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边早就已经挂断了。
自然是没了回应。
对方给的信息实在太多了。
挂断了电话,他在原地愣怔了好一会。
还在琢磨对方话里的意思。
好一会,他才真的反应过来。
对方的意思是,一直以来偷东西的都不是他儿子。是他妈。
儿子也不是真的生病。
是他妈故意打,故意虐待的……
他表情不断变化,他还是不相信。
那是他亲妈。
可是想到儿子一直以来的沉默,想到第一次有人说他儿子偷东西,他儿子不断解释说他没有的样子。
他又迟疑了。
在原地站了片刻,他又想到对方话里的意思。
那女的说,他妈偷了他们的自行车。
自行车,绝对不是他儿子一个孩子能偷回去,又能瞒过他妈的。
而他妈的确没有门路找到自行车票,大概也舍不得花钱买自行车。
他挣扎了片刻,到底还是打了个电话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相信了对方的话,所以他没有找他妈。
他找的是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虽然他多年都在部队,可每年回老家,都要上门拜访。
也主要是希望对方能帮忙照顾他妈和儿子。
电话打过去。
提起他儿子,那边说他儿子还是经常跟人打架,前两天他妈还带孩子去了医院,跟他知道的差不多。
最后还是委婉地说,他儿子的一些坏毛病没改掉。
也就是他儿子还是会偷东西,只是他们家老太太通情达理,每次被人发现,就主动赔偿。
和他所知道的几乎没啥区别。
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松一口气,还是失望。
陈宝国也不知道给他打电话的那个人,说那些谎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会儿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居然就因为一个看莫名其妙的外人,怀疑真心诚意对他的亲妈。
他心里都充满了愧疚,“行了,兄弟,我家里的事儿多劳烦你惦记了……“
他正要挂电话,那边却笑呵呵说,“看你说的这话,以后咱们说不定都得依仗你。”
“你这越混越好。”
“连自行车,都给你老娘买了。”
陈宝国彻底愣在了原地,“自,自行车?”
那边笑呵呵的,“可不是,还是永久的。”
他感慨道,“也就是你们吃公家饭的才好弄到这自行车票。”
“下次你要是能再弄一张自行车票。”
“千万别忘了兄弟。放心,我不会白白让你帮忙。”
陈宝国脸上表情不断变化。
他声音干涩,“我听说,咱们公社下面红旗大队有个叫白芷的赤脚大夫,你能不能帮我调查一下?”
他原本想借口说帮他儿子看病,让人帮忙打问一下。
结果那边一下子就精神了,“你也听说了?”
“是不是婶子真的打算让你家启明去那边看病?”
“我也听说了。那个叫白芷的医术是真的好。”
“不是什么吹出来的神医。”
“她是正经大夫,我们公社上有个中风的,都被救了回来。”
“人家帝都来的医生都只能给她当助手的……”
“你家启明有时候是摔的,是跟人家打架打的。”
“可是经常感冒,经常上吐下泻,也不是个事儿啊。”
“她可是给好多有毛病的人,看好了,试一试还是没错的,万一能看出你儿子是啥毛病呢。”
陈宝国声音都有点干涩,“她很出名?”
电话那边顿时激动了,“当然出名了。”
“你都不知道,县城好多领导啥的,都要去找她看病了。”
“别看人家年轻,人家据说是世代学医的。”
陈宝国茫然了,那边再说什么,他也没有听进去。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他不知道白芷口中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可是,白芷这样的人,会故意来骗他吗?
故意花钱,花功夫,打电话到他们部队找到他,就为了骗他?
他再也待不住了。
哪怕还是有些怀疑,却也急匆匆去请假了。
说他儿子生病,在大家异样的眼神下,买火车票往回赶。
这一次,再想到这事儿的时候,想到的最多的却是白芷另外的一番话。
“你妈故意虐待你儿子。”
“你妈自己偷东西,被发现陷害给你儿子。”
“受到刺激,心里压抑,暴躁,自残,自杀……”
白芷在挂断电话之后,就跟贺钧一起往回走了,到地方,也还在想陈家的事。
谁知道,他们刚刚赶回红旗生产队,这天下午,就看到了陈家老太太带着那个孩子来了。
白芷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崭新崭新的自行车。
对方大概是觉得稀罕,又或者是以为是车子自己带的,居然连车子后面,贺钧自己做的座包都没有拆。
陈老太根本不会骑车。
是推着车子过来的。
那个叫陈启明的小孩,正在后面的座包上。
快十岁的孩子,也跟小坵差不多高低,看着甚至更加瘦。
那小孩比白芷上次见的时候,还要瘦,神色也越发麻木了。
他几乎是被陈老太从车上拖着下来的。
大家都盯着那个自行车,都忍不住感慨,“这就是你家新买的自行车。”
陈老太还挺矜持的,“也是孩子他爸心疼我带孩子看病。”
周围人纷纷感慨,“你家孩子可真是命好,有你这么个奶。”
“对啊。谁跟你这么用心啊。带着孩子跑遍了咱们这边几乎所有医院和诊所。”
陈老太也感慨,“我一个月,就得带他去县城医院四五次。”
“要不是跑得这么勤,孩子他爸为啥要买自行车?”
旁边有人恭维道,“也是你儿子孝顺,心疼你,知道你带孩子不容易。”
“可不是,像你儿子这样,在部队上班,还把所有津贴都寄回来的,可真的不多。”
陈老太摇头,“还不是孩子总是生病,要花钱的地方多。”
“再说的钱,有啥用。最后全部进了医院的手里。”
她抹了一把眼泪,“要是真的有毛病就算了。”
“他有的时候,竟然是装病,不愿意上学。”
“是,要不是,这是我儿子,唯一的儿子,这个孩子,我是真的不想要了。
“可是,我又怕他是真的有啥打病没有检查出来。还是想要带他继续看病。”
陈老太越是说,旁边那个孩子头也是低,双手也攥得越紧。
白芷坐在那里,看着那唱念做打,表演的十分动情的老太婆,眼里越来越冷。
偏偏旁边认识陈老太的人,还不了解,这会看到她伤心,还劝,“别怕,白大夫医术可好了。”
“对对对,她医术又好,人品也好。只要你孩子是有啥病。肯定能治好。”
陈老太瞥了白芷一眼,一眼就看到被人群围着的那个精致漂亮的过分的年轻姑娘。
她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那姑娘也看着她。
表情……很冷漠。
她心里一跳。
可随即目光重新落在对方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上,陈老太脸上又露出了一丝不屑。
原来对方这么年轻。
也是因为他们传得神乎其技的,说这白大夫怎么神。
还吓到了陈老太,都有点不敢带这个小王八蛋来看病。
怕被看出什么猫腻。
这会儿看到这么年轻,还长得这么好,才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怕是城里来的,就让人以为了不起了。
这些乡下就是没见过世面,就喜欢把城里来的,捧上天。
县城医院,那个沈大夫,不也是这样。
她之前还听到人说,那大夫医术多好,还是帝都来的。
县城的大夫都跟着他学习做手术。
还是洋鬼子那一套的西医。
那些人,让他去找对方给他家小兔崽子看,她还吓了一跳。
那人,还说什么内科外科的,说他不擅长内科的。
不过,她眼珠子一转。
越是名气大,可却没有本事的才越好。
到时候看不好,她才好继续往大医院去,说花费得更多才好……
到时候,也能从她大儿子那边再多要一点钱。
这会,陈老太也愿意将白芷捧高一点,眼神闪了一下,就说,“真的有那么神?”
有人立马道,“真的,只要你家娃是真的有病,白芷肯定能给看好了。快快快,快让白芷给你家孙子把把脉。”
“对对对。”
陈老太为难道,“这孩子,也不知道到底有啥问题,为啥总是出事。”
“今天这里出事,明天那里不好,可是,头疼治手,脚疼治脚。就没有个尽头。”
旁边人说,“那你就更应该知白芷了啊,她可神了。”
可是也有不相信的,“要我说,你家孩子说不定就是没有啥毛病。喜欢装病。”
“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小孩子,都喜欢装病。”
还有人压低了声音,“我看,八成就是他想要装病,想进城。”
“对对对,别说你家这个小子都敢偷东西,还不敢装病?”
“就算是我家那个小子,在每次看到你带着你家这个去医院的时候。他都眼馋。病了就能吃罐头,病了就能吃肉,哪个孩子不想吃啊?”
这人还信誓旦旦道,“白芷医术好,她要是能帮着看出来是孩子装病,你以后也不用这么麻烦的跑来跑去了。”
陈老太立马摇头,“我家孩子不是这样的人。”
听到这些话,陈启明在后面,瑟瑟发抖,脸色惨白。
有时候,的确和这些人没有关系,他们也不是故意的。
可也正是因为,他们只是路人,在被蒙蔽之后,做出的事儿,更加伤人。
白芷看不下去了。
沉着脸,拔高了声音,冷淡问,“你们谁来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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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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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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