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心媛也来了,和鄱阳郡主君天湘一同来找苏言裳:“阿言,自从你嫁了人,就似乎很少见着你了。”
“你们也不到店里来看我。”
“谁知道你哪日在。”
“我日日都在。”
“什么?你都嫁人了还能每日都出来吗?”谢心媛感到太不可思议了。信国公夫人不会有意见吗?
“自然。”
“嫁人怎么了?怎么就不能出来了,心媛,你这想法该改一改了。我以后的嫁妆铺子,也要自己亲自打理,像阿言般,多快活。”君天湘许多事都是亲力亲为,所以对苏言裳一直都很欣赏。
来的贵女不少,讨论的人也多了起来。之前,苏大夫资助广惠院孤儿启蒙识字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有些人甚至觉得将她们狠狠宰过的苏大夫莫不是良心不安所以才去做好事?
不过人家如今可是信国公世子夫人,从前埋怨诊金贵又信赖医术好的心思,如今不得不多几分敬重,哪怕是假装的呢,人家确实是野鸡变凤凰了嘛。
于是上前来打招呼的人不少,苏言裳礼貌微笑应着。
也有人互相寒暄时多说几句的:“你家兄长也来了吧?”
“当然,我堂兄第二日还到三角巷院子门外等了一整天,都没见到徐老的影子。”
谁家还没有想要去拜师的学子,甚至都想直接去三角巷听课的,连去几日都没得见徐老尊荣,以至于都有人怀疑那件事是假的。
“今日可就是个机会,阿贤让我们过来,就是想让我们也去看上一看,我们这些平日里和她玩得好的,有福了。”
“鄱阳郡主也和她玩得好吗?”
“人家是郡主,好不好都得请不是?”
“有道理。”
冯佳贤刚从外头进来,听到这些议论,暗暗得意,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什么是冯氏族学。
徐老吗?苏言裳有些疑惑,徐老今日应该会去三角巷吧,没听说他会到定宁侯府呀,不过那老头子怪怪的,去哪里都不奇怪。
冯瑾贤帮忙接客结束后,进来就跑到苏言裳身边,上回救她一次后,二人就相处融洽了。
苏言裳将她介绍给了谢心媛和君天湘。
“你爹就是刑部左侍郎啊!”君天湘有些兴奋。
苏言裳暗道这二人定能讲到一起。
冯佳贤此时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看见冯瑾贤进来就和苏言裳那么熟的样子,心中升起不满。
这个堂妹一直都对她不怎么恭维,她早就看对方不顺眼了,她爹只是个庶子,却总是压了自己父亲一头,祖母每次说到这件事她都觉得很没面子。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和苏言裳玩得那么好了,讨厌的人和讨厌的人果然是朋友。
苏言裳见到冯瑾贤就想起易老夫人的事,冯侍郎定然根据她给的线索查到了什么,但一直没有行动,怕是牵扯不小,她也不敢暴露自己去问冯侍郎,毕竟她并不能完全信任他,万一他也是和老太婆有勾结的呢?
她不敢冒险。易老太婆如今因为她的医术,颇为信任她,时常让她去镇北侯府,若是她暴露了,可想而知后果,以对方的毒辣,估计连信国公府都保不住她,不能入国公府弄死她,也会在路上弄死她。
正想着,冯佳贤开口了:“各位,今日请大家到府上赏菊,我们府上的菊花开得当然不如信国公府的好,但赏花宴多了,也许大家都想做些别的,今日,我就做主,带大家到冯氏族学参观。”
男子那边就由冯恒带着。
冯佳贤十日前就和徐老约好了这一天,昨日还专门和徐老确定了时间,今日一大早就派人在徐府门口候着了,徐老这样的大人物,当然要别人等他,总不能他先来等那么多人,所以派去的人此刻还一直在外头等着。
族学里头有一个花园,有船坞,画舫,男女分坐,女子坐在花园里,而男子们就在画舫和船坞里。
“是不是真的要来啊?”一同窗问冯恒。
冯恒觉得徐老是个很难相处的人,也不知道妹妹是如何说服对方的,但妹妹那么笃定地说会来,他也就相信了。
“当然了,徐老不会说谎。”
今日冯家的学子还要上课的,如此加起来也有近百人,冯佳贤将准备好的糕点拿上来给了大家,当然,正在上课的学子是没有的。
“这就是冯氏族学啊,不愧是百年的大族学,难怪人人都想来。”
“是啊,光看这大小,就不是别人能比的,而且,冯家虽然是勋贵,却每一代人都有考中进士的。”
“所以能请到徐老才正常不是?听说里头教琴的夫子韩夫子比徐老还要难请。”
“再难请的都请到了,子远兄,我们以后能否常来你府上听徐老讲学啊?”
冯恒抿抿嘴。也不知道徐老是否会常来!
等了一个时辰,徐老还未出现。
冯佳贤再次派人前往徐府,那人回来说,第一个派去的人等了很久都没见徐老出现,甚至都没见徐府出来过人。
“难道是从另一个门出去了?”失策了,她本以为昨日约好了就不用操心了,早知多派几个人将所有门都堵了才对。
“大家请稍等,我去去就来。”
她只能亲自去了,去之前,她交代了堂妹们和冯恒照顾好客人。
一个丫鬟找到苏言裳,悄悄和她说了什么。她悄悄离开,除了几个玩得好的,没有惊动别人。齐世子的眉毛挑了挑。
“三老爷今日休沐吗?”是冯侍郎找她。
“是的,多谢你救了阿瑾。”
“之前已经谢过了,三老爷不必客气,按说我还应该叫您一声三叔。”
“是啊,那些东西是你给我的?”
“什么?”
冯侍郎很无奈:“还三叔呢,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额......”
冯侍郎将一沓资料拿出来递给苏言裳,苏言裳大致翻看,面色逐渐发白。
“我观察过了,你开的东来阁,一直在和镇北侯府,应该说是和易老夫人别苗头,你想打击她?”
“所以也利用了冯大人一把,请大人勿怪。”
既然对方都知道了,她也不隐瞒了。其实她本是个爽利人,只是母亲的教导让她变得过分规矩,如今她不是她了,什么都可以抛弃,也什么都可以最像自己。
“还利用过徐相吧,你挺厉害的。不过,倒也是帮了我。”
“我一向注重双赢,有些事不找你们商量,有时候也是心虚,但我会尽量追求双赢的结果,而不会害帮助我的人。”
“要知道,有时候并不想害人,却也害了。”
并非事事都能掌握在手中。
“不过你有双赢想法,也算不错,只是易老夫人太厉害,不是我一人能撼动。”
冯侍郎这是不想蹚这趟浑水了,她能理解。
“有些忙我还是可以帮的,我还会继续查,到时候给你消息。”
苏言裳眼神一亮。
冯侍郎摇摇头:“想将我女儿逼上绝路没有放过的道理,我可不是封氏的父亲。”
苏言裳一惊。她父亲,当然不会顾她,他的可恨之处不是做了什么害她的事,而是过分恪守礼,到了迂腐的地步,以至于她想求助家里,却被父亲以她不守纲常为由拒绝。
她好羡慕阿瑾。
“多谢三叔。”ΗtτPS://Www.sndswx.com/
这下子又叫三叔了。
“你先出去吧,今日我让人把风了,没人知道你过来,今后有消息我会联系你。”
苏言裳点头离开,冯侍郎查到的那份东西她也拿走了。她本以为那死老太婆只是接收了封长宁的几个铺子,然后被她糟蹋得不上不下,虽然又在京城开了几个新铺子,但都是让她那些没用的亲戚看管,所以生意都不怎么样,没想到她在外头还有那么多的生意。
她哪儿来那么多银子开那些铺子,不都是封长宁的吗?封长宁的父母当年给了她许多嫁妆,除了铺子,还有许多金银,都被易老太婆据为己有了。
她本来以为对方都拿去给她那些亲戚挥霍了,没想到原来是拿去开店了。而那些店的生意都很不错,所以这些年她富得流油。
所以云祥阁的事,根本就动不了她分毫,对她来说只是挠痒痒吗?如今关了店,少了一份收入也无所谓吗?
不,易老夫人生性吝啬,将钱财看得很重,所以即使她有银子,也不会拿去还给那些衣裳坏了的客户。而且,就因她过于注重钱财,所以云祥阁的事让她气病了,也算是自己的收获吧。
她还以为云祥阁一倒,她就会倒,没想到——要完全扳倒她,还需要很多努力。想到齐云苍,她本来因为卢氏的原因,打算与他提前和离,但如今她要改变计划。
齐云苍在乎易老夫人,可对方也不过是没有血缘关系之人,如果她能走进对方心理呢?
苏言裳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和那些女人有什么区别,可是如果不这样,齐云苍可能就是她报仇路上最大的绊脚石。该死的羞耻心,都是封长宁的父母潜移默化的结果。
苏言裳啊苏言裳,你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那么矫情做什么?利用能利用的一切资源报仇才是真理。
苏言裳整理好神色,回到了君天湘等人中间。
又过了一个时辰,冯佳贤还没有回来。
冯佳贤到了徐府的门口敲了门:“请问徐老在吗?”
门房礼貌道:“老太爷不在,姑娘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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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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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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