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泞去仓库改了一下温度,就带着铁盆回来了。
小院里的花盆被她浇了水,她转头就看了莫汀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
不太懂这眼神意味着什么,田泞直接避开了。
……
今天依旧是朝气蓬勃的一天。
众人吃了早饭就跟田泞下地了。
新嘉宾还行,没有唉声叹气。
沈叙戴着草帽跟着田泞,他一瘸一拐的走路,网友把他当成了笑话。
——唉!今天叙哥发的神经,让我还有点后怕。
——估计,之后有神经发了。
——不行了,这真的是我认识的沈叙?别太荒谬!
网友还在那里叽叽喳喳的,田泞已经开始干活了。
给众人分配了任务,田泞转身去了一亩空旷的地。
是上次她单独播种种子的地方。
这边潮湿的土壤表面,种子发了点芽。
看起来生长的不错。
田泞用手表检测了一下,这才离开了原地。
这时候,原野的小路上跑来了不少人。
那群行色匆匆的村民,根本没注意这边直播的人。
他们朝着一个方向跑着,似乎有些焦急。
看着面色,好似是想知道什么东西。
田泞望过去,才发觉他们是往山脚跑。
不知道是凑什么热闹。
田泞往回走,一眼扫过去的百木村,有很多田地。
很多村民家的地,种上了应季的庄稼。
整齐排列,看的令人舒适。
林栖拿着除草的工具,一只手插着腰,“他们是要干嘛啊?”
看着那群村民,田泞摇头。
今天的确有点奇怪。蜀南文学
只不过,田泞望着村民所去的方向,神色沉了沉。
昨日大婶的话,她还记得很清楚。
昨晚事发突然,她倒是忘了。
“我去看看。”田泞眯眼,看了一眼白导。
白导很听话的指挥摄影组的人,把镜头移到了一旁。
关了身上的麦筒,田泞就走了。
沈叙撑着腋拐,慢吞吞的跟了上去。
谁吃瓜在原地吃啊。
林栖不甘落后。
莫汀更是觉得一个人在这里,显得略微尴尬,这才跟着大部队走了。
白导:……
你们走了,我拍什么?
土地吗?
一点也不好笑。
——白期待,你确定不带我们去吃瓜吗?
——为什么给我拍田地啊,我要看人。
——无语了,我要投诉这个综艺!气死了!观众难道不是人吗?观众难道不可以吃瓜吗?观众难道只配看这片土地吗?
白导刷着直播间的评论,看到这届网友那么不好伺候,他冷笑一声,直接将镜头往下一摆。
很好,你们直接看这片土地吧。
草都不给你看!
网友:简直太不是人了!!!
直播间突然静音,任凭网友怎么吐槽,白期待就是不管。
制片人瞧见此幕,只觉得头疼。
为什么,这综艺给她的感觉就是没有一个正常人?
难不成,种地能把人种傻吗?
“箐姐,我们这要怎么办?”工作人员看着脸色不好的制片人。
“暂时休息吧。”
就这样,的确适合养老的。
不然心脏病高血压都可以为这档综艺得。
**
山脚下长着杂草,目光所及之处,还有乌泱泱的人群。
杂草之中,掺杂着血迹。
田泞过去的时候,那里并没有什么事。
“你们在这里干嘛?刚刚发生了什么嘛,你们看到了什么?”有村民在说。
凑热闹这件事,村子里最常见了。
可今天的热闹,他们没有凑到。
“没呢!我刚刚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走之前还瞪了我们一眼。”
“李家那儿子疯成这样?太可怕了吧,下次这个热闹还是别让我凑了,我怕他过来把我砍了!”
有村民后怕的拍了一下胸口。
“害,就是杀了一只兔子,瞧把你们吓得,这有什么。”胆大点的大老爷们,一脸嫌弃的看着周围的婆娘们。
“杀个兔子就把你们都引过来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刚过来的村民听到这话,瞬间失去了兴趣。
乌泱泱的人群,很快就散开了。
瞧见田泞,有村民笑着跟她打招呼,还催促她离开这里。
“泞丫头,快走吧,山上有坏人呢,专抓你们这些小姑娘。”
有大老爷们开玩笑道。
田泞笑而不语,并没在意。
沈叙还没过来的时候,一群村民经过沈叙,还打趣说道:“这男人和我们泞丫头还蛮般配的呢!”
沈叙扬眸一笑,点头轻说:“我也觉得。”
刚跑来的林栖:……
mmp!
泞姐,这里有人图你。
此时,田泞的目光放入了山头上。
浓郁的树林,望不见里面的场景。
杂草中的血迹,正如村民说的,是野兔的血。
村头的一个小混混少年叼着狗尾草,见到田泞的时候,老老实实的喊了一句:“泞姐。”
田泞闻声看过去,自然也就没发现,山头的一簇灌木丛内,一双狰狞的眼睛收回了视线。
灌木丛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人群的吵闹中,并没有引起注意。
田泞看着脸还没有消肿的小混混少年,短促笑道:“还没有消肿?”
明知故问什么啊,泞姐。
你打的你不知道吗?
你没看到我的脸还是肿得吗?
小混混少年听到田泞的话,顿在了原地。
身上破旧的短衬衫和短裤,以及拖沓着老旧的拖鞋,能看得出这位少年,家境并不是很好。
“还是泞姐打的好。”同伴跟了过来,接下了田泞的话。
“滚滚滚!”脸肿的少年一脸嫌弃的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给耸开了。
“这有什么丢人的?怎么还不让人说了?”同伴嘴巴一撇,视线扫到田泞的时候,立刻欢快了。
就差给他安装一个电动尾巴了。
“泞姐,前段时间我们都有……”少年的同伴正准备凑过去,结果有人比他们先一步。
“刚刚发生了什么吗?”沈叙走过来,语气有点虚弱地说。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他那半张脸和那位少年一样,有点肿。
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得。
这男人走过来,田泞就感觉大片阴影打落下来。
刺眼感没了,更多的是男人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充斥着她的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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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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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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