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
“啊,哦哦好,什么?”宁钰抬眼看过去,脸还是懵的。
“小娘,这玉佩……”茉莉眼尖地认出了宁钰手里的玉佩,惊讶地看向了宁钰。
宁钰捏着玉佩的手指再次动了动,指尖触及已经没有了凉意,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其实林公子还是挺好的,只是身边已经有了王卉姑娘,如果……”小栀说着。
“哪有那个如果啊,小栀你可别说了。”茉莉说着用肩膀碰了小栀,“小娘,这玉佩还是收起来吧。”
“瞧把你给吓的。”宁钰看茉莉一脸紧张,反而笑了一下,只是这个时候这笑多少带着点苦。
“这玉佩是……是林公子当年给您的定情信物,可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看了只会触景生情,徒增烦恼。”茉莉好意劝着。
“其实我想的并不是林梓清什么信物,这个玉佩当年是我最艰难时候身上唯一偷偷藏下来的东西,和父亲的最后一面,我想着找个东西通融一下,可浑身上下找遍了,也只有这一块玉佩而已。”
“小娘……”小栀轻轻递上了帕子。
“那时候真是山穷水尽啊。”宁钰感慨着,“这玉佩我给了父亲,让他能在非常时刻或许用得上,能少受些苦,可是……可是……”
说着,宁钰的眼中再次腾起了潮气,“如今这玉佩又回到了林梓清的手里,说明后来,林梓清见过父亲,而父亲……他把这唯一值钱的东西又给了他,哎……”
“老爷最疼姑娘您了,当初……”小栀想起以前的事情也哽咽,茉莉一看看见拉住,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桌子上的饭已经凉了,宁钰盯着油灯晃动的火苗又陷入了回忆,一声声的叹息和她落在后墙上的影子一样长。
小栀和茉莉不知如何时候,两人偷偷退了出来,小栀也跟着叹气,茉莉心烦意乱。
“这个时候小娘难过,你就别跟着带情绪了。”茉莉说道。
“我能有什么法子……我控制不住,当初老爷对咱们多好呀,老爷那么好的人……”小栀伸手去拿帕子拿了个空,帕子已经给了宁钰,便抬手去拿茉莉的。
“你啊,控制不住也得忍着啊,看你哭得比小娘还厉害,跟个花猫似的。”茉莉说着,将自己的帕子给了小栀,两人一声声哀叹,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进了小院。
“他不光对咱们好,人也好,如今却是如此结果,我怎么忍得了。”
“哎,这世间好多事情都不能强求的,没有办法的事情,时间也不能倒流,别想了,还是想想怎么让小娘吃点东西吧。”茉莉说。
“要不,我把饭菜再拿去热热吧。”小栀起身。
“走,咱们一起进去,你把泪擦赶紧,和小娘说点好听的,别惹她伤心。”
“知道了。”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饭都不吃?这是茶不思饭不想啊?”
“啊啊啊!”屋子里的人被吓得直跳脚,柳思元倒是一脸淡定,静静看着宁钰,她脸上的泪痕还没干。
见自己来了,她慌乱又狼狈地抹去泪水,和平时的样子完全不同,像只受了惊的小猫。
“你……你怎么来了?”宁钰将玉佩放着问道。
“去醉仙楼买吃的,买多了,扔了喂狗觉得浪费。”柳思元将一个四层的木质大食盒从景玉手中接过,放到了桌子上。
“柳公子,您这话……”小栀气呼呼,虽是奴婢但还是斗胆上前,却被茉莉一把拉住。
“您聊。”茉莉拉着小栀离开了房间,景玉也跟着出去了。
宁钰撇了一眼食盒里的两双筷子道:“你不也没吃吗?”
“成成成,我和你同类行了吧。”柳思元将筷子和碗碟放在宁钰面前。
宁钰起身帮着往外拿菜。
“府里的饭菜还是老样式,厨子该换了。”柳思元找话说着,目光偷偷瞥到宁钰脸上。
“不是他们的缘故,是我今儿不饿,吃不下。”宁钰道,可那菜的香气往鼻子里钻,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哦,不饿啊,那成。”说着,柳思元把手里那道淮阳烧鹌鹑就要拿走。
“哎哎哎,既然你这好不容易拿来了,我不吃那岂不是不给你面子。”
“得了,你还知道我有面子。”柳思元玩笑着说道。
油灯的亮光摇摇晃晃,柳思元的薄唇抿了多次,最终那句话也没有说出来,而宁钰也暗中看了几次柳思元的脸色,最后也是心照不宣,两人也算是各退一步。
“醉仙楼的菜还是一如既往。”宁钰说着。
“是啊……”柳思元将一块择净的虾肉放入口中,“不过有些东西变了,未必不是好事,就比如这个菜。
油泼虾三样,就是之前一位厨子的菜,后来那个厨子走了,新来的厨子进行了改良,反而成了一道招牌。”
“嗯,是不错。”宁钰夹了一块虾籽,入口香脆,没有一点腥味。
“同样的食材,同样的名字,可到了不同的时候,经过不同的手做出来,就是不一样的天地了,要是当初的那个厨子没走,这菜还是和当年一样,中规中矩。”
柳思元说着,宁钰抬眼看着那盘子里的虾三样,微微弯了弯嘴角,又压了去,继续吃着。
当初宁家兴盛,醉仙楼她也是常客,这个虾三样从一开始就是招牌菜,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而做这道菜的厨子也从来没有离开过醉仙楼,她当初还因为这道菜好吃,特意打赏过大厨,自然更是了解的。
只是柳思元说的,并不是这道菜,他知道,她更知道。
“这道风味鸡烧狮子头滋味也很好,”宁钰夹起一块,狮子肉入口即化,软糯可口,“这名字说是狮子头,可到底和狮子半点关系都没有。”
柳思元跟着夹起一块,“的确。”
“可见有些东西看到的听到的,未必是真实的,你说是吧?”
宁钰转头看向柳思元,柳思元有些迟疑过后,还是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这个瓜娃子听懂了没有,宁钰心里想着,但也只能如此了,直接说反倒是刻意。
酒饱饭足,眼看柳思元撤了,宁钰生怕错过了这个机会,便说是要看看他的功课,跟着他去了书房。
书房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整洁,桌子上也没有柳思元口中的“闲书”,笔墨纸砚整整齐齐,一看就是每日都收拾的样子。
宁钰拿过书院里印发的,照着上面问了柳思元几个问题,柳思元一脸认真地听着,可是每一个听完宁钰都能从他的脸上看见四个字:
不知所云。
他像是第一天听见这些东西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当真是一问三不知。
“不是吧?这个都不知道?”宁钰一脸无语,找了一个最简单的,可柳思元依旧是摇了摇头,眼神那叫一个清澈明亮。
“真不知道。”柳思元乖巧地摇头。
“这……这都不知道你对得起你们先生的谆谆教导吗?”
“怎么,心疼你的老相好对牛弹琴了?”
“你是牛?”
“你承认心疼老相好了?”柳思元拿眼睛横宁钰。
“哟,承认你是牛了?”宁钰也丝毫不输。
“哎!你这人……”
“我怎么了?你说你什么都不会,你让我怎么样?我要是你,真的是要尴尬得头皮发麻,你看你,倒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宁钰仿佛是没有了耐心,直接就开始人身攻击。
“我再问你个别的,你要是再不明白,我可真要去书院找你们先生理论理论了!”
宁钰说着,打开书找了一个中规中矩的问题,问了柳思元,可柳思元却没了声音。
“答不上来?”宁钰说着将手里的书合上,心想终于有机会训斥他两句了,却见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你……你在看什么?哪里不对吗?”宁钰有些迟疑,低头看自己的衣物,但并没有什么问题,不禁问他。
“宁钰。”柳思元抬眼,悠悠问道,“你会……会回去找他吗?”
“什么?谁?”宁钰被问得一脸懵。
“如果不是因为钱,你也不会留在这里,对吗?”
宁钰变了脸色,“你知道了什么?”
柳思元轻轻一笑,有些无奈的样子,“应该是都知道了,如果没有那些东西,你会怎么样?”
“我……”宁钰脑子瞬间乱成了一团,自己留在柳思元身边,当然是图钱,而且……肯定是只图钱,还能图什么?!
“算了,我不该问的。”柳思元低眸。
“我……我肯定还是会好好照顾你的,毕竟我是你长辈嘛,呵呵……”宁钰笑着说道。
“呵呵……好一个长辈,你不会真拿鸡毛当令箭,觉得你比我高一辈吧。”蜀南文学
“怎么……怎么不算呢……”宁钰笑得脸疼,“我可是你继母,当然比你高一辈。”
“行。”柳思元撂下一个字。
“喂,柳思元,我劝你,金榜题名对你我都有好处,我自然会全力以赴,你可不要不识抬举。”宁钰有些心慌。
正说着,景玉小跑着进来,“公子,那个……那个李姑娘来了,小的拦了但是没拦住,正往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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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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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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