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她还是治死了人,被成安帝处死了。从那以后,他就觉得大夫不能是女子。
可是后来还是治死了人,被成安帝处死了。从那以后,他觉得女子就不应该是大夫。
“治死霍妃是后来的事,一开始许式微横空出世,医术一骑绝尘,而姜苟地医术还不如她吧?收她为徒?会不会搞错了?”成安帝微眯双眼,打开记忆,他倒是想起了这么一回事。
“回禀皇上,奴才是找了证人地。”
“继续说。”
“是,皇上。许太医当年拒绝了当姜院正地徒弟。”
“是她做得出的事,她是块硬骨头。”成安帝笑笑。
“当年许太医用蛊的消息,是姜院正让人传出的。”
“什么?”成安帝让岳公公帮他仔细回忆当年的事。
“当年许太医正在给霍妃治疗疾症,后宫里就传出她用的是针,后来又听说那针是蛊,您就将许太医关了起来,然后霍妃几日后便薨逝,许太医也就被牵连了。”
调查姜苟的侍卫继续道:“许太医被关的这段时间,曾有人在太后的寝宫看见过她。”
“然后太后就被治好了。”
太后正好是在许太医被关的时间生了病,许太医这时候去太后的寝宫会是做什么呢?又是怎么出去的?当时她并非关在牢里,而是太医院的小黑屋,是有侍卫把守的。
然后没听说过懂用针的姜苟就成了用针法救了太后的人。
这句句都在说姜苟是罪魁祸首,可是如今姜苟又是唯一能控制太后病情的人。
“宣苏姑娘,还有,宣徐相!继续调查姜苟。”
如果他猜得没错,救了太后的是许太医,而不是姜苟,甚至连霍妃的死都与他脱不开干系。
刚刚,他已经想下令将姜苟抓起来,但这只是他的推测,如今救太后要紧,万一是他猜错了呢?至少姜苟这些年来确实对太后的病症比较了解,太后的病,兴许最后还是得靠他。
徐相自是很快就到了御书房,成安帝与他说了这件事,又问了徐相苏言裳的情况。
徐相已经猜到成安帝之前并不是那么相信苏姑娘,也许不是不相信她这个人,而是不相信女子能当大夫。
可如今对姜苟进行了调查,他已经倾向于认为苏姑娘就是许芝微的徒弟了。
其实姜苟当年的事并不难查,只是一直没想到要去查他,如今倒是连霍妃死亡的真相都有待推翻。
二人谈话不久,去宣苏言裳的内侍回来了:“皇上,不好了,苏姑娘她早上被一辆马车撞倒,如今昏迷不醒,周太医正在定宁侯府给她救治。周太医说,苏姑娘不一定能什么时候醒来。”
成安帝和徐相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阴谋的味道。
“去查,马车是怎么回事。”当然不是眼前的内侍去查,而是大内侍卫。
事关太后的性命,他必须得派出最得力的人去查,京兆府,绝不是他第一个考虑的。
“也通知京兆府去查,顺便,给周宁通带一句话,让他一定要治好苏姑娘,否则提头来见!”
“皇上三思,臣觉得还是不要让宫里的人去定宁侯府为好,以免引起不轨之人的注意和猜测。”
“对,那就暗中去打听!暗中控制姜苟。”而不是明着抓起来,因为姜苟可能还有用。
若是别人,他会逼,用皇权逼迫一个人还不容易吗?可是那是他的母后,他不会冒风险。
“徐相,会是故意的吗?针对母后的。”成安帝讷讷问道。
“臣倒是认为,苏姑娘的车祸与太后无关,毕竟苏姑娘已经几乎被全城人抛弃了,没人承认她的医术,更别说能想到您会请她来看太后。但知道太后的病情需要她之后,就不知晓了,皇上最好派人去保护她。”
成安帝惊叹徐相的话中之意,徐相对他多次提起苏姑娘,他对她十分信任,但他却一直嗤之以鼻。
或许真的是他先入为主了?
晚上,苏言裳的院子摸入了一个黑影,寒光一闪,然后是刀剑撞击的声音。听云轩一阵混乱,躲在暗处的逸竹就这样抓了一黑衣人。
然后逸竹就发现皇上竟然也派人来了,就将黑衣人送给了皇上的人。
这是世子的吩咐,他不能在京久留,于是派了他来当苏姑娘的暗卫,不仅这些,还有今日查到的,撞人马车的线索也是世子提供的。
他很是想不明白,以交往的次数来看,明明是苏姑娘更像是世子的未婚妻。
世子应该挺关心苏姑娘的吧,但好像不那么关心冯大姑娘,他要不要提醒世子一下呢?
暗卫逸竹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宫里派来的人将黑衣人带回,成安帝自是让人审问,只是那人也是嘴硬,只说了拿银子办事,并不知晓对方是谁。
领头的去向上级禀报回来,想要对黑衣人进行严刑拷问的时候,牢房里已经不见了那人的影子。
成安帝暴怒,大安国最坚固的牢房,竟然是一个小贼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想想就叫人毛骨悚然。
姜苟一直留心打听着苏言裳的消息。在他看来,杀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用上专门的杀手,简直是暴殄天物,但找杀手有一个好处,就是不容易被出卖,只要付得起银子。这是他们的行业规矩。
但都一天了,杀手营那边还没传来得手的消息。
但让人庆幸的是,听说苏言裳之前就被马车撞到昏迷不醒,这他倒是不知晓,若是知晓,他也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请杀手了。
荣安伯听说苏言裳昏迷不醒,已经提前庆祝了。
“虽然让她死掉没什么实际作用,但可以解解气,也算不错。”谢奎对谢余氏说道。
“这气必须解,没死我还觉得便宜了她。”谢余氏想到那件湿了的裙子,好在没有来得及赔偿,心里堵着的一口气终于得到发泄。
“最好想办法将她之前得到的银子也要过来。”谢余氏道。
他们不愧是两夫妻,连想法都一样。谢奎这些天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去南镜捞银子是暂时不可能了,那他银子的缺口找谁?苏言裳,她经过青鸾山,身上好歹有二三十万,没有了南镜的对比,二三十万着实不少,他得想办法拿回那些银子。
正憋着坏呢,几名大内侍卫突然到了荣安伯府,要将他带走。
“哼,要带走老夫,也得有个理由!”
“荣安伯,请注意你的身份,我们代表了皇上,而你,只是荣安伯,我们不需要给你理由。”
谢奎心中一颤,最近确实有些飘了。
他们将人带到了大牢。
“谢奎,你家的马车为何撞伤定宁侯府表姑娘,而且没有停下来救治?”
“什么?你可别乱说,我家的马车都在家里好好的,怎么可能撞人?”
“车夫已经招了,是你指使的。”
“不可能!没做过的事情老夫是不会承认的。”以为诈他就能骗到他吗?那些人,和那辆车本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相信之所以用上了大内侍卫,定是定宁侯在侯夫人的唆使下去求了皇上,只要不是皇上真正上心,他就不会有事,过来也只是装装样子给定宁侯看罢了。
“红眉山青湖寨,荣安伯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谢奎心里一个咯噔。
他没想到有人会提起这个的,这是什么呀?一个山匪窝,但这个山匪窝离京城并不近,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谢奎一瞬间就想了许多,他的伪装一直都是完美的,但只迟疑的两息工夫已经让审案人留意到了。
“什么山什么寨?我没听说过。”
“马车是红眉山青湖寨的,马车夫已经被抓获,他已经将你供出来了。”内侍说得有板有眼。
荣安伯难以置信,按说,青湖寨是不可能出卖他的,且,他和青湖寨有关系又是不可能被任何人知晓的,这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荣安伯的怀疑并没有错,马车夫确实没有招供,青湖寨与荣安伯之间有关系的消息是他人透露的,至于是谁,审案人还没有搞清楚。
他本来也怀疑消息不可靠,但看荣安伯的表情和停顿的那两秒,他已经确定了。
勋贵官员竟然和山匪有勾结,这是朝廷的大忌。这回就算马车没有撞人,荣安伯也讨不了好,何况这马车还撞了能治好太后的苏姑娘。
这青湖寨是想做什么?造反吗?
审案人默默为荣安伯点了三支香。
审问人暂时离开,荣安伯想不透。
逸竹很是感慨,这消息自然是他们世子给透露的,至于世子为何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苏姑娘,怎么回事,已经有未婚妻的世子怎么能这样?
齐云苍早就在回京前就查到了荣安伯,与他前世的死有关,于是他下功夫查了他,荣安伯不知道,如今他在齐世子面前几乎就是一个透明人。
但什么时候用这消息,会不会打草惊蛇,此时爆发能不能将他和后面的人一网打尽?没有查出所有事情的他还是要掂量的。
荣安伯夫人谢余氏亲眼见到伯爷被抓走,自是分外紧张。
她的心很乱,带着厚礼就上了镇北侯府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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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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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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