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还有正事没办。
在屋子里坐等了一天的苏婼心如擂鼓,她一身桃红色嫁衣,整个人衬得肤质白皙俏丽,脸色却不是很好看。
苏婼双手不停地抖,犹豫着打开了窗户,想要透口气。
一开窗户就看见了守在她房间外面的侍卫,这五个侍卫都是陪嫁过来,规规矩矩的在门口守着。
苏婼忽然招手把霍北渊叫了过来。
霍北渊上前,恭敬问,“娘娘有何吩咐?”
“手伸出来。”
霍北渊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迟疑着伸出手。
苏婼手里的剪刀忽然拿出来,在霍北渊手指上划了一道!
“嘶,你……”
“借你点血,”苏婼压低声音,拿着干净的帕子把血珠尽数抹了上去,末了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不许说出去!”
她说完再次关上了窗户,把帕子混在了换下的衣物里。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些脚步声。
苏婼立马僵直了身子,竖着耳朵听动静。
忽然“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苏婼浑身一个激灵,立马警惕的站了起来。
晋王进门,带进来零星雪花,他脱下大氅挂在一旁,往屋子里看了一眼。
“臣,臣臣妾参见殿下。”
“免礼。”晋王缓步走进屋子里,随手灭了旁边的灯火,“今日宴席,你三妹妹看起来对本王颇有微词。”
视线陡然暗了几分,苏婼吓了一跳,“三妹妹她许是不舍得我出嫁,殿下别见怪。”
晋王轻笑了下,一路过来又灭了几盏灯。
而后就只剩下屋内一对喜烛。
苏婼眼皮不停的跳,始终和晋王保持着一段距离,“殿下灭灯做什么?”
晋王灭灯的动作顿了下。
灭灯做什么,灭灯当然是不让苏婼看见他被苏幼虞打青的脸。
一个王爷新婚之夜这点面子都没有怎么行。
“今夜新婚,侧妃当知道灭灯做什么。”晋王隔了段距离,慢条斯理的脱下外衫,朝着苏婼走了过来,“来王府之前,应当有嬷嬷教过你,不需要本王亲自教吧。”
苏婼下意识的后撤几步,小腿撞上后面喜床,整个人一下子跌坐下去。
晋王带着微醺醉意,来到喜床边,忽然伸手捏住苏婼下巴,打量玩赏着,“你三妹妹不喜欢本王情有可原,你喜欢本王就够了。”
四周一片昏暗,苏婼只觉得晋王像是从阴暗泥潭之中爬出来的厉鬼,突然朝她压了过来。
噩梦中的场景浮现出来,苏婼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下子起身想要躲开。
却被晋王一把拽了下来。
“新婚都会害怕,会很疼,忍一忍。”晋王力道带了些狠意,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全然像是对待一个满足他虚荣自尊的工具。
苏婼慌忙道,“殿下,殿下我不行……”
晋王眼底满是不耐烦,压根不听她说什么,撕开喜服。
苏婼闭着眼睛喊道,“我,我近几日来月事!”
晋王的手迟疑着停了下来,“当真?”
“今日换下来的衣物上不小心沾上了,我才发现……”
晋王心底烦躁涌了上来,早就没了先前求娶她的风度,径直朝着沐浴间走了过去,“若是发现你骗本王,今晚你给本王等着。”
苏婼被这句话吓了一跳,忽然觉得眼前男人有些陌生。
她倒也没想到晋王当真会去查,心跳都要提到了嗓子眼。
万一那点血他不信怎么办,苏婼很后悔没再多让那小侍卫出点血。
晋王一进沐浴间,看见换洗衣物里面零星的血迹,心下生出些厌弃,他从未见过只觉得有些脏。
那点兴致瞬间烟消云散。
他出来脸色愈加阴沉,只凉凉的扔下一句,“既然今日不巧,那侧妃就先好好休息吧。”
苏婼忙松了一口气,起身上前替晋王穿衣服,疯狂圆场,“并非臣妾不想,只是怕殿下怪罪……”
晋王看她一眼,“无妨,等日后结束了,你好好补给本王即可。”
晋王简单的收拾好走到院子里,他随意抬眼,忽然看到了门口一个陪嫁侍卫腰间挂着一个花样有些眼熟的荷包。
晋王脚步顿了顿,视线上移,挪到了那小侍卫的脸上。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个侍卫的身形有些眼熟。
霍北渊注意到了晋王的视线,握着长枪的手缓缓收紧。
晋王凝眉上前,仔细的打量了霍北渊一番,“为何戴面具?”
霍北渊顿了下,“因为丑。”
“丑?本王见过丑人多了,王府不允许侍卫带面具!”晋王直接伸手去摘霍北渊的面具,摘到一半,忽然看到了满是毒疮的半张脸。
晋王的动作接着顿住,重新给他放了回去,“算了你戴着吧。”
霍北渊:“?”
“这荷包哪里来的?”
“捡的家里不要的。”
“捡的?”晋王挑眉,把玩了下那个荷包,“确实,这么丑肯定没人要。”
刚打开门送晋王走的苏婼顿住:“?”
晋王浑然不在意,直接摆驾去了王妃寝宫。
路上他越想越觉得那粗糙的针脚熟悉,偏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是从哪里看到过。
卫钦兰看晋王来了,很是高兴,连忙起身相迎。
晋王进门,看到卫钦兰屋子里摆着的绣架顿了下,缓步走了过去,“这绣的什么?”
“是鸳鸯。”卫钦兰献宝似的把帕子拿去给晋王看。
晋王顿了下。
脑海中接连过了几幅场景,最后落在了苏婼送他荷包的那一天。
晋王几乎是一瞬间猛然想起来什么,他转头去问随从,“先前治水患的路上,我扔给你那个荷包你放哪了?”
“放哪了?”随从摸了摸后脑勺,“您不是让我随手扔了吗?”
“扔了?”晋王皱了皱眉,莫名说了句,“你还真扔了?”
“这,时候太长了,估摸着找也不好找回来了。”
“无妨,扔了就扔了吧。”晋王怀疑那个小侍卫说的家里不要的,是苏婼绣坏了不要的,上面的花样他也没仔细看过。
总归是一样的丑。
那小侍卫又穷又丑,和他差了十万八千里,苏婼那般看脸看权贵的心性定然是看不上。
晋王完全不怀疑苏婼会跟那样的人有私情,多半他是真捡不要的来用。
但男人胜负欲和劣根性作祟。
便是他不要不稀罕的东西,别的男人也不能碰。
卫钦兰问着,“殿下怎么了?”
“侧妃先前也送过本王一个鸳鸯荷包,远不如你绣的好看。”
“王爷喜欢,那明日臣妾送你一个。”卫钦兰连忙说着,心里却因得知苏婼送过晋王荷包,暗自生出了几分妒恨。
晋王敷衍着应了一声,心下想着那个侍卫的穷酸模样,他一个王爷要是真去抢侍卫的东西,有些说不过去。
可他看着那玩意挂在那侍卫身上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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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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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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