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洺猛地惊坐起身。

  看秦封不把自己当外人一般靠在旁边,唇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语调又轻又懒散,“小将军这么紧张做什么,不是告诉过你,本王今晚来陪你。”

  韩洺差点骂出声,硬生生又给咽了回去。

  “有点事不方便有人说,咱们偷偷聊。”

  ……

  第二天清早,秦封差人给苏幼虞拿来一架偏小的琴和简单的衣物,苏幼虞轻装简行自己背琴上马。

  她长发高高束起,带的还是秦封的束发簪,干净又利落。

  一出来就惹来满军视线,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姑娘,倒是没有丝毫的矫情,东西自己拿,马自己骑。

  这次行军八万算是先锋阵营,强度格外高,一整天到了傍晚她脸上带了点疲色,但腰杆还是挺得笔直,仪态很稳当。

  安营扎寨的时候,下面将士收拾东西,忽而听到了一阵琴音。

  边关沙场听到琴声还是很稀奇,众人纷纷竖着耳朵,寻找声音来源,最后在山岭高地看到了苏幼虞坐在那里。

  晚风轻扬,一下下吹着她高高吊起的长发。

  下面将士一边拴着马喂马草,一边低声议论着,“我还是头一次见高门闺秀,是不一样哈。”

  “不过咱们强度这么高,她吃得消吗?看着身体并不是很扛造。”

  有人笑了,“人家那哪里是来扛造的,人家是随军家眷,照顾主帅的。”

  “不然秦王殿下整日操劳,总得有个人帮他消解压力吧,这不弹琴呢吗?”

  苏幼虞刚巧听到了这么几句话。

  她有点不高兴,听上去她像是一个附属品。

  苏幼虞思绪乱了下,节奏跟着乱了一瞬,忽而马群一阵细微躁动。

  刚刚聊天喂马的士兵冷不防被扬起的马蹄一脚蹬开!

  踹开几米远!

  “哎呦,踹我干嘛?”那将士爬起身看到那匹马安安静静的吃着马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见了鬼了。”

  苏幼虞弹了约么一个时辰,营地已经规整完,苏幼虞回到了营帐。

  秦封还在和洪疆说着什么,见她回来脸色不好,“按我说的吩咐下去。”

  “好。”洪疆下去。

  秦封问她,“怎么了?马儿不听话?”

  “没怎么,还算好驯,就是五万数量太多了,需要点时间。”苏幼虞觉得不算是什么事,军队里的女孩子除了随军家眷就是营妓,古时候人难免会这么想,“有点累。”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秦封一看她的小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累的,他捏了捏苏幼虞的手,“这马从前受驯是受我的驯,眼下是你的。”

  “它们有一时不理解、不听话或者有其他异想都是正常,需要时间改变就慢慢来。”

  苏幼虞听他在说马是没错,可他话里话外,却也正好能说到她在意的事上。

  苏幼虞歇了一会儿,“我们还有几天到宁平?”

  秦封捏着她弹琴泛红的手指,“三天如何?”

  “好。”

  宁平里外,北蚩赶到的埋伏兵力悄悄的钻入外面山林各处,阿伯塔看着手里的图纸大笑,“最多不过三天,他们就到这里了。”

  那图纸和秦封营帐中谋划一模一样!

  “八万先锋军,这回我就一起收了。”阿伯塔笑着。

  阿伯塔眼底闪烁着明光,慢悠悠道,“北海关营地那边怎么样?”

  “营地那边已经在准备了,这会儿援兵刚刚到,正是休憩调整的关键时候。”

  “那很快秦封他们就会断了支援。”阿伯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北部不少叛贼也不是白收买的。”

  秦封此番来宁平,就是瓮中鳖。

  “探子来报秦封随军家眷也来了,是中原出挑的美人,要是这次埋伏顺利……”副将说到一半笑了,“没准将军您还有艳福。”

  “哈哈哈,即是美人,秦封也敢带来战场。”

  要说美人自古以来都是战场上的交易品和战利品。

  阿伯塔正盘算着,忽然旁边南响开了口,“将军之前问我此次出征立功想要什么,还作不作数。”

  “当然作数。”

  南响眸底光芒略狠,“秦封身边的那个人,我要了。”

  阿伯塔眉梢微扬,看着南响的神色,来了兴致,“哟,怎么?认识?旧相识还是旧情人?”

  南响面色冷淡,“将军只说答应不答应便是。”

  “答应哈哈哈,”阿伯塔放声大笑,“军师难得要东西,当然答应。”

  美人天底下到处都是,阿伯塔也不甚在意那么一个两个。

  只是这军师看上去也不像是有情份的样子,倒像是有仇的样子。

  阿伯塔也没多问

  他们在宁平悄无声息的埋伏了三天,远远看着秦封队伍旌旗从山头冒了一块红布,只要他们翻下来那座山,到中间凹陷盆地里,就正正好中埋伏,剿灭半数不成问题!

  彼时天色渐晚,阿伯塔按兵不动,悄无声息的等着秦封行军进来。

  那旌旗没动,就高高的插在山上。

  阿伯塔沉吟了一会儿。

  旁边副将观察着,“天色晚了,他们安营扎寨了,应该明天就会过来。将军您看我们是趁着半夜翻过山头去打,还是在这里等着?”

  阿伯塔吩咐,“去打听一下怎么回事。天色晚不好动手,山那边的地势不如这边好打。”

  山的另一边,熊午跑到秦封面前,“殿下不好了。”

  “北海关新来的援军已经出现了水土不服的病症。大批病倒了,延迟支援先锋军,咱们眼下身后没有援军。”

  秦封闻言抬手暂停了行军,“我知道了。”

  天色渐晚,阿伯塔观察着那边一山之隔的地方有些烟火升腾而上。

  一个将士喜不自胜的跑上来,“将军好消息,东朝先锋军后面没有援兵,北海关太守来信儿说新来的援军大批量出现了水土不服的症状,所以秦封他们行军速度放缓,极有可能是在等援军到。”

  “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机会啊。”副将巴道夫立马起身,“将军,我们不如趁热打铁,今晚直接打了,反正他们只有八万人,我们十几万呢。”

  阿伯塔兴奋的站起身,“好,我们翻过去。”

  “可后面山势并不是特别合适,”南响叫住阿伯塔,“不如等我想个办法,先把他们引过来是不是更好?”

  “等你想到办法,再去做,又得两三天。”巴道夫很不满意,中原人心思繁密不爱外露,弯弯绕绕的浪费功夫,“我知道你想立功,但军师你安插奸细又设计围攻的功劳够多了,这次不用这么麻烦。”

  阿伯塔明显也等不及了,这先锋队里可是有他们军队主心骨秦封。

  他可还没和秦封正面交手过,总有些心痒难耐。

  阿伯塔小心翼翼的吩咐下去,十几万兵马趁着夜色悄悄的下去,往对面烟火气十足的山头行进。

  有几个哨兵跑在前面,翻到山头率先查看山后情况,跑回来说,“将军,山后面都是营地帐篷,他们就在后面山谷安营扎寨!”

  阿伯塔大喜过望,立马加快速度,“给我活捉秦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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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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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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