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憔悴的许攸一瘸一拐的走在城墙上,他看了一眼城外连绵数里的张昊军大营,然后在回过头看向城墙上东倒西歪,有气无力的袁军将士。
他知道,
此次,再无活路可言了。
面如死灰的许攸解下腰间的葫芦,拔开塞子,仰头喝水,可葫芦里也只有那么两三滴落在了他的嘴里。
许攸看着葫芦,苦笑一声,然后将葫芦扔向城外,
或许,今后再也用不到了吧。
就在许攸准备转身朝城楼的议事厅内走去时,一束阳光破开了乌云,照射在滑县的城楼上。
连日的阴雨,潮湿不堪,当久违的阳光照射在许攸的身上时,他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他缓缓的转过身,仰头看向天空,刺眼的阳光让他不禁用手去遮挡。
略微犹豫了一下,许攸并没有去贪恋这一束阳光,而是决绝的朝城楼内走去。
“主公,咱们手里还有五千兵马,末将一定能带着主公杀出重围的!”颜良跪拜在地,恳求道。
袁绍看着手里的锦布,似乎对颜良的声音充耳未闻。
“主公,只要咱们能杀出重围渡河南下,咱们便能东山再起啊,”郭图焦急道:“韩猛在渡口延津有步骑一万,蒋奇在燕县还有一万守军,吴匡,对,吴匡在白马还有精兵两万!
只要咱们能够抵达南岸,再给咱们五年,不,两年,咱们便能重整旗鼓,
主公,胜败乃兵家常事,且莫因一朝失利而颓靡下去啊主公!”
“哼哼,好一个杀出重围,”许攸冷哼道:“张昊麾下的飞虎骑和胡骑军亦都在城外等着呢,你们拿什么杀出重围,就凭城墙上这些个有气无力的兵卒?”
“许攸,你这说的什么风凉话,”郭图怒斥道:“当初主公还不是听信了你的谗言,与张昊决战,如今才落得这般田地。”
说着,郭图将袖袍一甩,温怒道:“若当初主公带着咱们渡河南归,据黄河天险而守,孰胜孰败还两说呢!”
许攸苦笑一声,
他没有与郭图去解释,更不想与其争执,已经一天没吃东西的许攸,已经没有力气去做这些事情了。
“主公,为今之计,坚守下去已是无用,咱们还是降了吧……”许攸叹道。
“降?”颜良眉头紧蹙,看向许攸朗声道:“军师,你若要降,大可自行去降,我与他张昊仇深似海,要么我死,要么他亡,绝无乞降一说!”
许攸知道袁绍的性子,让他向张昊乞降,还不如一刀杀了他。
但是作为军师,他心里明白,若不主动乞降,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亡,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许攸没有去在意颜良的态度,而是将目光看向首座上的袁绍。
此时的袁绍,哪里还有当初的那般意气风发,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头深陷绝境,满身伤痕的老虎,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喘着粗气,就连身上的伤口都懒得舔舐了。
拨开乌云的阳光终于照进了厅堂内,
袁绍转过头,看向这一束阳光,
起身,颤颤巍巍的向厅堂外走去,似乎是想感受阳光的温暖。
许攸、颜良、郭图没有去打扰他们的主公,就这样目送着。
锦布从袁绍的手里飘落,
许攸上前拾起锦布,展开来看。
“这是张昊让人送来的。”郭图解释道。
许攸看着锦布上书写的内容,先是双目圆瞪,然后释然,最后苦涩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一个武平侯啊,字字诛心,这是要将咱们主公往绝路上逼啊!”
袁绍站在墙垛旁,仰望着天空,不由回想起昔日的过往。
幼年时,袁绍因其母只是一名婢女而受尽了冷眼,他发愤图强,折节下士,做了郎官,由于容貌仪态出众,经常被人模仿,从众多袁氏子弟中脱颖而出。
青年时,出任濮阳县长,其清正能干的名声远近闻名,因养母去世而辞去官职,服丧三年期间,无父无母的他更是尝尽人间冷暖。hΤTpS://WWω.sndswx.com/
后来搬到洛阳居住,因其相貌俊美,举止威仪,为人仁爱注重名声,当时的他并未因为自己的家族名望而目中无人,反而降低身份倾心结交。
由此,士人争相来投,其名望之甚,几乎盖过了大部分族中长辈。
再后来,宦官专权,他袁绍迈入了党争,在何进一党中,有他一席身位,但他的志向并非在此,他坚信,终将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回首过去,会发现自己以前也错过了不少的机会,也做过一些难以启齿的肮脏之事;
可若展望未来,又发现这几年来,自己一直在折腾,一直在奔波,有时候跳出这个怪圈去思考,就会觉得自己这几年到底做了些什么呢。
与张昊之间的恩恩怨怨,延续了这么多年,可以说是亲眼见证他张昊从一个黄巾少主一步一步的走到如今这般的地位。
可笑的是,
当年还是自己带着兵马在荡阴迎接的对方,虽说当时的张昊已经拥兵十万,拿下了整个冀州,但是在他袁绍眼里,张昊依然是一个靠运气上位逆贼。
可现在呢,张昊成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武平侯,而他袁绍却成了朝廷口诛笔伐的逆贼。
袁绍感受着阳光带来的温暖,伸手抚摸着湿润的墙垛。
此时的他,看似心绪平静,只不过是暂时压制住了内心的汹涌。
看着城外延绵十余里的敌军营帐,袁绍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平和,有的只是满腔的战意。
要打破海面的平静其实很简单,
只需要一阵海风和一片乌云,以及惊慌的海燕。
袁绍转过身,走向战鼓,拿起鼓槌敲响了鼓面。
“咚!咚!咚!……”
战鼓声响,城墙上的袁军甲士互相搀扶着缓缓起身,然后将目光看向了城楼处正在敲击战鼓的主公。
一通鼓罢,
袁绍放下鼓槌,看向左右的部众,朗声道:
“天既降我袁绍于这天地之间,又岂能让我死在这小小滑县之中,诸位将士,不怕死的虽我杀出城去!
今日,
滑县城外,
吾定要让他张昊知道,
吾之剑未尝不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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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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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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