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在醴泉待了有一个多月。
这天下午。
萧延收到了一封从长安寄来的家信,其父在信上说,让他速回长安,但没说原因。
萧延本就打算醴泉事了,就带着林晚凌回家见父母。
于是看完信后,便去寻她,想跟她确认一下返程的时日。
过去的时候,他见林晚凌刚从护卫长陈奉手上接过一封信。
可信?
谁寄的信?
是林晚凌的家书?但他记得林晚凌曾说过,她世上已无亲人。
萧延顿住脚步,决意偷看一会儿,虽非君子所为,但事关林晚凌,他也不差这一次了。
就见林晚凌拿着信,还没看,先是冲抱着东西的陈奉拱手致谢道,“我听菜菜说了,是你借了她快马,因此才能及时赶去找援兵。此恩我记下了,以后若有机会必当还报。”
陈奉抬手挡了挡,“在下职责所在,忽闻林大人遇险也不能施以援手,擅自离开别庄,已是惭愧万分。得知林大人平安脱险,并侦破悬案,方才释怀一二。实在谈不上恩情,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林晚凌知道对方客气,但她也不想过多拉扯,只道,“既是如此,以后若有用的着我的地方,陈大哥尽管开口。”
这套说辞果然得到陈奉认可,对方点点头,没再推拒。
接着陈奉恭喜道,“此案林大人立了大功,公主殿下不便公然赏赐,所以私下派人送来了信件,还有一只妆奁。”
说完,陈奉便将怀中之物交到了正上前来的菜菜手上。
他一个孔武有力的男子,抱着妆奁都颇为费力,却见菜菜一脸轻松地惊讶道,“这里面放着什么,挺沉啊。”
“……”陈奉见她托举轻松,说话都不带喘,哪里像她说的很沉?
至于妆奁里的东西……他实在不便说明,只得半垂脑袋轻咳两声道,“女人家的东西,我也不太懂。不过以公主殿下的眼光,林大人应该会满意。”
林晚凌拱手,“那是自然。”
陈奉背着手,遥感一如既往挺得笔直,“在下就不打扰了。”
林晚凌欠身,再目送对方离开。
完后菜菜迫不及待地让林晚凌拆信,看看公主殿下写了什么。
“一定是些褒奖大人的话。”
林晚凌却道,“那可不见得,兴许是麻烦。”
麻烦?
两个人回到屋里,菜菜在信跟妆奁之间还是果断选择了妆奁。
一想到是公主殿下赐的东西,即便胭脂水粉,那也是极好的,她想开开眼。
谁料拉着柜门和抽屉的一瞬间,她就被里面放置之物,晃得眼睛都差点睁不开。
“哇!”菜菜眼睛发直的惊叹,“这么多金子?”蜀南文学
望向林晚凌时,见她十分淡定,菜菜不由问,“大人早就猜到了?”
林晚凌轻‘嗯’一声,好歹也曾是宫中女官,黄金白银她还是见过不少的。
她终于拆开信封,看了里面的信,菜菜也好奇,跟着凑过去。
谁料信里,只有寥寥数字。
“上元前,速归。”菜菜念了出来,“公主殿下这是让您回长安?”
林晚凌点头:看来麻烦的事来了。
这时,萧延走了进来。
菜菜立即向他炫耀道,“我们大人,得到公主殿下的赏赐啦。”
萧延眼扫妆奁里的黄金,不作丝毫留念,直接望向林晚凌。
林晚凌鼻息一叹,对菜菜道了句,“你把东西带下去收好吧,然后一会儿告诉管家,我一会儿去酒窖选酒,后日启程回长安。”
菜菜本就兴奋,立即抱着妆奁下去忙了。
待屋里就剩下林晚凌跟萧延。
林晚凌找了就近的椅子坐下。
萧延见状,“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
林晚凌,“知道。”
“当初公主派你来醴泉,实际就是为了揭发太子党的罪行吧?从而在朝堂上联合众人,弹劾太子。不承想陛下信任太子,公主的计划落空了。”
林晚凌沉首,“难怪公主殿下不高兴。”
萧延眼瞥桌上的信,“公主赐你那么多黄金,你怎知她不高兴?”
林晚凌,“因为她之前也派人送过信给我,之前再怎么也会洋洋洒洒写一些话,今天这封就几个字,加上送礼也不走心,直接用几块黄金打发,能高兴到哪儿去?”
萧延眼眸沉下来,“你倒是了解她。”
林晚凌蓦地起身,贴近他。
萧延看着她扬起的小脸,一双眼眸足够清澈,看穿人心,他立即别开脸,“你干什么?”
林晚凌笑得甜,“看你啊。”
萧延依旧没敢看她,“看我作甚?”
林晚凌一下抱住他,“当然是喜欢你,才看你咯。”
萧延下颌线紧绷一瞬,扭回头直视她,“我也喜欢你。”
“嗯嗯,这样就好。”
“可……”
“我不是公主殿下的人。”林晚凌迅速道。
萧延眼中溢满欣喜,“那你……”
“但我也不会成为太子的人。”林晚凌再次打断他。
萧延闻言困惑起来,“你想中立?”
林晚凌没说话。
萧延却鼻息轻叹道,“如今朝局中立派日后也很难立足,太子殿下深得龙心,他日登基是大势所趋,名正言顺。你若此刻不站队,日后必会受牵连。”
“那又如何?”林晚凌语气轻松,“我只喜欢查案,此生只想做自认为对的事。一如当初我跟你说过的,俯仰天地无愧于心。”
萧延闻言松了口气地笑了,“确实是你能说出来的话。”
林晚凌搂住他的脖子,“你看啊,我给你举个例子。在长安蜃楼的案子里,徐扬清半身官海沉浮,他最终得到了什么?是,他是怀才不遇,年轻时饱受上层官僚的打压,所以他反抗,其实这本没什么不对,但他走了最极端的路,害了许多人是不是?”
萧延想了想,点点头。
林晚凌再道,“假设当初他不选仕途,凭他的学识,当一个教书先生,也可以受人尊重、衣食无忧,但他后来变了,除了复仇,他想要更多,这是什么带来的?权利,权利是毒,一旦沾染就再也无法舍弃,而且为了得到更高的权利,只能不断受它蛊惑侵蚀,从而变成权利的奴隶。”
萧延没说话,似在思考。
林晚凌,“行,你可以说人各有志,咱们不说别人,就说我们。你觉得以我的能力,可以身居高位么?”
萧延,“你?”
林晚凌轻哼哼,“瞧不起女人啊?”
“不是这个意思,”萧延面色尴尬道,“其实说实话,你若是男子,真会有封侯拜相的一天。”
林晚凌闻言摇头,“不会有那么一天。”
“为何?”
“因为我意不在此。”
“……”
“咱们把话说回来,你觉得纵观历史,谁能常青?谁能保证一辈子顺风顺水?目前看来太子殿下确实是盛世明君的不二人选,但他身边俊杰能人颇多,根本不差你一个。”林晚凌见萧延想反驳,又道,“而且世间真理都是共通的,大难临头需要你,荣华富贵就不一定有你的份了。”
“太子不是这样的人。”
“嗯嗯,他现在不是,那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谁能说的准?以你的能力,我自然相信,你可以闯出一番名堂,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每天都要提防人的日子,你确定你过得了?”
“这……”
“不是我打击你,其实从第一天认识大人,我就看出大人不是走仕途的这块料。”
萧延似有不服的别开脸,林晚凌笑,“这是好事,大人别不高兴,因为我要嫁的,正是大人这种。爱的,也是大人这种正直善良的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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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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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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