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拓倒是无甚感觉,毕竟他们一路过来可是宿在荒郊野岭的,眼下有了小木屋,倒是比原先好了不少。
可赵澈住了数月江含枝那温暖的小木屋之后,再看着这临时搭建的住所,却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惨不忍睹。
“你们这棚顶不用横梁固定茅草,万一夜里起了风可怎么办?”
“还有这床榻……”
赵澈站在屋内看着这简陋的环境,心中不禁为自家兄长鞠了一把辛酸泪。
“罢了,今日来不及了,待明日白天再修整吧。”
赵拓有些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率先坐在了那摇摇晃晃的木架子床上。
赵澈在一边看得胆战心惊的——这可千万别塌啊!
阿兄虽说并不沉,可怎么着也算是个高大的男子,这床能承受如此的重量吗?
果不其然,赵拓在坐下之后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再下一瞬,只听见咔嚓一声,床头的部分便断裂了开来,若不是他闪得快,险些就要摔个屁股墩。
“……”
“殿、殿下……”
一边跟着赵澈前来的人头上的汗都出来了。他们又不是工部的人,更不是什么工匠艺人。他们虽拿得刀枪上得战场,可如何会搭这床榻啊喂!
他们小心地看着赵澈与赵拓兄弟二人,一句话都不敢说,心中盼望着不要挨骂。
最终还是赵拓大手一挥,吩咐道:“将咱们路上用的帐篷和铺盖拿出来,先将就几日吧。这山谷中虽说有些潮湿,但此处向风,湿气倒是不重。在寻些干草来点在底下,问题不大。”
说着,又看向一边的弟弟。
赵澈赶忙说道:“我就不用了,我住在吱吱的屋子里。那儿有现成的地铺呢,嘿嘿!”
赵拓不置可否,可他带来的的随从听了这话,心中却不禁纳闷。
怎的同样是打地铺,六皇子殿下这话说出来却好像如此自豪一般?那小木屋中难道藏着什么玄机吗?
可赵澈却全然不知他们心中的碎碎念,看了看此处已经没有自己的事了,便潇洒转身,脚步轻快地离去,徒留赵拓等人在原地心思各异地沉思。
赵拓看着弟弟离去的背影,心中想着今日所见的他与江含枝之间的那种相处模式,忽然就觉得好像有些事情已经不需要他与母妃来操心了。
他这好弟弟,原先在宫中之时还口口声声地说着不想要什么贴身伺候的宫女,眼下自己出了宫,反倒是主动黏上了一个,这脸可是打得啪啪响啊!
他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转身钻进了随从们手脚麻利地搭好的帐篷中,看着外边点燃的篝火暗自出神。
一日清晨,赵澈一如往常那般雷打不动地早起晨练,他瞥见床上的江含枝还睡得香甜,不忍吵醒她,蹑手蹑脚地去了自己的短剑走出了屋子。
他来到山道之上,却看见不远处的赵拓已然起身,站在空地上望着山谷出神,而他带来的几名随从正忙着修补昨日没有搭建好的屋子。
“阿兄!”
赵澈走上前唤道。
赵拓这才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瞥见赵澈手中拿着的短剑,他目光一定。
“这便是你所说,南越人用的那南钨铁的兵器吗?”
赵澈闻言将手中的短剑递给了赵拓,点了点头。
“不只是短剑,还有些袖箭,打制得精巧异常。吱吱还用来在谷外布置了机关。”
赵拓将那短剑拿在手中反复看了看,还挽了几个剑花。利刃破风而过霍霍作响,乌黑的剑刃闪着寒芒。
“好剑!”
他将剑交还给了赵澈,口中却问道:“她原本只是浣衣局的一个小宫女,你就不曾想过,为何她懂得如此多?竟还会布置机关消息,懂得五行阵法。”
赵澈默了一瞬,看着自家阿兄脸上那无比认真的表情,有些不满地道:“阿兄,我们不能仅仅因此就怀疑她的来路啊……若说这江湖上,懂得多的能人异士也不少,指不定是她入宫前就会的呢?”
赵拓转过头继续看着面前的山谷,“不论如何,还是得再查查她的来历才放心。眼下我们腹背受敌,可容不得一丝错。”
赵澈听后静默了许久,这才道:“知道了……”
旁的话却再未说一句。
“阿兄,你此番前来,就打算一直待在这山谷之中吗?”
赵澈不再继续方才那个话题,转而问道。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赵拓摇了摇头,“非也。只不过可以在此待上一段时间。”
“王海此番竟没有跟着你前来?”
赵澈昨日便发现,这向来都跟在兄长身边的小太监竟不在随行之人当中,心中不禁奇怪。
赵拓听得此言,忽然神秘一笑,“算算时日,他眼下应当还在前往汉中府的路上,领着人赶着空马车呢。”
赵澈当下便猜到了这是何意。
想来兄长是为了留够时日与自己见面,这才避人耳目一路先行潜入陇右地区的吧……
正当赵澈低头想着,也不知赵拓忽然从何处摸出了一把长刀,拿在手中直指他的面门。
“好久没有切磋了,可敢应战?”
赵拓勾着嘴角看着眼前的弟弟笑着问道。
赵澈轻哼一声,心道:往常自己的功夫便不输阿兄,眼下如何不敢应?
他偷偷回头朝着身后的小木屋看了一眼,见江含枝在他们说话的功夫间已然起身,正站在院中用昨日剩下的米饭煮粥,听见声响便抬起头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赵澈嘴角一挑,远远地朝着她笑了笑。
吱吱在看着他呢,他定要好生比试!
原先在皇宫内的演武场上,四周时常都有宫人在走动,兄弟二人之间的切磋也不过点到即止。
可眼下在这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山谷之中,周围的人皆是心腹,赵拓索性便放开了与赵澈对战。
不一会儿,刀剑的铿锵之声便响彻山谷。
江含枝一早便见过赵澈对付那些山林之中遇上的歹人,对他的身手心中有数,可如今还是头一次看见赵拓的功夫。
赵拓比赵澈年长约摸两三岁,因此个头要略高于赵澈,身形也更加宽大一些。
他舞起剑来,一招一式虽说遒劲有力,可看着却有板有眼。
而比之赵拓,赵澈的剑法明显更加灵活多变,加之二人眼下切磋,多少还带有些表演的性质,因此一长一短的两柄剑舞出了全然不同的视觉效果。
江含枝原本还仔细地看着赵拓的招式,可也不知何时,竟不自觉地被赵澈那多变的剑法所吸引,整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赵澈的身上。
赵澈原本在比试之时就发现江含枝一直盯着自家阿兄看,心中不免酸溜溜的。
原先在宫内之时他就曾误以为那小宫女对自家阿兄有所图谋,虽说最后解释清楚了,可到底还是让赵澈不痛快了好些时日。
眼下见她再次看着兄长,赵澈如何能开心?于是手下的招式也越发狠厉了起来,一柄短剑舞得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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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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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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