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大营之中忙碌异常,大军已经完全做好了再次开拔的准备,此次大军需要再次分兵作战,一路三千骑,负责继续清扫棉渚的犬戎残余,另一路则直奔犬丘,以求一举荡灭犬戎。
此次大战,想来犬丘方向已经收到了棉渚战败的消息,在高棉到达犬丘之后,定然会让犬戎王对于秦军的战力有一个全新的认识,至于是否继续与秦军作战,或许都是一个未知数了。
同时,负责犬丘方向警戒的两个秦军骑兵营或许也将面临提前开战的准备。
在犬丘方向,犬戎可是足足有三万左右的精锐骑兵,再加上从棉渚败退的万余犬戎骑兵,那边将有四万余的犬戎大军。
然而,秦军依然还要分兵作战,这就意味着能够赶往犬丘的秦军只有一万两千余人,秦军将用不到两万骑再次对阵犬戎四万余骑军。
棉渚战场秦军能够取得大胜,无外乎两点,其一,高棉对于秦军战力的判断出现失误;其二,在战术上,犬戎已经落入了下风,被秦军来了一个前后包夹,大军所有的部署出现漏洞。
而犬丘方向则不同,经过此次战败,对方必然已经有了准备,此战的胜负依然是一个未知数,没人能够说有十成的把握。
随着号角声的响起,大军再次拔营,此次作为先锋大军的是百里定山率领的三千骑,右翼则是由车宣率领的三千骑,左翼不再安排骑军。
嬴牧的牧字营作为大军中现存的重骑,并没有再担任前出的任务,而是与中军待在一起,也就是意味着他现在要时刻呆在白休的身边充当亲卫营,只因亲卫营已经交由车宣统领。
此次行军,依然是采取急行军的方式,所有骑军将是一骑两马,牧字营则是一骑三马,只因他们还需要一匹战马来驮运重甲,只是大军之中唯一的特例。
策马跟随在白休身边的嬴牧,则是一言不发,说实在的,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或者应该说什么,说不害怕是假的,说害怕嘛,其实更多的是敬重。
策马一旁的白休淡淡的道:“怎么?我不说话,你是不打算开口了?”
嬴牧先是一愣,而后摇了摇头,该说的他已经在昨夜全部都说了啊,现在他也不至于闲聊啊。
白休见嬴牧没有答话,也只能自己继续开口了:“今日清晨,车宣已经和我表明了态度,副将这个位置他坐了,本就是他的位置,却一直赖在游骑营不愿意挪窝,你可知道为何?”
嬴牧一脸疑惑:“这个我倒是从未听车叔父提及过。”
白休叹息了一声,才道:“百里定山和车宣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已经可以胜任游骑营校尉这个位置了,车宣是打算给你腾位置出来。”
嬴牧对于这个结果是从来没有想到的,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何意:“这……”
白休笑道:“至于你能不能胜任,他们两个说了又不算,这个得我说了算。”
嬴牧则是一脸的紧张,他生怕白休说你还不够格,只能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全凭小舅父定夺。”
你说我行,那我就行,你说不行,说实话,我也觉得我行。
白休自然还是听出嬴牧的意思,也看出了他的心思:“哦?原来在你心里还是觉得自己能行的啊。”
嬴牧回道:“我不知道,但是应该可以吧。”
白休悠然道:“如此不自信么?战阵之事,没有应该两个字,但凡有一点迟疑,面临的都是沙场喋血。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嬴牧并未说话,想来白休应该还是有下文的,他就这么静静地听着,并未插话。
白休继续道:“游骑营就算了,既然你的牧营已经组建,再让你去做什么游骑营的主将,就不合规矩了,再说了,游骑营校尉历来都得兼任大军副将,你,不过才打了几仗?又岂能服众,游骑营主将我会让嬴胜去担任,至于陷阵营嘛,我还没有想好,再看吧。”
听完之后,嬴牧心中难免还是有一些失落的,不过片刻间也就释然了,游骑营本就是陇西大营最为精锐的骑兵,可以说是从当初的十万人中挑选出来的八百人,确实不适合交到嬴牧的手上。
再说了,牧字营的底子本就是游骑营和陷阵营,不差的,在陇西大营之中排在前几也不为过的。
嬴牧率先开口道:“对于此事,牧儿并没有任何的异议。”
白休听完嬴牧的回答,还算满意,继续道:“嗯,本就该如此,千万不要因为自己打了这次胜仗,就认为自己什么都可以了,在我最初的计划之中,你至少需要三年才能走到现在的位置,这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
嬴牧总算从白休的口中听到了一句夸奖之言,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
记得年幼之时,自己跟随小舅父习武,练习剑术,基本上每次都逃不掉被责骂,惩罚更是常有的事,就连自己的母亲也无法插手。
记得有一次,因为小舅父将自己责罚得狠了,白曦哭着去找自己的母亲告状,在母亲看到躺在地上的自己,口鼻流血那一刹那,本是大家闺秀的母亲,硬是对小舅父发了火。
小舅父只是听着,也不答话,在自己的母亲发泄完之后,才缓缓的开口“如此废物,将来上了战场,下场只会比现在更加凄惨。”
本来还想继续言说的母亲被赶来的父亲拦住,他父亲直接扬言“从今往后,牧儿便交给休弟,只要不死,断手断脚都无所谓,我不想看到我嬴无忧的儿子以后上了战场是一个软脚虾。”hτTΡδ://WωW.sndswx.com/
正是这句话,给当时还年幼的嬴牧造成了不少的创伤,或者那时候便对白休产生了畏惧,往后更是能够装病就装病,绝对不去白府,但是依然未能逃出白休的魔爪。
直到白休去了陇西大营,这才让他渐渐的从那段阴影之中走出来,后来懂事,也就理解了白休和父亲的做法,对于白休的惧怕就没有那么深了,不过和白休独处之时,依然还是有些敬畏,那是刻在骨子里的。
其实,嬴牧能有现在的身手,完全都是拜白休所赐的,若不是那些年的威压,或许嬴牧在第一次和犬戎游骑交战之时,便已经死在战场之上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年对于兵法战阵的研究也从未落下过,战场之上如此拼命,也仅仅是想要得到白休的认可,将废物两个字从他的头上摘去,他是太想得到白休的认可了。
嬴牧回想这些,突然之间有点愣神了。
白休继续道:“你能有如此成就,我很欣慰,但是往后的战事之中,就不要这么亡命了,可明白?”
嬴牧听到白休关心的话语,就只知道开始傻乐了,整个人开始使劲的点头。
随后的话语之中,嬴牧也越发大胆起来,说话也没有那么紧张了,多年的心结也算解开了。
“报,大将军!”
一匹快马向白休二人疾驰而来,白休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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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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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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