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慢了一步,苏幼虞一头重重的撞到了墙上!

  这一下撞得牢房里十几个壮汉愣了下,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去拉她。

  南响几步上前,推开了旁边的人,把苏幼虞拉过来发现她额角一片血红,额头渗出了血迹,滑落下来。

  她肤质如白玉,沾了血迹就格外触目惊心。

  素白心口像是突然被什么重重的扯了一下,她顾不得别的一下子起身。

  南响一瞬间乱了呼吸,试了试她的鼻息和脉搏。

  “我,我学过医,给我,把她给我!”素白紧盯着南响怀里的苏幼虞,磕磕绊绊道,“我,我可以救她……”

  南响回过头看着素白。

  素白眼睫抖了下,怕自己情急表现的太过明显,又补了一句,“如果我把她救好,可以放了我吗?”

  这个时候,忽然外面扬起一道声音,“二皇子到!”

  整个囚牢里面的北蚩军闻言立马回头,对着来人的方向行礼,“殿下。”

  南响反应慢了半拍,松手把苏幼虞放下,转头行礼。

  素白视线很久都没有舍得从苏幼虞身上挪开,紧接着囚牢长廊里就响起一阵车轮滚动声。

  “一来就听着吵吵闹闹的,听说南大人又立功了?”声音的主人听上去很年轻,也就是二十来岁的样子,闲闲散散随口说着,“什么功啊,这么闹腾。”

  而后,一个小轮车被推了出来,所谓的二皇子就坐在轮车上,手里把玩着一把扇子,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囚牢里的场景。

  公孙弈视线扫过地上满头鲜血的小姑娘,又看了眼旁边十几个男人,轻“啧”了一声,没说什么。

  南响呼吸还是乱的,“二殿下您不是在都城?”

  “我大哥听说巴道夫阵亡,亲自率兵迎战,阿伯塔大将没跟你说吗?”公孙弈懒散的把手搭在膝盖上,“来就来吧,非要我一起作陪,我一个残废能做什么。”

  懂得人都知道,大皇子哪里是让二皇子作陪,分明是借机羞辱他。

  自打八年前,大皇子和二皇子相争,二皇子断了腿,大皇子拿到了王位继承权。

  大皇子一直表面上装着兄弟和睦,实际上明朝暗讽压着二皇子,贬低他作践他。

  也就是北蚩王还吊着一口气,他还收敛点,等北蚩王死了,二皇子的下场怕是不如一条狗。

  “你们继续。”公孙弈扫了一眼一片混乱的牢房,视线从苏幼虞身上落到了旁边牢房里素白身上,“你刚刚说你学过医?”

  素白顿了下,“学,学过。”

  公孙弈点了点头,“中原医术是吗?”

  “是,中原医术。”

  公孙弈打量了她片刻,有意无意的点动着自己毫无知觉的膝盖,“我听说中原医术和我们那边不一样,很是厉害,我一直奇怪有多厉害。”

  素白看向苏幼虞,“若是我能把她救过来,能不能算作厉害?”

  公孙弈顺着素白视线看过去,他随口道,“恩,算吧。”

  公孙弈一边命人推着小轮车离开,一边扬声道,“那就救一下我看看。”

  素白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

  旁边南响迅速弯身把苏幼虞抱了起来,直接送去了自己的营帐,素白也跟着被押了过去。

  南响又叫了几个军医过来。

  素白守在床边捏着苏幼虞的手腕试脉,忽然她的掌心被轻轻挠了一下。

  素白:“?”

  素白手指微凉,惊愕的低头看了眼仍旧紧闭着眼睛的苏幼虞。

  苏幼虞仍是安静得像是全然昏过去了一样,看不出半点端倪。

  素白微微偏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军医,看他们全然没有注意到才默不作声的松了一口气。

  不多时公孙弈被推过来看热闹,看着满屋子郎中笑了,“南大人似乎很怕这个小俘虏出事啊,旧情人啊?还是她对你来说很重要。”

  “不是,”南响刻意回避了下公孙弈的眼神,“她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南响又心虚的补了一句,“有了她就算不知道秦封到底什么目的,也能完全捏住秦封后续动向,让他不战而降。”

  公孙弈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扇子,“那你还差点把人折腾死?”

  南响欲言又止,有些气闷。

  他不过就是想报复苏幼虞,想要她低头。

  苏幼虞一把软骨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她但凡服个软求一求他,都不会这样。

  公孙弈并不是很在意这些恩怨情仇,他来战场更像是来玩的,“你看这是我路上买来的中原玩意,说是叫折扇,还挺好看的。”

  公孙弈手里的折扇是半铁器,“这扇骨不是竹子是铁做的,据说是因为北方没有好竹子做扇子,中原人就是会玩,你是中原的,你见过竹子的吗?”

  南响心不在焉的开口,“见过。”

  不多时,外面一个北蚩将领把南响叫了出去。

  素白见南响出门,试探着提要求,“我要几根针,还需要一些草药。”んτΤΡS://Www.sndswx.com/

  公孙弈的注意力从折扇上移开落到她身上,“针?针能治病?”

  他活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好奇宝宝,听见什么新奇的都要问两句,也完全不掩饰自己的疑惑。

  素白忽然理解了他夺位为什么会输,“可以的。”

  公孙弈似懂非懂的点头,“去给这位姑娘弄针和草药。”

  他们不让素白出去,就只能由她画草药的图案,派两三个将士直接出去找。

  南响一出营帐,就有北蚩将领一脸阴郁的拉过他,“不好了,阿伯塔大将被山火困在丹阳口了,曲阳坡城防有异常,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山火?”南响听到这个心口一震,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的山火。

  这一模一样的情形,所以说阿伯塔那边也中计了?!

  “所以他们也根本没有从丹阳口进曲阳坡是吗?”

  “丹阳口那点东朝兵基本全军覆没,但只有几百东朝兵,拖住了阿伯塔大将。”

  “估计东朝大部队趁着大将被拖住的空档,在边防被打开了个缺口,但是咱们后续兵力没有跟上没有堵住,那群人已经混到了城里。”

  只有不到一万人混进了十几万民众的曲阳坡,根本不好找。

  “而且,大皇子刚刚才进城,他进城的时候还不知道敌人已经潜进去了,我就怕……”北蚩将领说着说着脸色更加严肃了起来。

  后面的话即便不说南响也明白。

  万一敌人潜进去伤了大皇子,那不就是一件大麻烦。

  南响深吸了一口气,“派人立马搜城!趁着他们刚刚进城,还没有安顿下来,赶紧抓还能抓到!”

  “别慌,这附近几座城池现在都是北蚩领地,这周围几座城都是我们的人。”南响深呼吸了几下平复心绪,“成年男子,身上有伤的,手上拿兵器的位置茧子厚的,都抓出来!”

  “另外城里城外,附近几座城池贴上秦封的画像!务必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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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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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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