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病房比三人间病房来得安静不少,也方便许多。
晚饭时间,陈思捷打饭菜到病房给她,吃饱后休息了一会,在陈思捷的帮助下,她简单擦拭了下身体。
护士来给她换药之后,她便靠坐在床头休息了。陈思捷坐她床边靠窗户位置,剥着橘子。
十月农历初五,挂在天空的月牙儿不是很明亮,刚巧今天是小雪节气,傍晚一过,天暗下来,且更冷了。
付羽珂有给她带了件暖和的大衣,她正披着,棉被盖到肚子上,倒也不冷。
陈思捷将剥好的橘子递给她一半,“来,有些冰,不过润润喉挺好的。”
“谢谢你,捷姐,还留下来陪我。”
“我们之间你就不要说这些了,不过,我想问问白天小魔女问你的问题?”
病房里只有她俩,谢依蕊就把最近家里发生的事和她说了。
谢依蕊的姐姐谢花蕊家的房子因村里修路占用到,补偿了一笔款。在谢花蕊公公的决定下,他们准备到县城买一套房,可房产证上不写谢花蕊的名字。
谢花蕊和她老公两人还算恩爱,孩子都两个了,谢花蕊觉得自己为这个家贡献付出了很多心血,房产证上应该有她的名字。
可她老公是半个妈宝男,她公婆坚持不写上她名字,她老公也就不敢怎么反对。
闹了好些时日,最后,她公婆松口说只要她出8万块,房产证上就加入她的名字。
谢花蕊结婚后很快就怀孕了,接连两个,她这一带就是五年,没有出去工作哪来的钱,赚的一点零碎都补贴家用了。
为了房产证上有自己的名字,她决定找娘家借钱。可她妈妈孟华是个掉钱眼里的人,不肯借她。
在孟华心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找娘家借钱的道理。而且她是出了名的爱吵架,为这事找上亲家大吵一架。
谢花蕊公婆哪吵得过孟华,被骂得狗血淋头,一气之下就更不愿意写上她的名字了。
谢花蕊无处哭诉,就只有找自己妹妹了。连着四五天,每天都打电话给谢依蕊。
“唉~”陈思捷叹气一声,“就知道你肯定是为家里事走神的。”
“上大学以来,除了学费是我妈出的,生活费和其它费用都得我自己想办法,我哪还有余钱给我姐。”
“你姐找你拿钱了?”
谢依蕊微微摇了下头,眼神更忧伤了,“没有,可她找我肯定是希望我能帮忙,只是看我还是学生,不好直接开口。”
“蕊蕊,我跟你说,这个事你得让你姐自己解决,你不要参与进去。那笔款是拆了你姐夫家才有的,你姐要房产证上有她名字,就自己去争取,又不是什么大事。”
“都闹离婚了。”
“那.....”陈思捷一时语塞。
谢依蕊看向窗外,看着远处被霓虹灯照亮的天空,似在看着远方的家。
“我妈昨天也来电话了,让我好好劝我姐,说孩子都有了离婚以后谁要,说我姐夫要是敢不在房产证上写我姐名字,敢和我姐离婚,就要让我姐夫一家不得安宁。我听着都慎得慌,我妈真的是在任何事上都不吃亏。在这种时候,她打电话还不忘和我说一定要记得在咱们景大钓个金龟胥的事。捷姐,你知道吗?当时我都快崩溃了。”
满满的无可奈何,却又让人觉得好笑极了。
陈思捷还真笑出了声,“这点我倒真佩服伯母,我觉得你不用担心,你姐的名字一定会出现在那套房的房产证上的。”
“为什么?”
“伯母强势啊,嘴上说你姐是泼出去的水,可她不会让你姐吃亏的,放心。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谢依蕊柔柔地问着。
陈思捷又快速剥了个橘子给她,“只不过呀,这场维护女儿利益的‘战争’可能持续的时间久一些。”
谢依蕊听了更担忧,没注意用力动了下左手,轻呼一声痛。
“没事吧?”陈思捷起身看了看她涂满药膏,却还有几个小地方渗血的左手,心不由跟着疼。
“没事。我担心持久战之后,我姐不但没能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房产证上,还把婚姻给整散了,那哭都来不及。”
陈思捷摇了摇头,右手食指左右晃不停,肯定道:“我相信,那个能省吃俭用送你进咱们景大,目的却是让你钓个金龟婿的伯母,绝对不会让自己女儿受欺负的。蕊蕊,相信我的直觉,不会错。”hτTΡδ://WωW.sndswx.com/
谢依蕊无奈一笑,想想也是,她家不富裕,可孟华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外面,从不受一丁半点委屈。想来这次也绝不会让谢花蕊有苦不能言吧。
“让我钓金龟婿?”她自嘲着,“你说我妈怎么这么现实,现实得我觉得她以后肯定会把我卖了。”
陈思捷握了握她纤细白皙的右手手指,不敢用力。她是学舞蹈的,不止身体柔软,连手指给人感觉都很绵柔。
“谁的父母不希望自己女儿嫁个有钱的好女婿呢,出身已经输了,那就拼未来,要是能嫁个有钱的好人,人生不是已经赢了大半吗?”
“话是这么说,可.....”
“今天的尊少像变了个人,连旎旎都说他好温柔。我觉得他心里还是有你的。你没看到,所有人里他最着急生气,第一时间给你转病房,又抱你上楼,说不爱,我真不信。”
谢依蕊看着姐姐般的陈思捷,她是说真的,不是在安慰自己。
明明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一回想却犹如昨日之事。
看她被人欺负,出面维护她的萧尚尊,就那样爱了她一个多学期,她知足了。
“是不是后悔了?”陈思捷真希望通过这次意外,她能和萧尚尊再走到一起。
谢依蕊笑得清浅,“不后悔。你们可能都觉得我传统封建,或是自卑,可门第始终是我过不去的槛,我们悬殊巨大,就算在一起了,以后问题也会很多的。”
陈思捷沉默看着头上贴着白纱布的谢依蕊,本就是个让人怜的美人,这会更添几分楚楚可怜了。
在陈思捷眼里,谢依蕊的长相和身材绝对是归类在招摇这一款的,可是她的内心和外在却是相反的。
平时的谢依蕊是她们几个里话最少的,属沉默寡言型的,但也最善解人意。
有着绝顶漂亮的容貌,加之舞蹈专业又强,却是个人间清醒的懂事女生。
按理说,凭借着那两点,哪个女生不想找个有钱有势的男朋友。
谢依蕊就是那个例外。
她家在农村,本就是很普通,安稳过日子也就罢了。可偏偏孟华是个让人不省心的,爱吵架,凡事都要强,上和婆婆,下和儿媳妇,关系总是吵吵合合的。
这也是谢依蕊特别不愿意回家的一个原因,她有时只是奢求安静在家里的餐桌上吃顿饭。可孟华总是能整出点幺蛾子和她们吵上。
而她爸爸和哥哥在孟华面前就是绝对弱者的存在,连帮腔都不敢,只能走到边边去抽烟。
家庭的普通以及不和睦,她从不奢望自己能嫁个孟华说的所谓金龟婿。
她就希望自己不断提高舞蹈的专业度,变得更优秀,找个和自己各方面都相当的,彼此相爱的就满足了。
拥有那么多资本,却不自恃过高,不爱慕虚荣,不好高骛远,陈思捷打心底里佩服她。
“蕊蕊真的是人间清醒啊!”
“捷姐,不得不清醒啊!也许多多少少是我自卑作祟吧。”
在和萧尚尊提出分手之前,‘自卑’二字也是无数次出现在她脑海中。
其实,看清现实,亦或真的是自卑,她都不后悔当时做出那个决定。
她爱他,所以觉得他应该值得更好的。
陈思捷起身坐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半抱着她,嗔怪着:“哪里自卑了,你是不知道在舞台上的你多么地自信,熠熠生辉,那光芒万丈差点闪瞎台下的观众呢。你只是比任何人都清楚未来应该怎么走会更好罢了,而且你呀太为别人着想了,爱情有时候自私一点好,傻丫头!”
这一刻,陈思捷说进了谢依蕊的心坎里,她的眼泪绷不住,哭了。
陈思捷也不安慰她,家里的烦心事,今天车祸的伤痛和昔日的情伤交杂在一起,能不哭吗?
好好哭一哭吧,心里好受些!
……
第二日中午,大家又抽空来看望谢依蕊了。
休息一晚之后,她的头好多了,几乎没感觉疼。剩下的就那些外伤,着实麻烦。
不止谢依蕊,大家看着她那些伤口处,都替她难过,行动将不便好些时日。
白天不用人陪,大家也都有课,看望结束后就先回学校了,付羽珂晚上会来陪她。
而下午没有课的萧尚尊留了下来。
他站窗户边正看外面,坐在床上的谢依蕊没看清楚他的表情。
病房只剩他俩,倒生了尴尬气氛。
片刻后,“谢谢你的帮忙!”除了道谢,谢依蕊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家里发生何事了?”他侧过身看着她。
交往仅有短暂的一个多学期,但萧尚尊对她还是了解的,她自身的烦心事少之又少,所有烦心事都是来自家里。
能让她连过马路都分心,那更加肯定是家里的事。
谢依蕊嘴唇扯了扯,回道:“没事呀。”
“你不说,我自己去调查了。”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尊!”
这个叫法是他们交往时,他让她这么叫的,他喜欢她这么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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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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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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