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城各灾民躲藏点,就着今日打探的消息议论交谈着,“唉!你们听说了吗?明日安阳城在城门外开设粥棚,据说只要整齐排队就能领到粥。”

  “我也听说了,可我一点也不信,这不是那阉狗……咳咳,弄出来的新花样吧!”

  “之前也听说开粥棚,其结果却是青壮年的被抓了,貌美的女人亦抓了,至今不知他们是生是死。”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啊。”

  “昨天但凡靠近安阳城的皆会被射杀,几个时辰而已,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怎么觉得透着古怪呢,就好像……”

  “就好像把我们当成了老鼠,引进去,好瓮中捉鳖?”

  “但是……万一是真的呢?若是他们突然良心发现呢?”

  “曹阉人有那好心?他不是历来黑心烂肺吗?”

  “况且常喜不在城中,这么大的事情,他能做主?反正我是不信的,我就是饿死也不想被他们乱刀砍死,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有人露出不屑有人心怀期待有人迟疑。

  “娘,我饿……”

  “好饿……明日是不是有粥喝了?阿牛是不是不会饿死了?”

  “对,明日有粮食了,我们都不会再挨饿了。”

  再多的怀疑都抵不过此时饥肠辘辘的孩子,即使真的是陷进,他们也要去赌一把,拼一把没,就算是抢也要抢点儿回来,但万一是真的呢?

  “大人,真的要开仓赈灾吗?”守卫安阳城的七品武将曾晓远狐疑道。

  “废话少说,常大人传来的消息,你个莽夫敢质疑,你只要按令行事即可。”‘曹德贵’双眼一瞪,目露凶光,高昂着头居高临下地睥睨台阶下的莽夫。

  曾晓远将头又低了不少,颤颤巍巍地回道:“是。”

  “快点下去准备明日粥棚工作,往日出人出力出金银护卫城中富豪乡绅,他们才能赚得盆满钵满,好牛用在刀刃上,此时是他们回报的时候了,常大人说,此次开仓赈灾至少半月。”

  ‘曹德贵’狐假虎威借着常喜的名号,不怕他们藏着掖着。

  曾晓远不敢再多说一句,他一个武将对着一个阉人巴结讨好又能如何,他的官职还是常喜给安排的,他能加官进爵均要仰仗常喜。

  而曹德贵又是常喜身边的红人,得罪不起,况且宁可得罪君子亦不可得罪小人。

  曾晓远一直深谙此道,要不然亦不能从一个山匪一跃成为炎陵朝一名威风凛凛的七品将军。

  等曾晓远不见身影,‘曹德贵’一改之前的目中无人,转头看向身边的小太监,“怎么样,我演得很好吧!他都没发现破绽。”

  “李兄厉害。”小太监江海峰抱拳由衷称赞。

  “没想到云侄女的易容术如此厉害,居然没有一点违和感,且看不出一点痕迹,就算曹德贵本人都会怀疑自己是假的。”

  江海峰紧张兮兮的捂住他的嘴,左右张望,眼睛谴责地看向李小强,“胡言乱语什么?小心隔墙有耳,计划能否成功,在此一举。”

  李小强歉疚地摸了摸鼻子,“他们干什么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管他们做什么?做好我们自己的事,你的任务是做好曹德贵应该做的事情,万不能出差池,不然你我将死无葬身之地。”江海风翻阅着手上的书信,几乎均是曹德贵和常喜的书信往来。

  “云家村有通知来领粥吗?”李小强总觉得忘记了事情,直到看见冒着热气的白米饭才想起,云家村人还没通知下去。

  “等你想起,云家村村民粥渣渣都没有。”江海峰头也没抬地回怼。

  “嘿嘿!通知到就好。”李小强也觉得难为情,他一直沉溺在云锦书易容术中不可自拔,他对着铜镜,反复查找,试图找到一丝破绽,奈何人皮面具和他的契合度完美吻合。

  如此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怎能不令人痴迷。

  难怪云锦书对偷梁换柱的计划信心十足。

  翌日寅时末,天边的鱼肚白还没有泛起,漆黑的夜空零零散散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一个接一个的人影,小心翼翼地越过人群,往安阳城的方向而去。

  等他们到的时候,一眼望不到头的领粥队伍,瞬时使人焦虑。

  有的人试图趁乱插队,但是每二十米的队伍皆有官兵。

  有例可循开设粥棚什么时候有官兵站岗的?莫非是为了方便控制他们?

  有些人狐疑地脱离排队队伍,他们也不走远,离官兵远远的,一旦发现不对好随时跑路。

  直到巳时初亦不见开城门,漫长的等待,加上饥肠辘辘的肚子,有的人终于将耐心耗净,发起了牢骚。

  一旦有人起头,就会有人附和着,闹哄哄的队伍,互相推搡演变成打架,眼看着一场暴乱即将发生之时,一个官兵上前将带头闹事的人踢飞了出去,而后五个官兵轮着木棍对那人就是一顿捶打。

  那人抱着头哀嚎求饶,“大人,大人,草民错了,草民再也不敢了,求你手下留情啊!”

  一个官兵对着那人吐口水,警告的眼睛看了眼那些企图闹事的人,“这就是闹事者的下场,乖乖排队等叫号,不然就滚蛋。你,今日米汤都没有,若是被我发现你偷偷去领粥,老子直接剁了你。”

  灾民缩着头乖乖地排队,不敢再有怨言。

  “哇,是浓稠的杂粮粥,呜呜……我宝儿有救了。”

  “呜呜……太好喝了,我已经有七日没有进食了,有这一口粥就不会饿死了。”

  “哈哈!杂粮粥,浓稠的杂粮粥,我得回去叫我婆娘孩儿来领粥。”

  “对,回去叫人。”

  “再晚可能就没有了。”

  有的领到粥的人,自己舍不得吃,端着残缺的木碗,回去叫人来。

  刚刚还持观望的人,懊恼地在队伍最末尾排队,但此时已经看不到队伍的头了。

  “我们能吃上一口救命粥,得感谢曹德贵曹大人,要不是曹大人据理力争,哪有这一口粥,曹大人是我等的在世恩人呀!曹大人仁义,曹大人大善,谢曹大人,谢大人。”

  队伍中响起一道歌颂曹德贵的声响,随后百姓跪在地上,像跪拜菩萨那样朝着城墙的方向磕头谢恩。

  入目即是磕头谢恩的百姓,云锦书眼眶酸涩着,百姓的愿望如此简单,只要有口吃的他们就会感恩戴德,可炎陵的掌权者,腐败的官员却选择视而不见,见死不救。

  当然这道声音可是云锦书安排的,其目的当然是捧杀,皇帝才会将无尽的怒火对着他们发呀!

  这一日,安阳城的人群一直不曾消散,一桶接一桶的粥抬了出来,领到粥的争先恐后地将安阳城开棚施粥的消息传了出去。

  得到消息的灾民纷纷朝安阳城跑去,就怕去得晚了,粥没有了,就怕去晚了,安阳城突然不再施粥了。蜀南文学

  安阳城开棚施粥的举措,以迅雷不及耳的态势传开,以及有些州城的百姓要求掌声者效仿安阳城,开仓施粥,救济百姓。

  就连回安阳城的常喜欢在半路上的耳闻了,他青黑着脸,沉着脸怒带杀气地往安阳城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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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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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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