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把瑞士军刀,她在靳闻深床头柜里发现的。
当时不知怎的就鬼使神差放进了包里,刀像它的主人,暗藏锋芒,此刻却无端带给虞初音力量。
她攥紧军刀,向着密封的小窗爬过去,拔出刀刃。
一小时后,虞初音背着琴盒回到靳家。
靳老夫人正在客厅插花,看到她裙子上沾染了脏污,额头还有纱布,老夫人放下花关切道。
“音音这是怎么了?”
虞初音攥着琴盒背带,小脸苍白冲靳老夫人露出个俏皮无奈的笑。
“奶奶,我没事,就是刚刚路上太着急摔了下,已经处理过伤口了,我先上去看闻深。”
她一阵风跑上楼梯,靳老夫人笑的满脸褶子。
这孩子,才出去一天就这样惦记阿深,感情真好。
楼上。
虞初音进了卧房,霎时卸去强撑的伪装。
她惨白着脸,腿一软跪在地上,浑身都疼。
狼狈,难堪,像个可怜虫。
可她不想让靳老夫人也看不起她,老夫人真心对她,她更不想给老夫人添乱。
虞初音缓了缓,才将琴盒放下,慢吞吞拿出床边五斗柜里的药箱。
她打开药箱,跌坐在床边,露出衣衫破烂的后背。
雪纺衬衣上沾了褐色血块,血肉和衣服黏连在一起。
她不敢硬脱,拿医用剪刀将衬衣从腋下剪开,衣料滑落,胸前一凉,女孩玲珑有致的上身曲线一览无余。
她长发被冷汗打湿,有两缕黏在优美脖颈上,衬的肌肤雪腻。
削薄肩头,因疼痛微微颤动,后背蝴蝶骨染了斑斑血痕,凄美可怜。
虞初音扭着头,想将沾在伤口上的布料拉掉,却不想对上男人安静的侧颜,他俊颜无波无澜。
虞初音动作一顿,看着他,不知为何,鼻尖一酸,一直强忍的泪水滚了下来。
她瘪了瘪嘴,“靳闻深,我好疼啊,是不是连你也在看我笑话?”
男人依旧那样对着她,像是不屑给她一个眼神。
虞初音这刻心揪扯的厉害,突然好希望这个男人能醒过来。
“你是那样凶狠强大的人,若你醒来,会看在我是你妻子的份儿上保护我,替我打坏蛋吗?”
虞初音喃喃着,可她很快就自嘲笑了笑,收回目光重新忍痛处理身上的伤。
这样逃避懦弱的想法想想就罢了,他怎么可能醒过来?
即便醒来,大概也只会让她这个骗子滚蛋吧。
虞初音处理好后背抽伤和腿上的擦伤,靠着床缓了片刻才重新有了力气。
男人的手垂落在一旁,虞初音抬手勾了下,低声道。
“虽然你不知道,但你又救了我一回。谢谢你的刀,也谢谢你,靳闻深。”
男人手指温热,像不吝给她这片许温暖,虞初音弯了弯眉眼。
“靳闻深,我拉琴给你听吧?就当谢谢你,希望你喜欢。”
虞初音换了件裙子,把大提琴从琴盒拿出来,随意坐到落地窗边的凳子上。
她左手按弦,右手拉弓,悠悠琴音舒缓悠长,绵延响起。
落地窗外,最后一抹晚霞铺展开炫丽色彩,晚风拂过白纱,又撩起虞初音耳畔垂落的发丝。
她抬起水眸,看着床上男人的侧颜笑了笑。
他这样安静,倒像在认真聆听般。
靳老夫人推开房门时,瞧见的便是这样岁月静好,让人不忍打扰的情景。
她冲身后周管家做了嘘声动作,神情欣慰。hτTΡδ://WωW.sndswx.com/
虞初音弹的是大提琴名曲《天鹅》,她的琴音融了自己的情感,飘逸傲慢却又有着深深孤独感,又似含着深深忧郁和深情。
让人想到失去伴侣的天鹅,形单影只在冰层湖面上留恋不去,期许爱人归来。
一曲完,靳老夫人红了眼眶,周管家拿袖子狠狠擦着眼角。
少奶奶太爱少爷了,少奶奶这样痛苦伤心,少爷快醒来吧……
周管家放下手,却猛的瞪大了眼。
“老夫人快看,大少爷的手动了下!”
虞初音被周管家激动的声音惊的站起来,周管家和靳老夫人已跑到了床边。
虞初音也忙跑过去,正好看到靳闻深的手又动了下。
虞初音瞪大眼睛,心脏紧缩,脸都白了,“他他……他要醒了吗?”
她不可置信,吓的往后退了一步。
好在靳老夫人并没发现她的异常,拉着她的手,欣慰道。
“不是的,阿深偶尔会这样,是正常现象。不过,他平时不经常这样,独独现在这样,说明他听到音音拉琴了,很喜欢呢,阿深一定是知道音音来陪他了。”
虞初音心里慌的一批,听到靳闻深并不是要醒来,才松了一口气,忙笑道。
“那我以后经常拉琴给闻深听。”
“好好!”
靳老夫人连声说着,从周管家手中拿过一对首饰盒给虞初音。
“你和阿深结婚匆忙,都来不及准备什么,这是奶奶让人赶制的婚戒,你带上下楼来陪奶奶见客人。”
“有客人?”
虞初音诧异,靳老夫人脸上笑意收敛,说道。
“算是阿深弟弟,来者是客,你做为嫂子,替阿深下去见见吧。”
靳老夫人说完就出去了,虞初音也没多想。
她低头打开首饰盒,看到戒指时,不免愣住了。
鸽子蛋女戒,主钻起码十多克拉,还是珍贵的粉钻,价值不菲。
靳老夫人真的对她很好很好,自从姥姥过世,再没人对她这样好了。
虞初音好害怕有天靳老夫人会知道她根本不是靳闻深女朋友,就是个大骗子……
她脸色发白,不敢再想下去。
婚戒太奢华,虞初音都不好意思戴,只是想到自己的深情人设,她还是将戒指取出来,坐到了床边。
她将男人的手拉起来,把男戒先给他戴进去。
男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将戒指衬托的更奢华高贵了。
他醒着时高高在上,手段狠辣,年纪轻轻便掌控靳氏,一度将亲生父亲架空,在海城他是翻手为天覆手为雨的暗夜帝王,别说嫁给他,她连接触都无法接触到那样的他。
想着这些,虞初音觉得自己还是挺赚的。
她笑起来,轻挑男人清隽的下颌,扬着小下巴冲他道。
“靳闻深,套上戒指你就是爷的人了!余生,爷会好好对你的,你不要怕啊!”
她又拉着男人的手,让他也将戒指给自己戴上,便起身出了房间,而床上男人戴着戒指的手指又剧烈弹动了下。
虞初音走上旋转楼梯,便听到了客厅隐约的说话声,有两道令人厌憎的声音格外耳熟。
她脚步一顿,眼里闪烁出奇异光彩。
刚刚老夫人说来人算靳闻深弟弟,她还以为是堂弟表弟呢,没想到会是靳西洲和虞楚娇他们。
呵,还真是迫不及待!
不过,狗男女来的正好!
她正要找他们算账呢,她可太期待他们看到她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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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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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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