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被旁边的宫人掀开。
下面是霍北渊出去狩猎前穿的盔甲衣物,而下面是被野兽啃食剩下的累累白骨,还有些吃剩下但已经看不出原本样子的残肢。
“七弟他没了,父皇节哀!”恒王红着眼睛禀报。
皇帝一下子眼前发晕,重重的跌坐在龙椅上。
旁边李公公立马上前,“陛下!”
紧接着外面传来一阵一阵的惊呼,“娘娘!淑妃娘娘!”
“母妃!”
“淑妃妹妹醒醒,快宣御医!”
不一会儿静妃和菡月两人扶着已经昏过去的淑妃进了大殿,静妃上前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恒王脸上!
静妃怒不可遏的指责他,“你身为兄长,一同去围猎,是怎么照顾皇弟的?!”
恒王默默的受了下来,叩首在皇帝面前,“母妃说的是,儿臣愿承担一切罪责,但凭父皇发落。”
静妃跪在恒王身侧,伸手脱簪,“臣妾对不起淑妃妹妹,请陛下降罪。”
皇帝子息不算单薄,可短短两月内没了太子又失了一个楚王,他坐在高位上,看着眼前一片狼藉,霎时觉得一片天昏地暗。
他一句话都没说,半晌神情恍惚的起身,踉跄着走了几步,险些摔倒。
“陛下小心!”李公公焦急的上前去扶,却被皇帝伸手推开。
皇帝摇摇晃晃的从高位上下来,离开了大殿。
李公公见状担忧的叹了一口气,下面一众人都还跪着,谁也没敢动。
静妃和恒王对视一眼,眼中得逞不言而喻。
李公公连忙上前躬身行礼,“静妃娘娘、恒王殿下快起来吧,楚王殿下遭此劫难也并非你们的过错……”
他正说着,外面一个禁军侍卫又跑了进来,对曹瑾禀报,“不好了!山匪在南部天南山山区和我们打起来了!”
“什么?”
曹瑾和恒王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
旁边静妃的脸色也微微不对劲。
静妃跟着起身,看曹瑾一脸严肃,上前一步,“曹大人莫急,眼下上林苑山匪横行,陛下又劳心伤神,恐不能做主,不如本宫擅自做主,让恒王殿下陪同大人一起处理山匪之乱。”
“我禁军职责所在,怎么能劳烦殿下。”曹瑾不敢答应,毕竟他们禁军已经让皇帝很不满意了,万一再因为他们让恒王出了事,他们别说官职能不能保住,估摸着脑袋都保不住了!
恒王迎合道,“眼下不是职责问题,是皇城百官安危问题,禁军经此大乱已经损伤很多,本王去南部平定山匪。”
“殿下……”曹瑾还很是犹豫。
“不要再说了,你我眼下都是罪臣,要是出了事,你我都再担待不起。”恒王根本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径直出了大殿。
他出门立马问道,“附近军营是不是调兵来了?”
“韩少将军调来了,不过都在东部和营地驻守。”
恒王眉眼暗了暗,“抽一部分跟我走。”
“属下以为殿下少带兵,不如让韩少将军帮忙?”
恒王闻言一巴掌打在他头上,“你是真蠢还是假蠢?只要兵不要头领!”
匪兵突然大批量去南部该不是他们发现了自己私藏的金库和军械,才碰上了巡视的禁军。
不然天南山下那片荒凉的地方为什么会去。
而此时,天南山南部金碧辉煌的山洞里,几十个看守被捆绑在一起丢在山洞门口,秦封站在洞口,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规模宏大又闪闪发光的金库。
金库山洞深不见底,后面混着大量的军械。
外面约么一两里的距离就是冲天火光,以及慢慢歇下去交战声。
禁军此番被突然的进攻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不一会儿匪兵跑进来,“郎君计法高明!禁军基本快不行了。”
约么两三个匪兵百夫长站在秦封身后,匪兵之中仅剩了一个千夫长洪疆,当前所有匪兵群龙无首,都听他号令。
洪疆警惕的打量着秦封,“这位郎君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杀进上林苑,日后也好讨个功劳,前途无量啊。”
秦封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调侃道,“你们匪王都被俘了,被打得兵荒马乱,不过今日赢了一成而已,还有信心打到皇帝身边?”
“你!”其中一个长官气冲冲的想上前理论。
洪疆拦了下来,心知他们眼下境况,“若是有了这些财物和军械,郎君肯做我们的军师,这胜算就大许多,今日发现这金库有郎君一半功劳,便可分你黄金万两如何?!”
秦封笑了,“秦某对这金银财宝不感兴趣,今日将此地告知各位,就是为了都送给各位,来讨一样东西,如果各位长官答应,秦某担保你们能打进上林苑,打到皇帝面前。”
洪疆心下一喜,“郎君想要什么尽管说!”
秦封朝着他走近一步,两人距离不过一步之遥,“秦某想要你。”
洪疆笑容僵在脸上,怔怔的看着秦封。
后面一众匪兵都愣住了。
要走洪疆是什么概念,就是要了他们所有的山匪兵力!
匪王和几个兵头死的死,俘得俘,要是再走几个匪头,他们干脆原地解散好了。
洪疆身后一个百夫长站了出来,“大胆!你不过一介山村野夫,竟然也敢口出狂言!信不信我取了你的狗命!”
那百夫长话音刚落,忽然秦封身后出现了乌泱泱一片天冥宗暗卫!
只简单的混乱之间,几个百夫长被牢牢钳制住。
洪疆脖子上一下子抵了一把刀,秦封淡淡道,“被禁军和驻军打死,还是跟着我坐拥这片金库,考虑下?”
洪疆沉着脸,视线扫过秦封身后的一众暗卫,谨慎的沉吟着,“原来郎君并非一个村夫?敢问郎君何人?”
秦封眉眼微眯,似乎是斟酌了片刻自己现在的身份,似笑非笑道。“和你们一样,抢皇家金银谋害皇家性命的匪徒而已。”
恒王带大量军马赶到之时,已经天色大亮,整个天南山脚下已经空荡无人,只剩下了先前交战的一批山匪和禁军尸体。
按理说匪兵攻占这片山区,肯定会留下一部分驻守方便进一步朝上林苑进攻,怎么会跑的这么快?!
除非他们目的性极强就是为了……
恒王心下一阵一阵的不安,立马策马朝着自己私藏的金库方向。
赶到之时,果然整个金库山洞都已经被搬空!
连带着军械都没有剩下。
恒王下马跑进去,只觉得心口一阵堵塞,还不能相信的四下寻找着,看看能不能留下个什么。
数年积攒东西竟然就在他马上谋得皇位之前全没了?!
一点都没了?!
后面禁军上前,看着空荡荡的山洞很是不解,“殿下,您在找什么?”
“没什么。”恒王站在原地,偏偏丢了这些他还不能说,恒王双拳紧握,咬牙切齿道,“该死的山匪!本王非要灭了他们不可!”
*
入夜沧澜谷院子里一片寂静,山风吹着漫山遍野的山花微微摇晃着。
秦封从天南山回来,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她大概是等久了。
秦封悄无声息的进了屋,隔着屏风看见了床上隆起的小被子在他进门的同时掀了起来。
接着床上的人警惕的坐在床边辨认。
秦封脱下外衫披风挂在外间,缓步走了进去,“怎么还不睡?”
屋子里传来女孩子困倦又沙哑的奶音,“睡了,又醒了。”
苏幼虞确认来人是秦封松了一口气,那股子困倦又浮了上来,歪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听他脚步声越靠越近,“你终于回来了。”
秦封适才发现她枕头边藏了一把剪刀,此时就握在她掌心。
秦封伸手把她手里的剪刀拿出来,放在一旁,“你也不怕伤着你自己。”
苏幼虞嘤咛几声,似乎是想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秦封凑近听了听,只觉得她半梦半醒哼哼唧唧挠得心口一阵发痒,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了,放心睡吧,我去外间。”
他回身要走,突然衣角被扯住。
苏幼虞睁开眼睛,爬起来,“就剩下一床被褥,外间怎么睡人?”
“你在这里睡就好了……”苏幼虞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往床里挪,“我又不赶你。”
说着她还伸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秦封看着她的举动,眸光幽深的轻笑了下温声提醒道,“孤男寡女,未婚未嫁邀请一正常男人同床共枕不妥当。”
“这么不见外,虞儿真当我是你夫君了?”
“你少来,”苏幼虞很不愿意他这样折腾自己身体,闭着眼睛呢喃着,“那晚山洞里不是睡得好好的吗,你抱我的时候也没见你跟我讲道理。”
苏幼虞满脑子瞌睡虫,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
秦封深澈黑瞳却忽然间变得凌厉又危险。
黑夜之中仿佛被一下子唤醒的猛兽,视线慢慢描摹着她的身形。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半梦半醒之中苏幼虞感觉到床榻压下去一块,男人的存在感极强。
秦封侧卧在她身边,大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翻了过去,正巧被圈禁在他怀里。
大手顺势滑在她腰侧,隔着轻薄的衣衫摩挲着她腰间肌肤,忽然用力掐了一下。
苏幼虞猛地疼醒,哀怨的睁眼就撞上秦封野兽般想要把她吞吃入腹的眼神。
“虞儿那晚不是梦游睡着了吗?”
“这么清楚的知道我没讲道理,那就来给我讲讲,我那晚都讲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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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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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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