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试试。”那侍卫说道。
“多谢,我好像是明白了,你看看。”
说着,宁钰学着刚才的样子,两手对着搓起来,很认真地样子,生怕做错了什么。
“哈哈哈……”
侍卫忍不住笑了起来。
“哎哟,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宁钰有些不知所措问道。
“也不是,你学得很快,哪里都么有做错,就是……这事情很简单的,没有那么难,你要是想要学,肯定是一学就会,不用这么紧张。
你看你,你这表情,好像脸都在用力了。”
“哎?有吗?”宁钰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哎哎!你看你,这水都落脸上了。”侍卫说着,伸手帮宁钰把脸上的水滴擦掉,可当他指腹触碰到宁钰脸颊的一瞬间,宁钰就躲闪掉了。
“我自己来就好,多谢。”宁钰小声说着。
“哦哦好。”侍卫也察觉到自己的失误,便赶紧收手。
只是那一刻触及到的柔软,是从未有过的体验,让他忍不住想要再一次看看,看看她秀丽的脸颊。
她似乎是害羞了,手里洗衣服的动作看着是那么陌生又笨拙,但却又看着那么可爱。
“你慢慢洗着,刚才破洞的地方你不要担心,等晾干了,你交给我,我知道有个裁缝,手很巧,到时候让他给你编织一下。”
“真的吗?!那太好了!太谢谢你了!”宁钰说着。
“不必客气。”他起身,一时间挡住了阳光,给宁钰的面前留下了一个阴影。
宁钰抬头看去,这才发现他身姿很是挺拔,看自己的时候带着一点点笑意,算是这个院子里难得不让人生厌的面容了。
“可……我没钱,我来的时候身上的东西都没有了,我……我可以给你洗衣裳。”宁钰有些笨拙地说着,完全没有了自信,这个院子里她能干的事情太少了,能给人的恩惠也太少了。
“没事情,我的衣物我自己都会洗,也不用你帮忙,至于钱,那个裁缝和我还是有些交情的,不必担忧。”
“多谢你。”宁钰再次说道。
“不客气,哦对了,你晾干了之后来找我,我叫淮安。”
“淮安,好的,我记住了。”
“你呢?”对方问道。
“我……”宁钰犹豫了一下,“我是个罪人,你叫我一声小玉就好。”
“好。这里到了晌午日头很毒,你可以到树下去。”
“好。”宁钰顺着淮安指给自己的方向看去,那的确是个好地方,只是……
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大木桶和大木盆,想要移动到那里,可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
淮安立马看见了宁钰的为难,“这几个木桶太大了,我给你挪过去,你就去树下洗吧。”
“哎不用那么麻烦……”
不等宁钰客气,淮安已经撸起袖子,直接上手帮忙了。
他力气很大,拎着木桶几步就走到了树下的阴凉地,给宁钰摆好后,又回身,看见宁钰伸手去抓那个木盆,有些不知所措,便又上前来。
“你放着吧,你那么瘦弱,这种事情你做不来的,万一扭着伤着了,这个庄子可不比你们当初贵人的院子,还有什么医生,这里的人都是靠着福大命大不生病的。”
说着,男子直接拿过宁钰手中的木盆,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抱着木桶就往树荫下走。
宁钰跟在后面,声声感激之后,那男人并不和她客气了。
跟着他走到了后面之后,宁钰看着这个阴凉地,又是几声感谢。
“罢了,你要是真感谢我,就好好活着,我只是不想让这个院子里再多人命而已,你不要多想。”
说着,那男人没有多言,就这样两人站在原地,各自看着眼前的地方。
“好好好,我记住了,我肯定好好活着。”
宁钰说完,淮安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两手摊着环顾了一下,看没有什么事情了,便转身就要走了。
宁钰看着他的背影,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个王姑娘,也算是挺有品位的,至少这个男的,他眼里有活儿,挺好。”宁钰念叨了一句,开始朝着自己盆里面的那些个脏衣服使劲。“哎哎哎,你听说了嘛?这些人,够离谱的,都已经传遍了!”
“什么呀,都说了离谱了,传遍了也未必是真的!”
两个宅子里的小姑娘在窃窃私语,眼神却都离不开宁钰。
“哎哟,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觉得吧,无风不起浪……”
“不好好干活,说什么呢?!”王姑娘的声音一想起来,周围便就是立马安静了。
没有人敢在这个院子里和王姑娘公然为敌,王姑娘的面子,她们还是都要给的。
宁钰抬眼,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王姑娘站在那里,双手叉腰,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
这个时候按理说大家应该是屏住呼吸什么也不敢说的,可是周围的人却是眼神频频交流了起来。
而旁边站着的宁钰,也是一脸震惊,眼神都变了。
这个王姑娘今天穿的……实在是……
平时都是风风火火的王姑娘,今天没有穿粗布的衣裳,也没有把腿包裹得严严实实,而是衣裳松松散散的,看起来大了一个身号。
原本是紧紧的袖口,如今倒是多了些松散的样子,看着很是奇怪,袖口还接了一部分的布条,似乎是想着让袖口增大一些,但并不怎么好看的样子。
两人就这样眼神对视,宁钰的眼神中充满了疑问,而对方的眼神却并不是这样的。
那种眼神似乎是带着些许的轻蔑,更多的,是……
骄傲?
这一下子就给宁钰给整不会了。
这个宅子的一切都是真的离谱啊,从前面开始传播自己和侍卫淮安勾搭上之后,这整个就不对劲了。
没有人能逃过这个宅子的八卦时间,甚至包括那件破衣裳。
甚至有人专程将那破洞衣裳的历来都给打探了一遭。
可他们打探消息从来不问正主,也不管旁人死活,听见什么就信了什么。
于是,一个奇怪又完全不合逻辑的版本就出现了。
宁钰暗恋侍卫,非要给人家洗衣裳,结果侍卫不同意,宁钰就撒泼,结果在过程中,一不小心把人家的衣裳给弄碎了。
这,便有了那个破洞的由来,这个破洞不仅仅是破洞,更是两个感情的由来,当然,也有人说,这个破洞是宁钰的一厢情愿的证据,更说明两人没有未来。
不过还没有等着宁钰愿不愿意,就已经有人不乐意了。
要说不愿意的里面,王姑娘一定是第一名。
王姑娘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得知了这个消息,然后人就来了,对着宁钰就是一顿质问。
然后,这一些质问却并没有用,没有人会真正在关注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连着王姑娘也是。
王姑娘想要做的,就是只问,然后你回答了什么,她通通不管。
于是,一开始的时候,宁钰还解释一下,可到后来,干脆就没有解释了,因为解释也没有用,只能留下自己白白浪费的精力罢了。
但王姑娘过后,还是没有了话,只是想着一次次来折腾,对于别人的话,她倒是记在心里。
如今又有人说起来,若是说起侍卫,她自然是第一个不肯的,甚至会说些维护的话,比如……hτTΡδ://WωW.sndswx.com/
“他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他一定是被蒙蔽了,而且,他俩也没有发生什么……”
“都是怪那个女的,那个女的是个狐狸精!”
王姑娘的话可多了去了,而等着她的话,却也是多了去了。
宁钰心里正琢磨着怎么吧今天的应付过去的时候,不想王姑娘这次却先开了口。
“你你你!你怎么回事?!是没有吃饭还是故意耍赖的?啊啊啊!”
宁钰见对方像是恶狗扑食,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看着手里的饭,一时间不知道该放下饭碗还是接着吃。
“我……我怎么了?”宁钰怯生生问道,人家都说吃饭的时候最香了,毕竟一天最高兴的时候,就是吃饭。
现在可倒是好,不光是饭没有吃上,就连着剩下的饭都不香了。
“哎呀,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委屈上了是吧?!我都听说了,那天你装可怜,非说什么身子不爽,什么身体这疼那疼的,还说自己是什么贵家小姐,所以才娇养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都到了这里了,还是这个作风?!你算个什么东西?!”
说着,王姑娘更加生气了,仿佛她的火气不但没有撒出来,反而是憋得更多了。
“我?我没有啊。”宁钰手里握着饭碗,看着王姑娘的架势,感觉心里就开始发虚了。
这个可不容易,眼看对方发这么大火,自己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那自己这饭……还能吃得上吗?
宁钰正想着,赶紧低头,朝着自己的嘴里就开始疯狂扒饭。
所谓一顿不吃饿得慌。
宁钰可不想饿得慌,宁钰只想赶紧吃,就算是噶了,也不能是饿噶的。
想到这里,再多两口也不为过吧!
宁钰赶紧朝着那饭碗继续使劲。
王姑娘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姑娘,站在自己的面前,疯狂往嘴里扒饭,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一时间差点背过气去。
“好啊你!你就是想要把我给气死!”
说着,王姑娘看着宁钰就要动手。
宁钰一看这王姑娘的手都快要贴自己的脸上了,便赶紧护住自己的饭,生怕这一手下去,自己的饭菜不保了。
“嘿!你还护着饭是吧!”王姑娘见状,更加生气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你给我站好了!吃吃吃,就知道吃,跟个猪一样!!!”
宁钰一听,赶紧放下碗筷说道:“可别,我这么瘦,你这么说,叫外人一听,还指不定以为你骂谁呢!”
“嘿!就你会说是吧!就你能耐是吧!”王姑娘越说越生气,恨不能直接上手。
若是旁人,她或许还得思量一下,可这个……
她不过是个最没有用的人,为什么要让着她?
想到这里,宁钰直接捧起自己的饭碗,往后退了几步之后,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对方。
“我吃个饭就是能耐了?那我可太有能耐了,我本来就可能吃饭了,谁吃饭不积极,脑袋有问题!”
说着,宁钰无所畏惧地在她面前,又……
扒了一口饭。
旁边几个姑娘看得目瞪口呆,毕竟敢和王姑娘叫板的人少之又少,而以这种方式叫板的……更是没有。
“你!”
“怎么了怎么了?你什么意思?我是来这里受罚的,我知道,我也没说不受罚,但人家可没说我不能吃饭吧?”
“吃饭?!就你这个狐狸精,还想着吃饭?!”
王姑娘说着,直接上手,朝着宁钰的饭碗就是一掌,这一掌,直接劈掉了宁钰的碗。
碗一飞,碗里面的饭自然是天女散花,到处飞,就是没有一个落在个正常的地方。
“哎哎哎!”宁钰看着自己的饭碗越滚越远,正要跟上去捡,却被王姑娘直接拉住了手腕。
“你要去哪?你不服??”
宁钰哭笑不得,指了指自己的饭碗,“我有什么不服的,我去拿我的碗,然后去盛饭啊!”
“你……你不许去!”王姑娘自然是不依不饶。
“王姑娘,适可而止吧。”正说着,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哎呀,你怎么……你怎么来了?”王姑娘的声音忽然就软了下去,声音都动听了许多。
宁钰回头看去,果然,能让王姑娘发出这个声音的,除了侍卫淮安就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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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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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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