又有了新的认知。他未曾踏上天梯尽头,就能由此感悟,对我留下提醒,虽说他也说不上具体原因,但这份敏锐的预知力,已经空前绝后的不凡。
当然,另一个让我不得不服的人就是爷爷了。是他提醒我同时修先天、后天之力,抢夺双皇,若我不是成为了双皇,我也不会机缘巧合地遇到双皇气运对峙,决定以肉体凡胎来踏通天路。
我点了点头,对他说:“我知道了,那我便靠自己,走属于我自己的道吧。”
说完,我又问他:“对了,在这之前,我还有一惑需解。归藏雪山中有一神魂,法力无边,掌万邪之命运。你所说的敌人就是她吧,可在我所获的线索中,她最初应该不是敌人。”
“实不相瞒,她和我的妻子刘青青一模一样,所以我想知道,局面真的已经是不死不休了吗?是否有善解之法?”
问完,我紧张地听了起来。
而他则难得地叹息一声,说:“缘起缘灭,皆因一个情字,我不能对你说太多,以免影响你接下来的抉择。待你真的可以来到我的面前,你自知分晓。”
他都这样说了,我也就没有再多嘴。其实在天道法则下,王不见王,我们本就不该相见交流,这已经有违天道了。若不是他和雪山邪魂一样不凡,或者任何一个玄门高人,此时怕是都已化为血水。
他与声音一起消失于无形,而我则做了个深呼吸,打算对天梯尽头进行最后的冲刺。
刚准备踏步而起,雪山邪魂的声音却突然传来:“敖昆仑,怎么没有动静了?我为何还感应不到你出地皇气运?你不会已经死在了半路上吧?”
我半真半假道:“我还活着,我遇到了一个叫李铁笔的人留下的线索,他想困住我。”
雪山邪魂明显一愣,道:“什么?你竟然走到了那里?”
很快,她难得地急切道:“李铁笔乃炎夏玄门老祖,此人远比想象中的要麻烦,甚至他的本尊还活着。你快出地皇气运引领你,否则你必死无疑,你不可能是其对手。”
我道:“我已经把他留下的阵给破了。”
“这下他应该是没有办法,能够对我们造成伤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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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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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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