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像顾北笙因为爱着傅西洲,所以在触及到他童年的痛苦时,如此怒不可遏。
而她对老师的感情,也有着超乎常人的执念。
既然好不容易,看到老师与陆家的关系,有缓和的曙光。
她也不想就此放弃,于是,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勇气来。
她微吸一口气,直直对上顾北笙的眸光,道:“是,不管是以什么角度来看,老师曾经都大错特错,身为她的学生,我也不赞同她对二哥的做法。”
当时她被白惠收养的时候,也见过一次傅西洲病发的模样,那种恐怖由来,她也略知一二。
“事隔多年,我不是在替老师说话,她也得到了该有的惩罚,像她那样心地善良与优秀的女人,不应该是过得这样的晚年。”
顾北笙正要开口说话,虞初怕心头那股气被压下去,索性一鼓作气的,把心中所想说完。
抢着话,开口道:“如果你现在去替二哥出气,质问老师,只会让他们母子关系更僵,你没来的时候,昨晚二哥都把断绝关系说了口,他们的关系,岌岌可危。
出气只是一时的,真正重要的是解决根源问题,不是吗?”
顾北笙眸光冰冷的看着她,因为太过于气愤,所以连带着对虞初,也没有半点好脸色:“早就该断绝关系了,每个成年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买单,白女士也不是例外!”
“可是!”虞初迅速接话:“那每个人也应该有一个赎罪的机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老师生下二哥的时候,也才是二十多岁,心智未必通透成熟。
过往发生的一些不好的经历,或者错误的想法,都会让她做出不当的行为,究竟是否值得被原谅,被接受,是不是应该也要先查清楚,究其根本原因,我们这些旁人再来定罪呢?”
说着,虞初眼泛泪光,在她的心里,老师是很好的人。
既然得知老师还在意着二哥他们,她就想拼尽全力的撮合他们。
就像当初,老师把破碎的她带回来,一点点耐心的给予温暖,还让她学习思考,成为一个独立而自主的女性一样,她也想想办法报答老师。
“如果一个人因为曾经的过错,而就被定下永远的烙印,这是对她的不公平!”
由于她的情绪过于激动,言语间,几度险些落下泪来。
顾北笙反而平静下来,虽然知道虞初是太代入白惠的视角,但是她的话也不无道理。
因为要解决傅西洲的心病,的确是要弄清楚,白惠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去这样做?
如果不是虞初拦着她,她直接去质问白惠,后果只会让真相越来越远,对于治疗傅西洲的心病,也毫无帮助。
人在愤怒的时候,总是会有些许不清醒。
而现在,她已经迅速的冷静下来,只是并没有觉得白惠有什么隐情,反而更加对她抗拒。
见顾北笙紧抿着唇,虞初也敛起情绪,揉了揉发酸的眼角,调整一下声音状态:“对不起,我知道我说这些话,有些自私,有点强迫你去理解老师的意思,身为二哥的妻子,这样太难为你了。”
顾北笙还是没说话,强行平静心中的怒意,还是需要点时间。
虞初也趁此机会,主动协商着:“刚好,小洲在陪老师,老师很喜欢小孩子的,说不定小洲能问出来老师不想说的心事,我也会帮忙的。
而你,我看得出来,你对二哥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天底下,只有你能安抚平息他,如果不太麻烦你的话,能麻烦你把二哥的情况说一下吗?
我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闻言,顾北笙见她眼神真切,话语间透着真情实感,也的确是在担心西洲的病情。
所以,顾北笙对她的敌意,略收了些:“如果不刺激他,疏散他的心理情况,能多让他开心一点,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自从他们一家五口团聚后,傅西洲的分裂人格很少出现,整个人情绪也柔和了很多,有时候还会主动逗她开心,跟初遇那会儿相比,已经判若两人。
“可……”虞初小心翼翼的开口:“可他的病还是没有完全根治,隐患一直在那,对吗?”
顾北笙猛地抬眼,眼神凌厉,混卷着狂猎的暴风雪:“这世间有多少人,穷尽一生都在治愈童年感情创伤?”
言外之意,白惠对傅西洲造成的伤害,实在太大了。
想完全根治,是天大的难题,甚至比陈志明的精神病还难治。
虞初喉咙一紧,低下头来:“我知道……对……对不起。”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大抵是因为她一直在难为顾北笙,总是想让顾北笙跟她一样,去解决老师跟二哥的隔阂。
顾北笙重重的沉了口气,眸中倒映着的女生,长相清秀。
长期在书卷里浸染的女孩子,总是会带着一种清冷而脆弱的秀气,而她性格温和,总是在替别人着想。
所以低眉时,会令人莫名的心疼。
都是白惠造的孽,跟她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
可顾北笙也不想过度理解她,不再跟她多说什么,转身往外走去,‘噔噔噔’的下了楼。
小洲刚把包里的东西跟弟弟、妹妹清点一遍,还跟爸爸好奇,妈妈明明跟在后面一起下来的,怎么半天没动静。
听到脚步声时,转头一看。
只见妈妈步伐很快,眼神中透着他看不明白的冷意,仿佛铁了心要去做什么重大之事般,一时之间,他竟忘记了出声喊她。
而顾北笙匆匆下来后,一改常态,也没有看向沙发里的几个孩子,满心满眼只映着,慵懒而随意靠在沙发椅上的傅西洲。
傅西洲也听到靠近的脚步声,察觉到她的神色不对劲后,下意识的站起身来,正要开口问她怎么了。
忽然间,她加快脚步迅速跑过来,伸手紧紧的抱住了他。
他甚至能感觉到,后背处的西装被她的双手攥紧,仿佛在极力克制着内心某种情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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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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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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