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个好消息,以大军目前的行军长度,基本要拉到二十里开外,也就是说现在还有大军停留在山口处,三个时辰之内完成如此长的行军,时间极为紧张,一旦天黑,这条道路将会更加难以通行。
因为行军时辰的延误,可能会极大的改变战场的变化。
他们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已经同行了半数路程,断然是不可能再退回到山口处。
“告诉百里青,我只给他半个时辰的时间,若是完不成,提头来见。”
“诺!”
“告诉大军,原地驻马歇息。”
一道道命令的传达,虽然急促,但是依然有条不紊,行军途中的变故本就是常态,若是都按照自己的计划而行,那岂不是说将要战无不胜?
即使连兵家亚圣吴子,有着大战七十六,全胜六十四的战绩,也不敢如此言说每战必胜。
兵家圣人孙子,即言谋胜者先谋败,也就是每一场战争的开始,不要去思考如何打胜,而是思考如何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也是为何车宣还要进行补充的原因所在,嬴牧毕竟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后生,才打过几仗?甚至连一场像样的仗都没有打过,不过是多读了一些兵书和父辈们的经验教训,真正要做到谋定而后动还有很远的一段路要走。
然而车宣与嬴胜则不同,车宣所在的子车氏长年与犬戎作战,早就有了自己家族的一套作战理论和战场形势判断,自己也是久经沙场的战将,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嬴胜出身于嬴氏大宗,兵书典籍自然是读过不少的,战场形势也有着自己的判断。
“如何?嬴牧。”
车宣的声音之中极为平淡,并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只是在简单的述说一个事实,或者说是在询问少年是否已经学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叔父,嬴牧受教了,看来还得多看多学多思,兵书上的东西远远不够啊。”
“战场之上,变化无穷,没有人能够预料得到所谓的变故,但是可以思索这些变故一旦发生该如何应对,你也不用气馁,你才刚上战场多久。”
车宣现在的角色更像是一位敦敦教诲的先生,让自己的学生学习更多的东西,但是他没有一股脑的将经验全部灌输给嬴牧,而是通过一次次的战斗或变故来告诉眼前的少年,战场应该是什么样的。
正所谓在你没有任何支撑的情况下,说出来话将显得苍白无力,劝人的效果大概也是不如人意的,若是用事来劝导一个人,那么完全不一样了,而且还不需要多费口舌。
车宣也清楚,眼前的少年是一个聪明人,无须多说,只需要将自己所说的找到事实放在他的面前,那么结果自然就明了了。
“有想法自然是要说出来的,现在还不是你独自领军的时候,自然由我和嬴胜进行查缺补漏,届时,到你独自领军的时候,才不会因为某一个想法而导致战败,那就得不偿失了。”
车宣的话说得已经很明白了,你嬴牧不可能一直在这个地方当一个标长或者千夫长什么的,这样就是浪费人才了。
再说了,你的身后还有一个武将世家,容不得你不成长起来独自领军,这就是来自身后的威压,也是身份给到嬴牧应有的压力。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某一个人好,或者说倾囊相授,若是有人如此,其中必然有一定因果,也包含所谓的顺序。
首先,你嬴牧姓嬴,是秦国宗室,那么很大的可能会得到同为宗室的照顾,嬴胜恰好是宗室。
其次,嬴牧的父亲嬴无忧与嬴胜相识,关系还算不错,嬴胜曾经在前军任都尉,得到嬴无忧的肯定和提携。
其三,嬴牧是白休的亲外甥,而车宣的姐姐刚好是嬴牧的小舅母,车宣自然会将嬴牧也当成自己人,才会进行指点。
这些都是顺序关系,首先你得是什么,后面你才能得到什么。
当然,这些嬴牧并不知道,或许他只是明白车宣是白炎的舅父,而嬴胜与自己同为宗室,正如嬴胜所说的那个原因而已。
世间有才者比比皆是,能够才尽其用的又有多少?不一样也只能郁郁寡欢,埋葬在历史长河之中?
儒家圣人当年到诸国述说治国之道,不也被诸国视为不祥?不是才能不够而是不适用于这个时代。
这个战乱纷争的年代,强则强,弱则亡,强军富国成为核心。
这也是为什么诸国之变法,皆是以眼前的强国为主,治民次之。
嬴牧自然是不可能明白这些的,他的出生不可能让他有条件往这些方面去想。
“嬴牧,战场之上,死得最快的就是莽夫。”
嬴胜的话反而没有那么多大道理,却是最为真实的事实,没有脑子的在战场之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嬴牧就这样听着两位长辈与他说着道理,或者说这不叫道理,应该说是经验之谈,至于嬴牧能够吸收多少,两人或许并不在意,因为没有人说的话能够让别人全盘接受,更何况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叛逆少年,正是想法最多的年纪。蜀南文学
他们只是想让他作出某一个决定之前,多思多想一下而已。
然而嬴牧却听得津津有味,脸上尽是求知欲,更是不清楚的地方又虚心请教。
这也让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得根本停不下来,这也是他们所料不及的,如此心性,至少在他们也是这个年龄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的。
那时候的他们,自以为天老大,自己就是老二,没有不能打的仗。
嬴牧身上却看不到这样的东西,若是他们了解嬴牧在咸阳城的作为,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当年的那个少年刚愎自用,自信到自负的程度。
若不是家中变故,嬴牧是断然不可能成长到如此心性的。
这场聊天,不再是先生对学生的指点,而是长辈向小辈传授他们自己的经验,其中或许有不足的地方,也有错的地方,但是这些得靠嬴牧自己去判断了。
“不过嬴牧,你的一些想法,在我们看来也是极好的,就比如你对战事的分析,可能也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嬴胜的话语之中有赞赏,也有肯定。
嬴牧听完也只能挠挠头,微笑以对,继续询问自己心中的疑惑。
三人的聊天基本上已经忘记了时辰,正在这时,前方的骑兵前来,三人才停止了对话。
“报,校尉大人,道路已经可以通行。”
听到这句话,众人开始翻身上马,继续向前而行。
嬴牧却在吸收刚才的一些对话。
前方的路,还很长,就像接下来的战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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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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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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