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你就说你那个相好,现在临阵脱逃,他是不是不行???”
“……他不是我相好……”
“你就说他行不行!”柳思元上前一步。
“啊不行不行,我这都差点淹死了,他都没出来,自然是不行,不行不行。”宁钰连连说道。
柳思元这才满意了,“你能意识到这个问题,也不算朽木不可雕也。”
“哦对了,”宁钰向四周看了看,“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我的婢女,茉莉。”
“哦,看见了。跑得那么急,像是活见鬼了一样。”柳思元不满。
“那她人呢?她怎么不在这?”
“走了。”柳思元伸手向前一指。
宁钰顺着他指的方向张望,“哪呢?”
“就顺着这个方向,我让她去找景玉来帮忙。”
“那景玉呢?”
“去城里租马车了。”
“哎?”宁钰不解。
“我们骑马来的,总不能让你也骑马走吧。”
“你让他们都忙去了,你自己救我?”
“对啊。”柳思元满口应着。
宁钰看着走在前面雄赳赳气昂昂地柳思元,仿佛那个溺水差点咳出心肝肺的不是他。
“年轻就是好,”她小声念叨了一句,“就是自信。”
“又不是盲目自信,我做事很有章程的好吧?不像某人,把希望放在一个抠了吧唧的相好身上。”
“他不是我相好……”宁钰无力吐槽,“再说了,你哪里有章程了?在水里抽筋也算是有章程吗?”
“要不是绑你的扣是活扣,你还能活着看见我抽筋?”柳思元停下脚步,四周环顾着说道。
“那个?!”宁钰一惊,“你买通的人?厉害啊小伙子,看好你啊。”
“那当然了,你总算是有点眼光。”柳思元回头看了宁钰一眼,目之所及,见她披着一件外衫,还是有些害冷。
“思元,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宁钰看柳思元瞥了自己一眼之后又开始环顾四周,便也跟着向周围看去。
不看还好,这一看,宁钰隐隐觉得哪里像是不对了。
“思元,这……这周围,怎么看着这么熟悉?你确定咱们是朝着这边走?我怎么觉得这里好像来过。”
“怎么会,走了,你快点走,这天都快黑了。”柳思元说着,回头一脸嫌弃,伸手过来,迟疑了一下握住了宁钰的手腕,拉着她快步走着。
“我觉得……”
“别觉得了,快走。”
宁钰拗不过,毕竟救命恩人,便跟上脚步。
他的手,依旧握紧了她的手腕,他整个手都是冰冷的,像是没有温度一样。
等等……
像是没有温度一样……怎么会这么冰呢?
宁钰抬眼看向了眼前人,已经是傍晚了,乌云遮住了太阳,自然没有什么晚霞,周遭都很暗。
风吹着草丛,有着喑哑的虫鸣声,此起彼伏,在孤寂的河边显得很是刺耳。
秋初时分,早已不是盛夏的满目翠绿,一些草木已经带上了灰黄,看起来有些颓圮。
河边看过去很是宽阔,除了他们,没有一个人了。
宁钰倒吸了一口冷气,死死盯着握紧自己手腕的那只手。
一个正常人,怎么会有这么冰冷的手?!
“思元,思元……”
“怎么了?”柳思元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吗?”
柳思元看了看天,“这哪里知道。”言闭,他接着往前走,但总感觉这里怪怪的。
宁钰回头看去,河水静静流淌,旁边的歪脖子树依旧充满了艺术感。
“思元,那棵歪脖子树好像是旧相识。”宁钰道。
“这荒郊野岭的,有几棵歪脖子树不是很正常的吗?”
“可是这棵和我刚才看见的一模一样。”
“大惊小怪,歪脖子树有什么稀奇的,都长得差不多。”
宁钰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心里更加发毛了。
“思元,我觉得,顺着河流的方向,一直沿着河边走,肯定是不会乱方向的,你觉得呢?”
“这样我也不会乱方向。”柳思元道。
“……我渴了,想喝水。”宁钰蹦出一句。
柳思元立马停下脚步,拉着宁钰回头就朝着河边走,“成成成,喝水。”
两人一直走到了河边,柳思元站在那棵歪脖子树下面又开始环顾四周。
宁钰在河边上俯身捧起水,看见自己的影子在水里晃啊晃,随着水花荡漾开来。
一层层的涟漪,虽然天色已经暗下去了,但依旧看得出来。
“思元!”宁钰回头喊道,“柳思元!”
“干嘛?我没聋。”
“你过来,你过来……”
“我不喝。”柳思元转身又往河水的上游张望。
“没让你喝,你过来,”见柳思元丝毫不动弹,宁钰只能上前,伸手拉住柳思元的衣袖,拉着他往河边走,“你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站到了水边,宁钰心惊胆战,只能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看向了水面。
水面上,浮现着她的倒影,和……和柳思元的倒影。
“呼……”宁钰瞬间松了一口气,差点瘫坐到地上,只能伸手撑着自己才好不容易站直,“你可吓死我了。”
“你给我看什么好东西?”柳思元朝着河里张望。
“就……”宁钰有气无力伸手指了一下河面,“就那个,影子。”
柳思元低头,看见河水映着两个人的影子,光线已经暗下去了,看得并不清晰。
即便是风吹着湖面有涟漪,可也能看得到,她头发凌乱,面色苍白,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个人看着衣衫不整,她披着他的外衣,他只穿着件还没有干的内衬,说不出的落魄样子,像是两个乞丐一般。
他抿着唇,微微低头,嘴角扬起,有些想笑。
“这影子有什么好看的?”他笑着问。
“你还好意思说,你那个手,那么那么凉,我……我还以为你是……是什么脏东西呢……”
宁钰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捋头发,“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你以为……”柳思元哭笑不得伸手指了指自己,“我是个鬼?”
宁钰有些想笑,又赶紧憋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装聋作哑。
“行行行,你厉害,好端端的,你把我当成鬼,你也真是小瞧我了,你去找个鬼问问,哪个鬼救人能抽筋的?”
“噗……”
“哈哈哈……”
“你还好意思笑……”柳思元憋着笑去瞪宁钰。
“您看你,也是也是……哈哈哈……哪有鬼能把自己差点溺水身亡再死一次的……”
“你笑太大声了……”
“哈哈哈……”
“你像只鹅……”
“哈哈哈……”
“行吧……哈哈哈……”柳思元看着宁钰摇头晃脑像个傻孩子的样子,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等一下!”宁钰突然停下,伸手拉过柳思元的手,两手一并,将他的手放在她两只手之间,握了上去。
“嘶……不对啊,你不是鬼,那你手怎么还这么凉?你不是鬼……你是快变成鬼了吧?!”
宁钰说着,将自己身上的外衣拿下来,伸手就要往柳思元身上披。
“不用,我又不冷。”
“不冷个球,你都发抖了……”
“我那是笑得发抖好吗?想什么呢?”柳思元一脸不满,身子立马就向后躲。
“赶紧的,别乱晃,仔细脚下,一会儿再掉河里,现在天都黑了,我可搂不住你,给你冲到下游,直接喂鱼。”
“不用,我说不用就不用,我又不冷,而且我一个男人,我抗冻的好吧!”柳思元依旧后退。
“你个瓜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听劝,我是大人……”
“拜托,”柳思元直起身,伸手很轻易握住了宁钰挥动的两只手,“我也是大人好吧?倒是你,看看你哪有点大人的样子。”
“嘿你这孩子……”
“你再说一遍试试?”柳思元手往自己身前一拉,宁钰一个踉跄就撞到了他的身上,距离太近,柳思元比宁钰高出的一个头显得身子颀长如玉。hτTΡδ://WωW.sndswx.com/
“你说……谁是小孩子?”他一字一顿。
风灌满他的衣衫,这样的季节,一件内衫看起来格外单薄。
“你……我……”宁钰的声音弱了下去,“我是总行了吧,我只是,怕你着了风寒怕你生病……怕你会出事罢了。”
“嗯……”柳思元应了一声。
“咳咳……”宁钰有些慌乱地清了清嗓子,“我是怕你要是出了事,就没人救我了,我小命一条,我真的好害怕……”
不等宁钰说完,柳思元握住她的那只手向下一拉,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跌入了一个怀里。
接着,她手里握着的外衣被拉走,柳思元抬手一挥,那外衣又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靠在柳思元身边,脑海里一片空白,木讷地僵在原地。
“宁钰啊……”耳边,他微微低头,轻声说着,嘴唇颤抖,“别怕,真正怕的人,是我,别……
别再突然逃走,也别再突然出事……更……更别再在我眼前像是要失去了一样,我……我也真的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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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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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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