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我们都大四了,眼看着就要毕业了,可想到毕业了要步入社会又有些忐忑。”陈思捷感慨地说道。
“没想到捷姐也会害怕。”段伊桥微微笑了笑。
陈思捷大方承认,“伊桥可太看得起我了,我害怕的事可多着呢。这说到害怕,从大一开始认识伊桥到现在,好像没见伊桥害怕过什么?”
段伊桥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但很快又收起,说:“在我家发生家变之前,我好像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似乎也没遇到觉得可害怕的事,直到我爸被骗破产的那年,我才知道害怕。天天处在担惊受怕中,怕要债的,怕工商的,怕我爸的身体,各种怕,估计那一年把我这一生的害怕都给拿去了吧。那年后,我知道了什么是害怕,可也因为那年的经历,我不再害怕任何事了。”
认识这么久了,关于段家当时破产的一些细节,陈思捷他们知道不少,能理解他的感受,遇到那些人生变故,别说心境发生巨变,也使得还是孩子的他和段春枳成长了许多。
也因此,陈思捷在他身上看到了比同龄人的成熟稳重,遇事总是波澜不惊,知道也是他经历家变后成长所形成的。
“遇到过极害怕的事,再遇到事,也就从容许多。那潜在的,或是未来的,就没有伊桥觉得害怕的吗?”
实际上,陈思捷也并非真的害怕步入社会,为毕业,她早做好心理准备。可毕竟社会和校园不同,要面对的更多,难免心有不安。
他想了想,“一定要说害怕的话,现在啊,应该就是旎旎的眼睛吧。”
陈思捷没听明白,“旎旎的眼睛怎么了?”
段伊桥忽而意识到她应该还不知道艾尚旎患有眼疾的事,估计除了他和萧尚尊,艾尚旎还没让大家知道。可现在他说漏嘴了,以陈思捷的缜密心思,他敷衍不了,想了想,索性和她说。
“旎旎在很小的时候,就患有眼疾,视神经炎。”
正握着汤匙舀着酸辣汤的陈思捷骤然停顿住,怔怔地看着段伊桥,她刚听到了什么,艾尚旎的眼睛有炎症?
“意思是她的眼睛会经常出现问题?”
段伊桥对她点了下头,“是的,频繁复发的炎症,偶尔还会出现短暂的失明,严重程度也不一定,有时需要到医院临床治疗,有时会自动恢复正常。遇到她这一年以来,有一次比较严重,失明了几个小时,不过幸好她的眼睛没有疼痛。”
陈思捷震惊得不知该说什么,艾尚旎从没和她们说过,她们也没发现她的异常或是碰见她眼疾复发,竟然?
陈思捷的反应说明了她真的完全不知道,段伊桥继续说道:“前段时间我陪她去复查了,按医生的说法,情况不坏,但还是老样子,炎症无法控制,依然会频繁复发,但只要不严重,没有导致加重炎症,她的眼睛就不会彻底失明。”
彻底失明?陈思捷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汤匙都握不住了,还处在震惊中,而心也慢慢地开始为艾尚旎心疼起来。
许久,她才缓慢地开口说:“旎旎从没提过。”
“她也是瞒了我很久,她说来到黎城就是希望身边的人在不知道她患有眼疾的情况下,把她当普通人一样相处,所以,她不愿意说起她的眼疾。
由于她患有眼疾,她家人都非常疼爱她,她不想再被一家人照顾着生活了,想早点适应独立生活。在她来到这之前的那个暑假,她眼疾复发,那次很严重,她在医院住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是那个时候,她决定离开海柯岛的。
她的眼疾要是好的话,一辈子就是处于炎症频繁复发状态,不好的话,致使视神经萎缩,最后会彻底失明。”
陈思捷还是有些不确信,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想到艾尚旎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一点也不像是患有眼疾的。而且她那么乐观,每天都面带笑容的,怎么也想不到她受过眼疾折磨。ΗtτPS://Www.sndswx.com/
见陈思捷神色依旧愣怔,段伊桥觉得也是正常反应,接着说:“第一次发现她对黑暗过于敏感,我并没起疑,只是后来一次又一次地遇到,我问了她,她总说没事,过年时,我便查了相关资料,猜想她眼睛有可能患有眼疾,但具体也不确定。一开始我也害怕,可想到如果是真的,她又瞒着大家,肯定是不想大家担心,就觉得很心疼。有了这个猜想,我也没追问她,只是希望着她下次眼睛再不适的时候,我能陪在她身边。所以,到后来我知道了也就不惊讶,只是心疼,然后害怕她有一天真的会看不见。”
听到这里,陈思捷的眼眶已有些湿润了。
她想起段伊桥他们生日那次聚会,艾尚旎说过‘不管遇到什么事,有着怎样的困境,如果每天醒来,眼前仍是繁花似锦,就足够了,有个好心情迎接新的一天。’那时,大家一听都沉默了,甚至有些伤感。
原来,是艾尚旎患有眼疾,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可当时的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没想到旎旎还受着眼疾的痛苦。”声音已有几分哽咽。
段伊桥抽了张纸巾给她,“别难过,捷姐,旎旎可不希望看到你如此。”
“太突然了。”
“捷姐就算知道了旎旎患有眼疾,也要像以前那样和她相处,可以的话就不要让她知道你已经知道她眼疾的事,你和其他人也暂时不要说。等她觉得合适了,她会和大家说的。”
“我明白。”
说起了有些沉重的事,两人的心情都一下子低落了些,但陈思捷更难受,她刚知道,一时还有些缓不过来。
段伊桥招呼着她继续吃饭,然后转移了话题。
他们吃完饭,返回学校便分开,各自回宿舍了。陈思捷回到312宿舍时,其余三四个也刚从食堂回来。她因为去了学生会,就让大家别等她一起吃晚饭,刚好遇到段伊桥,她也就没找她们。
“捷姐吃饭了吗?”
“吃了。”陈思捷回应得有些轻飘飘的,似乎不在状态,目光不自觉看向了艾尚旎。
艾尚旎并没注意到她的目光,反而是问她的司徒冰灵觉得她奇奇怪怪的,“捷姐,你一直盯着旎旎看什么呢?”
艾尚旎这才侧过头看陈思捷,她愣了下快速收回目光,磕巴地应道:“哦,没,没看什么,你们也都吃饭了吧。”
司徒冰灵纳闷,“刚我们不是和你说从食堂吃晚饭回来的吗,你失忆啦。”
陈思捷拉过自己的椅子坐下,顺手去拧开水壶,回道:“是吗,我刚没听到。”为了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她假装喝了几口水,“渴死我了。”
大家见她好像是渴了,也没在意,便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了。
喝完水,陈思捷无意中又把目光看向了艾尚旎书架柜上的那两瓶维生素,虽然,她们看她吃过几次那维生素,可从没关注她到底吃的是维生素的哪一种,问过一次,艾尚旎只说是维生素,她们也没追问。陈思捷想着那应该是为了她的眼睛而吃的吧。
看着此时,艾尚旎和大家相谈甚欢,一副笑盈盈的模样,陈思捷怎么也不敢把她跟失明联想到一块。
养尊处优的艾尚旎看似无忧无虑,却备受眼疾困扰,陈思捷倒产生了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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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中离区,连姗别墅!
童堂恩带着林映慈,还有童堂俊和古尧和艾尚旎前去连姗家中做客。
“feo姐,我们虽然属于同一个别墅区,不过你的这个室内格局比我们好看许多。”童堂俊和古尧在观看着别墅的装修设计。
连姗带着童堂恩和林映慈已在客厅坐着,艾尚旎则带着高默笙进玩具屋了。
“都差不多,不过你买了之后就一直住人,我们可是一直空着,要不是我离婚,这个房子估计会继续空着。”连姗回道。
说到离婚这个话题,大家免不了又得劝说她几句。
“feo,离婚的事真的不再考虑了吗?”
童堂恩是最了解她心思的,也是支持她的选择,可不到最后一刻,他还是希望她能为孩子考虑,将这个家维持下来。
“堂恩就别劝了,要不是为了给他爸妈和小默默做思想工作,离婚证早办了,现在我和小默默也搬到这了,离婚证过几日就去办下来。”
保姆给他们端来茶饮,连姗接了过去,将冰柠檬水分别递到他们位置面前的茶几桌。
古尧也再试着劝说:“feo姐,如果可以不走到离婚那一步,就别了。”
连姗已经看开了,笑了下,“回不了头了,也不想回,现在他爸妈也理解接受了,小默默我也说好了,就这样和平分开挺好的。”
看着如此坚决的连姗,大家忽然沉默下来。
“你们呀,一对刚结婚不久,一对不久将来也要结婚了,可千万别受我离婚的影响,现在虽然说离婚很正常,可白头偕老才是大家结婚所期盼的。
夫妻俩沟通很重要,不要认为婚姻后平淡才是真,那只存在于少部分人,平淡要嘛是婚姻名存实亡,一辈子也就那样麻木走到尽头,要嘛就离分开不远了。
平淡没错,但没有爱就是错了。有问题及时沟通,也许还来得及。我和以恒已经是没有沟通的必要了,大家就别劝我,你们看我现在不也好好的。
我和以恒离婚了,但不影响我和他爸妈的感情,况且我们还有小默默。搬到这来,离他爸妈更近了,挺好的,比以前更方便他们看望小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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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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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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