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吵架口才这种事情,魏远卿远远不是司湉湉的对手,也不知道她那张嘴,是从哪里学来的,骂起人来花样百出。
而本就不善言辞的魏远卿直接选择了闭嘴,不与她争论。
“麻烦了啊。”
司湉湉眉头拧到了一起,这样的感染程度,没有抗生素的话,魏远卿可能会噶。
下地认认真真先用热水洗了手,又翻出来那把精致的匕首,在炉火里认真烤了好几遍。
接着,又找出来一大捆棉布,在开水里烫了,这才一脸决绝的上了炕。
“能忍得住么?”
看着她视死如归的表情,魏远卿知道她是想将伤口的腐肉处理了,但可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心里没有底气。
“嗯。”魏远卿没有多言语,闭上了眼睛。
右手攥着匕首,司湉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住了颤抖的手腕,小心翼翼的将刀尖凑到了伤口旁。
“我以前捡过一只小鸟,被捕鸟网缠住了腿,就跟你这个伤口一样。”刀尖贴上了伤口的腐肉。
魏远卿浑身一震,“你很喜欢动物?”
“喜欢。”司湉湉说话的声音在抖,“喜欢到餐餐必不可少的地步。”
这话好像很矛盾……
不过,她这个人不就一直是这样矛盾的么?
表面上看起来粗枝大叶,鲁莽而又冲动,嘴上每天对他骂骂咧咧,毒舌又得理不饶人,却在吃喝用度上的每一个细节想得周到无比。
对他如此,对十七他们亦是如此。
仿佛每一个对她抱有善意的人,都会得到她的温柔以待,而每一个有恶意的人,都会收到她毫不留情的大嘴巴子。
爱憎分明的她从来没有隔夜仇,有仇当场就报了,直来直往从不拐弯抹角。
就好似一只长满了冰刺的刺猬,内里却是火热如同火炉。
一滴滴微小的汗珠从司湉湉的鼻尖鬓角渗出来,魏远卿抬手用指腹抹了一下,倒是把她吓的手一哆嗦。蜀南文学
“别瞎动唤。”手腕连着刀尖一抖,割深了。
随着腐肉清理下去,伤口开始汩汩冒出鲜血,司湉湉急忙用提前烫好的棉布擦拭。
“说点什么,我紧张。”只不过清理了一侧的腐肉,司湉湉感觉自己就要脱力了。
还有另一侧没有清理。
“说什么?”魏远卿也没比司湉湉的状态好上多少,她显然不是个好大夫,手里的刀,轻一下重一下,疼得他冷汗涔涔。
“你都这样了,为什么不让十五给你医治?”血越来越多,司湉湉有点慌。
“区区小伤,不可耽误行程。”魏远卿额头上的血管不停的跳动,汗珠划进了眼睛里。
“哼,小伤。”司湉湉咬了咬牙,要不要给他颁一个最能忍耐奖?
这就是传说中成大事者,意志力都异于常人么?
如果要忍受魏远卿承受的这些,才能成就大事,那司湉湉宁愿不成大事,就做个混吃等死的闲人好了。
“还差一点点了,坚持住。”不过司湉湉还真是佩服魏远卿的忍痛能力,一滴麻药都没有,这哥们愣是没哼一声。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治疗啊?”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司湉湉很久了,她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体素质,才能带着这一身的伤存活半年之久。
“之前治疗过。”魏远卿垂下眼睛,不由得想起了二丫那个傻孩子。
初被流放到此的时候,她顶着灼灼烈日,在码头扛了十天的麻袋,挣钱为他请来郎中,治好了身上的伤。
司湉湉抬起袖子,胡乱抹了一把眼皮上的汗珠,好奇的问道:“这是之后又被打的?”
“嗯。”魏远卿颔首,“在刑部的时候,并未伤到如此境地。”
在刑部之时,碍于小皇帝的命令,刑部不得已之下他施以重刑,但许多敬佩他人品的官员暗中请来郎中为他诊治,所以他其实伤的并不严重。
而在流放的途中,押解的差役在官员的关照之下,也未过于为难他和司二丫。
真正受到为难的,反而了他们到达管辖平溪村的临川县之时,那县官朱有敬借着他们投宿自陈的机会,打了魏远卿一百杀威棍。
本就旧伤未愈的他,彻底被打断了腿。
“这猪油精跟你有仇?”司湉湉皱眉,两次重大伤害,魏远卿这腿可不好治了。
“他的老师曾任国子监司业,私相授受贿赂被我所处罚。”看来这就是什么师傅,什么徒弟了。
朱有敬少了上面老师的护佑,断了升官发财的道路,只能缩在这小小的临川县做一任县令,不恨上魏远卿才奇怪。
之前从司二丫残损的记忆中,司湉湉好像也看到过朱有敬三番两次派人上门的场景。
“好个猪油成了精,回头等你东山再起,你弄死他。”腐肉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索性司湉湉一把扯开了他的棉袄,开始检查其他伤口。
“你为何确定我有一天会东山再起?”左右这全身已经被司湉湉看过两次了,魏远卿也不挣扎,任由她像煎鱼一般翻来覆去。
“小说里都这么写的啊。”检查了其他伤口,还好没有出现同样的感染。
“像你这种经历的人啊,在小说里,最终都会黑化成反派,而且很有可能是病娇的那种。”司湉湉捏住了魏远卿的下巴,左看看又看看。
听说长得好看叫病娇,不好看的叫变态,那他这个模样,应该算得上是病娇中的战斗机了吧?
被捏住下巴的魏远卿一怔,她在做什么?
她是在调戏他吗?
空气突然变得好安静。
望着魏远卿暗黑的双眸骤然变得幽深,司湉湉后知后觉间发现自己这个姿势好像有点暧昧。
魏远卿的衣领敞开着,露出伤痕累累却精壮的胸膛,司湉湉跪坐在他身侧,一只犯罪的爪子正抵在上面。
而她的右手还维持着捏他下巴的动作,司湉湉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唾沫。
一滴汗珠啪嗒掉在了魏远卿的脸颊,顺着他的下颌缓缓滑落,最后滚落到了脖子上。
“那啥,这屋里有点热奥,哈哈哈。”干干的讪笑了两声,司湉湉抬起了上身。
“啊——”
魏远卿的右手突然勾住了司湉湉的后颈,猛地朝自己怀里带过来,下一秒,司湉湉直接砸在了他的胸口,鼻子撞上了他的下巴。
“艾玛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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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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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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