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初回过味后,确实是很惊怒,紧跟着在心里隐秘处,却是松了一口气。
对面这人就是再狡猾老练,也根本不会知道他心里现在最恐惧的到底是什么。
既然张百八说的这么轻巧熟练,甚至有心思拿出来给自己添堵,就说明这些方案,起码代价都是在他们这些姓张的能承受范围内的,
不可否认,被一再算计的感觉很难受,
但是技不如人,挨打就立正,反正迟早还回去就是。
他深吸一口气,衡量了一下双方武力值,有些咬牙切齿一笑:
“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有的选吗?”
张百八顿了顿,避开吴协眼睛看向另一边:
“……”
其实那些话刚一说完,他自己也就立刻冷静并后悔了,
倒不是什么突然同情某无辜被拉下水的年轻男子,而是……
他刚才这是在干什么,居然情绪失控,当着族长的面欺负族长的人?
这事干的实在莽撞且没脑子。
自打记事以来,像这样的犯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好像太久了,都已经记不清了。
他不自觉把身前撑着的人又揽紧了些,低头道:
“对不起。你离开吧,这里其实没你的事。”
真要把人彻底留在这,气能不能撒出来不知道,但等张麒麟醒来,就绝对是没法交代了。
已经算是背叛者让人失望了,再来一个的话……
重新看回吴协,张百八眼里已经是绝然的冷静:
“刚才只是我看你不顺眼,逗你玩的,你完全不用再多想什么第二项能彻底解决,因为没人知道最下面情况,如果你真选择了走第二条,我会立刻杀掉你,然后逃跑。”
“因为就算能真彻底解决了最下面,更大可能会是整片空间也随之彻底垮塌,陪葬的就是下来的甚至西湖上方所有,这个后果没人担得起,这也是当年只是镇压封印的重要原因,我有必须活着出去的理由,不会更不想这样陪你疯。所以,你必须快点离开。”
逗,我,玩?
你猜我信不信你鬼话?
吴协抽了抽嘴角,正话反话软话狠话都被面前这家伙说完了,他还能说啥?
果然上一个姓张的哥们说的对,这帮人除了闷油瓶一个都不能信!
看着年纪轻轻,心眼子居然比他还多!
而且……他是真不理解这帮人的古怪行径和态度,
心里快速琢磨了下,他道:
“行啊,小爷接受你道歉,立刻就走也没问题,但作为补偿,你要回答我些小问题,不过分吧?”
张百八犹豫了片刻,
“如果你出去之后再碰到族长……”
吴协龇出一口大白牙,笑的一脸无害:
“我这人可善良了,这次事我帮你瞒了,保证不告状,告状我就是小狗。”
他心里默道:汪汪汪。
张百八也不知道信没信,他甚至没抬头去看,只是默默一点头,将手里刀递了过去,然后一转胳膊将张麒麟稳稳背了起来,
“记住你的话,把血抹脸上,走吧,出城后遇到不认识的,不要上前不要信,最后也一定不要再回城。”
吴协接过刀,理直气壮:“那你还欠我个人情。”
“成交。”
出于之前被冲昏头脑后的复杂,张百八毫不犹豫应下了这要求,
他紧接着又看向那些纸人:“让开路,这不是商量,除非你们不想你们主子出来了。”
吴协看了看一边已经停止吹奏,有些骚动的纸人,毫不犹豫把刀上还没干的血仔细往脸上抹:
“这是谁的血?”
“……反正不是你认识的人的。如果你要都是问这些问题,我不会再答。”
吴协隐晦的撇嘴,手上动作没停:“那抹了血我就能出城了?”
“……差不多,这种地方,最不喜欢的就是有这种血脉的人。”
这种血脉,也就是张百八自己是没有的?……唔,他们说的本家和外家的区别不成?
那小哥呢?这些张家人所有人的族长?
……张家人,张家,老天,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据说已经灭亡的那个张大佛爷的张家吧?
而且为什么小哥自己不认可?
额,不过如果真是继承一个名义上已经灭亡的家族的所谓族长,不接受好像也很正常?
吴协压下越来越多的问号,三下两下收拾好自己,看向张百八,
“那你们计划到底是什么?”
张百八接回自己的左刀,带头领着吴协就往院子门口走,闻言冷漠道:
“掉下来的人里,谁对付族长,就用谁填缺额。”
“下来的人?又有人掉下来了?那你是怎么证明这些人就是想害小哥?万一没有呢?”
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张百八摇头:
“没有万一,我们做事,也从来不要证明。”
吴协诧异看着他,
虽然这话说的很霸气,但里面问题显然极多,
而且就算真有敌人,他们怎么保证那些敌人会按他们想法走,而下来的人又到底要怎么样符合要求,真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替皇妃出来,甚至就能继续镇压了?不是说阵法本身就到极限了吗?
他不信,但他明智的没继续问,
他又不是圣母到谁都想帮一手的家伙,也没脑残到都到这地步了还嚷嚷要自己上的份,如果真要用什么东西镇压,反正只要不是他这边的人或者无辜人相关就好,
张家敌人甚至小哥敌人什么的,额,前者再说,后者他肯定是帮小哥啊!
一边跟着走,他一边转而道:
“那你刚才是出去查看情况了?有见过胖子吗?”
“有,他被人救了,和其他探索的人在找过来的路上。”
张百八瞟了眼抬着棺材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十个纸人,道:
“这里面也有知道纸城秘密的人,你如果一定要去找他们汇合,千万记得不要表现出成了第十一对滕御,也不要表现出见过我们已经知道这里情况,血也记得擦了,别让我后悔没现在解决你。”
听前半句时,吴协本来还大松一口气,可等一路认真听到后半句的威胁,他立刻就只剩无语了,
至于这么偏见吗?他是这么蠢和不知分寸的人吗?动不动就言语恐吓,难道这人不威胁下他会难受死是吧?
他实在忍不住:“为什么老威胁我?就这么讨厌我?总不能是因为小哥认识我吧?”
真要是这样,这比明星圈那帮毒唯粉丝还恐怖啊。而且小哥明明也认识胖子啊,为什么就老针对他?
……真要说起来,其实小哥对这些人态度也很奇怪……。
吴协顿时想起之前那闷油瓶脸上一闪而逝,仿佛是错觉的棘手和为难。
张百八沉默了,
为什么?
心里那种相处越久,越会时不时泛起的陌生情绪……
应该叫嫉妒吧?
族长不是族长,不在乎他们任何作为,却一直关注纵容一个外人……
在那些纸人开始奏乐时,他就听见并迅速赶到了,
然后……他不太想回想,
如果不是张麒麟突然倒地,他甚至不想出现。
想到刚拿到的消息,张百八不自觉攥拳。
明明以他从前做的事,其实早没法回头了,
他本也没想回头,,,甚至同样有不断挣扎考虑过要不要对张麒麟下手,
就这样,自己却依旧会忍不住去嫉妒,还真是……有毒。
他闭了闭眼,终于把表情回归平静后的木然:“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事情严重性,你们这些外人,根本无法理解失去族长,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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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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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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