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人像,无师自通,简单笔墨,便可勾勒得传神。
这一技能,倒是和初瑶很像。
原主乔愿以前在庄子上过的日子,几乎可以说是自生自灭的生活,那庄子土地贫瘠,地势险峻,除了果树,几乎种不出来什么,所以庄子上人手也少的可怜,只有三人,管理着大片山头的果树。
再加上那三人得了楚夫人的叮嘱,不必照顾乔愿的衣食住行,将她单独安置在最偏远荒凉的那片山头小屋中,每月送两斤糙米,短时间内饿不死就成。
所以初时的日子过得虽然艰难些,但也幸于无人看管和暗害,原主虽是心思单纯,很多时候脑子不如常人灵活,可她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每月两斤糙米,是要把人活活饿死啊!
于是原主在无人监管的优势条件下,果断跑路,顺着延绵的大山去了隔壁县城,借纸笔替人作画,很是挣了些钱。
但如今这世道,女子想要离家跑远,其实很不现实,她偷偷离开庄子去隔壁城镇挣钱,已经在冒了很大风险,想要走的更远,且不说外面许多地方匪盗横行,就光是沿路检查身份路引的关卡,就能稳稳将她拦下,到时自己逃跑之事,必然瞒不过爹爹,被逮回去,恐怕要挨更大的责罚。
原主不敢冒这个险,尤其后来有了宝儿之后,带着尚在襁褓的婴儿,她更是没有逃跑的可能,日子,便也就那般躲躲藏藏的过下去了。
但孩子总有长大的那一天,宝儿早慧,才三岁半就知道询问娘亲,为什么每月固定的时间,自己都要躲着前来送粮食那个老伯伯。
其实那时的原主乔愿,自己带着孩子在山野庄子上艰苦度日,心智已是成熟许多,尤其面对孩子纯真澄澈的眼眸,她哪忍心说谎话。
提笔将楚国公的模样画于纸张时,顺便将自己所知的种种,全都告诉了宝儿。
宝儿虽未全懂,但他只知道一件事就够了,这画中之人,虽是娘亲的父亲,但他也是害了娘亲一家的坏人!
如今的宝儿虽只有五岁,但却已将这画中之人记恨了两年之久!现在画中的坏人,活生生出现在了自己与娘亲的面前。
他人虽小,此时哪怕挡在娘亲身前也没有太大的作用,但娘亲与他相依为命,不论何时何地,他都要与娘亲同生死共进退!
楚国公还未从自家长女在外面生了孩子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初瑶就已笑着将身前宝儿弯腰抱起。
“娘亲教过你什么?遇到的危险的时候应该怎么做,这么快就忘记了是不是?”
初瑶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宝儿委屈巴巴的倔起了小嘴。
“我没忘,我知道要先躲在娘亲身后,保护好自己,不让娘亲分心,可是他……”
宝儿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其实想说,可是他不一样!这个坏人是娘亲的亲生父亲,早些时候,娘亲每每看到这人的画像都会伤心悔恨的哭好久,现在这个人活生生出现在眼前了,他怕娘亲还要伤心,也怕这个坏人会伤害娘亲。
初瑶看着情绪低落下去的宝儿,哪能不知他现在所想。
自从原主的记忆在脑海中逐渐变得清晰,初瑶对宝儿这孩子就越发疼惜的紧。
孩子虽不是原主亲生,但他出生才三个月就被人送到了原主手中,原主一口米糊一口蛋羹的将他喂养长大,实在不易,再加上这孩子早慧,懂事的很,若被他知道真正将他养大的原主,其实早已死在姓楚的一家人手上,他会伤心死的。
现在她用着原主的身体,有着原主的记忆,那宝儿,她会视如己出。
原主的仇她会报,但宝儿的安危,也是头等的重要。
像先前在破庙之时,宝儿为了救她,被贼人重踢之事,绝不能再发生。
现在,哪怕真是遇到坏人了,宝儿也绝不能如今天这般毅然决然的挡在自己身前。
初瑶微叹口气,“娘亲不是在怪你,只是娘亲也担心宝儿的安危呀,说实话,宝儿肯护着娘亲,娘亲心中是欢喜的,但宝儿现在太小了,还没到能保护娘亲的时候,下次在遇到这种情况,不可以再这般冒失出头了知道吗?”
“知道啦。”宝儿原本垂哒哒的小脑袋,听见娘亲温柔开解的话,重新活力满满抬了起来,用力点头。
“乖。”初瑶宠溺一笑,现场诠释了什么叫真正的母慈子孝。
可这一幕,却刺痛了楚国公的眼睛。
几曾何时,他的正房夫人也是在他面前,抱着年岁不大的乔愿,神情温柔似水,笑得宠溺万分。
可后来……
楚国公隐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不愿再想。
“愿儿,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国公强压着心中怒意,当着在场宾客的面,扮演一个忧心女儿的慈父形象。hτTΡδ://WωW.sndswx.com/
眼下最让他头疼的,便是这个声声喊着乔愿娘亲的孩子了。
将乔愿送出去五年,她便带回来个四五岁的孩子?
在庄子上跟哪个农户苟合了?
还在自家祖母寿宴之上将孩子带回来丢人现眼?
心中闪过种种猜想和联系,楚国公一时间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恨不能当场喷出一口老血。
他是真的后悔了,虽是亲生骨肉,虽也是自己真心疼过的孩子,可他们家今日成就的这番大业,本就是他大义灭亲之下才换来的!
当初母亲劝他将这孩子一并处理掉的时候,自己怎能因一时的不忍,而酿成了今日的大患啊!
国公府上下的脸面在今日算是丢尽了!
如今他们家的荣辱,可是牵扯到皇家的颜面!今日发生的一切,绝对会传入皇上的耳中……
楚国公拳头握地咯咯作响,他明白,有了今日之事,再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乔愿,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皇上若是知道了实情,定会治他对乔家血脉看顾不周之罪!
心中思绪万千,哪怕已经很是稳重的楚国公,面对此情此景,也不由得慌了些心神。
现在楚家所有的希望,便全寄托在宁儿一人身上了!她是当今大梁的皇后,凭宁儿的机敏聪慧,应该能拦下她母亲,顺便想法子按下此事吧?
至少传到皇上耳中的话,绝不能是今日的实情!
……
然而京城朱雀街上,马车疾驰而过,掀起后方狼烟滚滚。
此处已是靠近皇宫,街上并无平民走动。楚宁扶着颠簸的车窗,急得双目赤红,她不断催促前方的车夫,一心想要追上前方的马车。
“再快点啊!”她急声怒吼。
“驾!”车夫也是急得满头汗水,手中长鞭在皇后娘娘的催促中再次高高扬起,狠狠落下,可……
疾驰中的马儿,本就被一路密集的鞭子抽到心烦,随着这一鞭的落下,它像是忽然崩溃摆烂了!
只见马儿嘶鸣一声,前蹄子高高一跃!随后……没了动静。
任由车夫怎样鞭打,它始终没有前行意思。
这下轮到楚宁崩溃了,冷汗顺着额角滑落,精致的妆容花了一片,一如她此时狼狈的心境。
前方母亲的马车越来越远,楚宁绝望的看着它最终停在了宫门之下。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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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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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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