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子上的手表发出“滴——”的一声。
课本大小的屏幕投了出来。
“有事?”田泞坐在桌椅上,翘着二郎腿。
她指尖夹着一枚硬币。
时不时翻动着。
投屏上的画面,只能看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只不过其中一只手的手背上,有一处从手指到手腕那么长的伤疤。
这凸出来的伤疤影响了整体美观。
一眼看过去,让人觉得过分狰狞,但又能一眼认出这双手的主人是谁。
房间极为寂静。
田泞指尖上的硬币扣进了手心中,她看向了屏幕里的那双手,目光沉了沉。
“今天看到你直播了,有点好奇你怎么下乡种地了?
难道种田比不上我给你开出来的条件?”
很有辨识度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男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轻柔,而语意里仿佛透露着不解。
“可能,我比较惜命。”田泞反手按在桌子上,硬币和桌面碰撞发出声音。
“惜命?”对面的人仿佛被这两个字给惊到了,于是又加了一句,“没看出来你很惜命。”
“所以……你找我就这事?”田泞不耐烦地侧眸看了一眼窗外。
灯火通明的外面,还传来洲洲的笑声。
而今天上午,她让局长转告一句:让姓傅的滚。
结果这姓傅的……
滚到她面前了。
啧。
难搞。
“自然不是,我也不和你废话了。相信今天你在警局里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所以这次……我厚着脸皮来求你帮忙。”对面那人将手放在桌面上轻敲着,同时向田泞解释道:
“我们这几个月,一直在打击拐卖妇女的犯罪分子。
而今天上午你碰到的案件便与我们这次行动有关。
你看懂了那位受害人的手语,那你应该知道,她是被拐卖进大山的。
但你今天救的人,她其实是一名卧底。
本来我们的人,已经靠卧底掌握一部分线索,可因为卧底身份中途暴露,那些人戒备起来了,我们反追踪还是跟丢了。
现如今……我们的线索也断了。”
对面的人在说话时语气沉了沉。
田泞的目光因‘卧底’两个字而看向了屏幕。
“傅九行,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居然用语言障碍的人作卧底?你还真不怕丢了你那个破职位。”田泞眯了眯眼。
且不说卧底是一名残疾人,就看今天这情况,那卧底看上去也没有任何自保能力。
这……已经出界了!
但归根到底,这个错还要算在田泞口中的这位傅九行身上。
因为他是指挥者。
“……”对面没了声音,傅九行似乎没打算和田泞解释这个问题。
这个关于为什么拿一个无辜的人作为卧底,潜入危险中的问题。
田泞的指尖按压在桌面上,最后她忍着怒意妥协道,“今天我只扫到了一眼。”
当时田泞发现人群中的几个人时。
那群人已经开始逃了。
直播镜头一直关注着田泞这边,所以镜头也并未拍到那群人。
舍弃同伴,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
丢了一条命,不值得他们搭上所有人。
而对于抓捕这群人的警察来说,这样一群毒瘤如果一直放任不管。
便会有更多的花季少女被毁。
而毁之结果是一代又一代。
这就像是枷锁,解了另一个人便套住了另一个人。
无限循环。
无限跌入深渊。
可依旧会有人为了这个问题在努力……
“我会派人协助你,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对面的人在听到田泞的话,自然明白了田泞的意思。
视频中断。
田泞看着泛白的指尖,眼眶泛上了微红。
她脸色有点难看,最后她抽出抽屉,从里拿出了一罐黑色的玻璃瓶后,便倒了两颗黑色药丸干咽下去。
她似乎是想用药性的苦,来麻痹自己。
“砰——”小黑瓶的瓶盖被扣回去发出了很小的声音。
而翌日一早,也就是直播的第四天清晨。
乡遇小院来了一名便衣人员。
沈叙发现时,田泞朝着便衣人员轻点了一下头,便转身进了小院。
“早~”沈叙见田泞回来,扬唇打了一个招呼。
女人眉宇间透露着一丝不耐烦,就连沈叙在对她打招呼时,她也仅仅是冷淡的看了一眼。
洲洲哼唧唧的早起,他打了一个哈欠,便就走到了沈叙身边。
“帅瘸叔叔~”洲洲歪了一下头,肉肉的小脸蛋上泛着粉红,“小泞姐姐最近可能有点心情不好哦~”
这是可能,估计!
“为何?”沈叙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脸蛋。
这孩子,是田泞一年前从福利院收养的孩子。
一想到这里的沈叙,眉头就紧皱。
说起来,这孩子也才四、五岁。
……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沈叙落下的睫毛浓密卷翘,因为他思考问题的样子,让人觉得他十分安静。
此刻,洲洲眨了眨眼,他见田泞进了厨房,随即便跟沈叙说道,“因为要死人了啊,你会害怕吗?”
孩子向沈叙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他仿佛不懂生死。
也不懂这个“死”的背后会承受什么。
他只知道,好像要死人了。
至于死谁,他不在乎。
可这话听到沈叙心里,却让他狠狠一颤。
沈叙紧紧盯着眼前的穆远洲,竟觉得这孩子的皮囊之下,很可能是一个可怕的恶魔。
“穆远洲,你在说什么?”从厨房折回来的田泞,沉声喊了一句洲洲。
田泞一般要发火的时候,都会叫他的全名。
洲洲听到田泞的声音吓了一跳。
下一秒,沈叙就牵住了洲洲的手,看向田泞,替洲洲回复道,“洲洲说,要死人了呢……”
沈叙这话说的极小声。
可田泞还是听到了。
洲洲:……
这不明摆着跟田泞告状吗?
“姐姐,我吓唬帅瘸叔叔的。”洲洲扯了一下衣角,脸色有点白。んτΤΡS://Www.sndswx.com/
他眼神四处闪躲,似乎怕田泞冲过来打他。
可等了半天,洲洲小朋友等来了一句“行。”
洲洲:!!!
沈叙靠在轮椅上,轻笑着说:“洲洲,叔叔不经吓,但刚刚被吓到了,所以不能帮你了哦~”
洲洲:……
姐姐一般说“行”的时候,他是躲不掉的。
躲不掉那可怕的作业!!!
“等我插完秧回来,检查你的进度。”田泞丢给了洲洲一堆看不懂的字符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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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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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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