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玲蜷缩在对面床上,胳膊抱着膝盖,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别看平时她在外面行事风风火火、酒桌上能说能喝,家里日子并不好过。
她男人基层干部家庭出身,从小没怎么吃过苦。以前在橡胶厂开车,也算是个好工作,平时没事喜欢打打扑克、搓搓麻将,本来这也无伤大雅。
打去年起,橡胶厂因为经营不善破产倒闭了,他拿了笔赔偿款在家待业,整天无所事事,又有一伙心术不正的地痞流氓,专门跑过来勾搭他这样手里有钱的下岗工人出去打牌。
这种事去了一次,后面就一发不可收拾,赌了输、输了赌,没多久就把钱买断工龄的赔偿款输了个精光,他知道媳妇厉害,不敢跟家里说,又想翻本,就偷偷跟亲戚朋友借钱继续赌博,后来发展到跟人借高利贷。
丁晓玲一直蒙在鼓里,等他们家亲戚、外头黑社会轮流上门讨债的时候,她才知道她家男人背着她借了这么多钱。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两口子因为这事闹翻了。
今天她又从他衣服口袋里翻出一条女人内裤,这下可把她点着了,两人就打了起来。
唉,这事本也不稀奇。
可她姐早就劝她离婚,反正两人都还年轻,也没生孩子,这种男人有什么可留恋的,可她一直犹豫,下不了决心。
丁晓玲摘下墨镜,指着乌黑的左眼苦笑道:“你说,我是不是自找的?”
这个问题哪能接茬呀。孙建国其实有点理解丁晓玲,以她要强的性格,肯定不想成为别人眼中可怜的“离婚女”、“二婚头子”。
现在社会风气如此,赤果果的歧视。
他听丁晓玲说了个把小时,这会儿酒劲已经完全上来,有点晕三搭四的,意识虽然还是清醒的,可嘴上手上都更加迟钝了。
他嘿嘿笑道:“我和你说,你男人出他妈的…轨、还赌博,错全在他,你可不能因为他的错误…否定自己、惩罚自己。”
丁晓玲感激地看他一眼:“没想到你还挺会开导人的…怪不得你能开起来公司呢。”
“那当然了,我…我可厉害着哩!”
丁晓玲见他醉醺醺的样子,有点可爱。
孙建国又说:“那你…今天咋不去你姐…姐家哩?”
“我姐趁放暑假带我外甥回乡下我姐夫老家去了。我咋去?我公公婆婆那也去不了,在他们眼里,他们儿子混成这样都是我这个扫把星给逼的。唉,没地方去,我娘家离得远着哩,只能来招待所了。”
丁晓玲想起父母,说着说着又掉下眼泪。
孙建国见不得女人掉眼泪,从包里掏出卫生纸,摇摇晃晃走过去递给丁晓玲:“丁姐,我…我也支持你离婚,你那个混球男人…真她妈不是个东西!猪油蒙了…狗日的心!你这么好的…那啥媳妇儿都不珍惜。”
丁晓玲边抹眼泪边说:“我哪里好了?我好还能过成这样?”
孙建国沉吟片刻,说:“丁姐,你现在处于人生的低谷,特别容易…否定自己。我跟你说...”他伴掰着着手指头说:“你…你长得好!心肠…好!脾气好!工作单位也好…还有…总之,在我这样的男人眼里,你哪哪…都特么的好!”
丁晓玲被孙建国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她撕了一截卫生纸擦了擦眼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多大,身份证上都写哩。你才多大?还男人,男人个屁!”
这话说的,叔可忍婶不可忍!
孙建国顺势在她身边坐下,跟她掰扯起来:“嘿,丁姐你这话…我可...我可就不高兴了!我特么怎么…就不是男人了?我特么…怎么就不够…嗝…大了?”
丁晓玲不想跟一个醉鬼一般见识,摆摆手:“好好好,你是男人是男人、你够大行了吧。”
孙建国借着酒劲,不依不饶地说:“不行!你敷衍我…嗝…你看!你看!大不大?!”
丁晓玲瞪大了眼睛。
片刻,她眼中便起了一层雾气,抓住孙建国的手、拉进自己怀里,自言自语道:“你能在外边找人,凭什么我不能?”
……
“呸!狗男女!”
蹲在房间门口的白秀娟羞红了脸,朝小杜说:“我就跟你说他俩有问题吧!”
杜二憨给她竖起了大拇指:“嘿嘿,你这次又立了个大功!咱们经理肯定给你发奖金!”
白秀娟嘚瑟起来:“切,立功不敢当,我就是看不惯某些人败坏社会风气!我去叫人,你在这盯好,别让他俩跑了!”
小杜拉住她胳膊:“再听会呀,这才刚开始、过一会儿才刺激哩!录像里头都是这样滴…”
白秀娟拍开他胖胖的爪子:“滚犊子!松开!”
等她走后,杜二憨守在门口继续听。旁边房间里又传来异样的声音,他把耳朵贴上去,嚯,比这边还挺刺激。
听着听着,他突然有点尿急。
他站起来、小跑着去放了水,然后,望着长长的走廊里发呆。
“刚才是哪个房间来着?”
不远处一个房间突然传来女人高亢的声音,他连忙停下脚步把耳朵贴上去仔细听,嘿,这个更刺激,跟录像厅看得差不多!
几分钟后,值夜班的保安、服务员七八个人全都到了。
领头的是吴姐跟胖厨子,上次他俩在孙建国身上吃了亏,这时逮住这个机会还不好好让他出出丑?
杜二憨伸出食指冲他们做了个“嘘”的动作,又指了指房间门:“里头正干得欢哩。”
在场的几个男人都会心一笑,争抢着把耳朵贴到门上。几个女人虽然脸羞得通红,可也忍不住竖起耳朵。
屋里的动静越来越大,男女浪叫的声音跟床板吱呀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想必战况十分激烈。
吴姐忍不住催促:“快点吧!还想听到人家完事咋地?!”
她走到前面“砰砰砰!”敲起了门。
房间里的动静戛然而止。
杜二憨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实在想不起来。
胖厨子彪哥扬声道:“快开门,酒店查房!”
旁边房间有人抱怨起来:“槽,三更半夜的查什么房,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房间里头的男人声音还挺洪亮:“等会儿!穿上衣服!”
吴姐冷笑一声:“还想来缓兵之计。秀娟快开门。”
秀娟就开始低头在硕大的钥匙盘上一阵扒了,找到钥匙,插进去却开不开。
她也挺纳闷:“是这个钥匙呀,咋开不开哩…”
彪哥嫌她动作慢:“闪开,真磨叽,我把门踹开!”
他一把把她扒拉开,拉开架势,抬起脚来就朝门板上踹去。
“嘭!嗷~”彪哥一声惨叫。
他把门板给踹了个大洞,腿却被卡在门里头了!
众人七手八脚的一阵忙活,才把他从门里拔出来。
彪哥腿上血呼啦差的,坐在地上抱着腿哀嚎:“哎哟疼死我了…他妈的什么破门…快进去,别让他们给跑了!”
吴姐抢过钥匙盘,对着房间号找到钥匙,把钥匙插进锁眼儿里,一拧。
“咔嚓”!
锁开了,门却推不动。
“从里头反锁了!”
“识相的快开开,别让爷们们动粗!”
“等会儿!”
房间里头的人还挺镇静,穿戴整齐后,才不慌不忙地把门打开。
“你小子这下跑不掉了吧…”
吴姐正准备扑上去,却看见一身草绿色的军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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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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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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