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霸总语录走来了。
司湉湉浑身鸡皮疙瘩乱蹦,牙根都发酸,嫌弃的说道:“你别跟我整霸总语录啊,我听着反胃。”
魏远卿自然听不懂司湉湉的话语,只当做对方是在和自己装疯卖傻。
自己已经拆穿了对方的伪装,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呢?
难道自己在对方眼中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随便欺骗吗?
这样的想法瞬间让魏远卿恼羞成怒,自己为了大魏戎马一生,轮军功他若是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到头来却被自己一手养大的侄子当成傻子,一朝夺去兵权,甚至将自己身边的人都屠杀殆尽。
如今,还要被一个不知来处的女人戏耍!
这样的感觉让他怒气填胸,恨海难平!
“回去告诉你主子,想要得到黑骑令,让他从京城爬到我的面前,为我磕上一百个响头,我就考虑将黑骑交给他。”
魏远卿的脸上重新恢复了狂妄不羁的神情,他,曾是大魏的神!
生,要站着生!
死,要立着死!
岂容区区一个女子随意践踏尊严!
“没救了。”司湉湉用力揉搓着自己的脸,这男人是不是脑子有坑?
“魏远卿,我是真的佩服你那榆木脑瓜子啊。”司湉湉从指缝中看了看依旧保持高傲的那张脸。
“就你跟你侄子那点破事,是个人都忍不了,小皇帝能忍你到今天,已经是奇迹了。”
这种智商还号称大魏战神,大魏国没人了么?
“大魏江山乃是我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昭庆七年,我以五千孤兵击退西夏五万精兵,身中五箭不曾退却半步。”
“昭庆十年,匈奴突袭怀城,我以十万老弱残兵对抗匈奴三十万铁骑,守城七十日,十二月,我率三千黑骑平定西羌战乱……”
魏远卿声音铿锵有力,眼神犀利冷酷,仿佛谈话间,他又回到了那血雨腥风的战场,杀意昂扬!
若不是此时他身残体废,身困这边疆破屋之中,哪里还有司湉湉在他面前胡言乱语的资格!
“停停停!”司湉湉无语的捂住耳朵,这大哥是来应聘报履历来了么?
“你厉害,你牛叉,你劳苦功高,那又有什么用?”司湉湉决定跟他好好掰扯掰扯了。
“皇位上坐的人是谁?不是你吧?”
司湉湉的问题一出口,魏远卿就愣住了,看她谈论皇位如此自然而然,好像在谈论晚饭吃什么一般随便,不由得心中惊诧与疑虑陡生。
魏远卿的眼睛微微眯起,也许他的猜测并不正确,她不是所谓的民间高手。
也许她真实的身份是前朝的余孽,冒以高手身份接触小皇帝博得信任,再由小皇帝派往自己身边……
所以,真正想打黑骑主意的人,不是小皇帝,而是她!
“先前皇位上坐的是你爹,你干多少活,有多少兵都是你爹允许的,这事名正言顺。”
“你爹死了,你哥继位,小短命鬼在位不过就三四年的时间,还没腾出手对付你呢,他就噶了,皇位轮到你侄子来坐。”
“登基的时候他还在吃奶,自然不能把你咋滴,现在人家翅膀也硬了,不收拾你才怪了。”
司湉湉没有读心术,自然不知道在魏远卿的心里,她的身份已经从易容高手转变成了前朝公主,身份等级瞬间上了一个台阶。
她踢了踢柴堆,双腿一盘,好似老太太盘腿坐在炕头一般,拍着膝盖开始巴巴的给魏远卿上课。
“咱就说你脑袋上的名头吧,什么摄政王,九千岁,仲父。”司湉湉掰着手指头给魏远卿算,“一个比一个吓人。”
“皇帝的爹只能是先皇,必须是躺在棺材里的人,而你一个大活人天天在小皇帝面前蹦跶,他不堵心,谁堵心?”
“尤其你那脑瓜子缺根弦的爹,还给你留了一个独立于皇权之外的惹祸黑骑,拥兵自重四个字都不足以概括你的罪过。”
司湉湉的话让魏远卿浑身一凉,当初大魏立国不稳,为了笼络大妃母族的势力,父皇才将皇位传给了皇兄。
而为了保住自己能够在皇权更迭之时,尚有有自保之力,才下旨将黑骑完全归他所有。
父皇对自己的疼爱,最终没有成为保命符,竟然成了催命符……
猛地,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念头涌入了魏远卿的脑海,也许……
也许这一切,父皇其实早有预料,或者说这一切都是父皇精心布局!
这样的想法让他浑身不由得一颤,难道自己这一生,竟然只是父皇死后的一步棋子么?
当初中原王朝衰微,对周边部族横征暴敛,无奈之下大魏联合周边部族揭竿而起。
自幼不受父皇重视的魏远卿率先走上了战场,几乎是以命搏命的杀敌终于赢得了父皇的关爱,也为母亲争来了六品才女的位份。
之后他凭借着天生的军事天赋屡屡斩获军功,更是组建了一支黑骑兵,所到之处无人可挡。
父皇曾多次在大臣面前表露出对他的喜爱,奈何他母亲的出身不仅限制了自身的位份,同时也注定了魏远卿与皇位无缘。
而待到国家稳定内外再无战事之后,一个手握重兵却与皇位无缘的皇子,无疑成了国家的一块心病。
所以在老皇帝临死之时,赋予了魏远卿皇权以外的特权,表面上是对他宠爱有加,实则是将他架在了众矢之的。
无疑是明晃晃的告诉后世之君,要时时刻刻小心魏远卿这个威胁!
魏远卿猛地回想起宫变之日,小皇帝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和那一句“叔叔,其实你早就该死了。”蜀南文学
或许,当年父皇在临死之时,单独将皇兄召入寝殿,便是留有除掉自己的遗诏……
司湉湉并未注意到魏远卿惨白如纸的面色,还在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
“你说你拥兵自重也就算了,没事还跑到皇宫睡小皇帝的老妈,天底下哪个皇帝能忍?”
“我没睡!”
魏远卿无尽的悲哀骤然被司湉湉这一句睡皇帝老妈的话打断,刚刚还觉得她才思学敏,看事情眼光毒辣。
怎么转眼间就能冒出来这么一句混账话?
看来自己是太过高估她了。
“那谁睡了?”
“我哪知道?”
“嗯?”卧槽,惊天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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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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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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