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阴郁之人,竟正是王逵的哥哥,江岳帮的“鸡头”伟爷,大名王伟便是。
听着白纸扇公子的话,感受着自己肩膀上的那只纤瘦的手掌,伟爷头埋得极低,眼神如利剑般射向对方脸上。
可白纸扇公子却浑然未觉,温和的表情仍挂在脸上:ΗtτPS://Www.sndswx.com/
“伟爷,小生诚心想邀,您该不会不给面子吧?”
听到这挑衅味十足的话,伟爷身后的十余个高手立刻色变,他们各自按住刀柄,上前一步,眼见一言不合,便要刀兵相见。
可即便这样,白纸扇公子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身后的三人,更是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面对伟爷手下的威胁,似乎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放肆!退回去。”伟爷低声叱道。
他抬起头,脸上肌肉跳动,时而凶光乍现,时而犹豫不定,一片刻间脸上闪动十多种表情,最终被定格在笑脸:
“吴公子相邀,我又岂敢拒绝,请。”
原来白纸扇公子正是江岳帮的军师吴公子!想不到小小芷江,江岳帮的两条红带竟同时出现。
吴公子手一抬,做个请的手势:
“伟爷赏光,当真不甚荣幸。”
伟爷手一架,亲热地搭在吴公子肩膀上,大笑道:
“哈哈,哪里话哪里话,都是自己人嘛……”
妓女进入青楼后,似乎受到某种光环的影响,她们会变得世故圆滑,逢场作戏能说出一切欺骗的话,做出一切下流的事……这是“婊子无情”这个说法的由来。
伟爷虽然不是妓女,可他竟比妓女更高一筹,青楼的光环被他带在了身边,需要之时,他只需心念一转,便可以让这个光环发挥效用,让他可以在极度愤怒时露出最诚恳的笑脸,又在满面笑容时用利刃剜出别人的心脏。
也许是觉得心脏还是要待在胸腔里要更合适些,所以吴公子不动声色地拨开了伟爷的手。
伟爷甩甩手,随即笑声更大了:
“哈哈哈哈……”
夸张的笑声几乎响彻整条街。
…………
长湘忆酒楼,顶层雅座。
“吴公子,你初来乍到,肯定没尝过这儿的芷江鸭,在整个湘州都是出了名的。平时你神龙见首不见尾,想找你亲热亲热也不成,今天择日不如撞日,咱俩一定得喝个痛快。”伟爷一面斟酒,一面冲对面的吴公子笑道。
吴公子淡淡的道:
“伟爷贵人多忘事,令弟初来芷江发展的时候,我曾来过的,那潇湘馆牌匾上的字,便是小生的手笔。”
伟爷的笑容和手同时僵住了一瞬,随后他一拍脑袋:
“嗨呀,瞧我这记性,是兄弟的不是了,一会儿可要多罚三杯……”
吴公子一笑。
伟爷替吴公子斟完酒,扭头招了招手,一个手下赶紧凑上前来,伟爷问道:
“菜还没上来?”
那手下一愣:
“伟爷,您刚落座,菜还要……”
伟爷一把揪住他领子:
“我问你菜怎么还没上?不知道我要请贵客么?干什么吃的!”
那手下苦着脸:
“伟爷息怒,伟爷息怒,小的立刻想办法……”
“想你妈的办法!”伟爷闻言,更是暴跳如雷:
“把做饭的厨子给我带上来!立刻!”
随后他猛地一推,那手下便跌倒在地,还没站稳,便一溜烟跑下了楼。
伟爷眼睛通红,气喘吁吁了半天,才转过头来朝吴公子一笑:
“下面人不懂事,让吴公子见笑了。”
吴公子拿起酒杯小酌一口:
“早听说伟爷御女无数,小生一直艳羡得紧,可惜一直没能好好讨教讨教,今日见伟爷御下之法如此精妙,我才恍然大悟——难怪伟爷的红颜知己对你千依百顺、言听计从,伟爷这一手迁怒于人、喜怒无常的本事,便是我都有些害怕了,更何况你手下的人呢。”
“诶——”伟爷哈哈一笑,连连摆手:
“哪里话哪里话,便是借我十个胆子,又哪里敢给吴公子脸色看。”
吴公子缓缓合回纸扇,撑住桌沿,身子向前:
“可我听说,没人借伟爷胆子,可伟爷却要给帮主脸色看,连帮主都要看你脸色,区区一个吴白,又算得了什么?”
伟爷满脸惊讶,扭过头去,问自己手下们:
“我是这样的人么?”
“绝不是。”“伟爷对江岳帮忠心耿耿啊。”“伟爷做事,哪一件不是以本帮利益为先?”“我看是有人造谣吧……”手下们赶紧忙不迭的开口。
“瞧瞧,”伟爷这才笑道:
“多半是哪个下贱的狗崽子乱嚼舌根子,诋毁我王伟的名声,吴公子万万不可相信啊……”
吴公子反问:
“你是骂我是狗崽子?还是骂帮主是狗崽子?”
伟爷脸色大变,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面对着吴公子炯炯的目光,他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帮主!她怎么会知道……
场面陷入短暂的沉默,静得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伟爷,请回答我的问题。”吴公子眼睛眨也不眨。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声音:
“厨子带到了。”
伟爷如释重负地喘口气:
“哈哈,吴公子稍候,我去处理些事情。”
随后他霍然起身,抽出腰间那条火红色的腰带。
双方手下见到这条臭名昭著的腰带,不由得纷纷色变——他疯了。
伟爷、独龙哥、吴公子、双刀虎四人的腰带,是代表着江岳帮最高权力的红色,仅次于帮主的金腰带,四条红腰带颜色虽然一致,可做工却大不相同,各有讲究。
独龙哥的红腰带,是四人中最俗的,何谓俗?黄白之物便是俗,独龙哥恨不得把整个湘州的珠宝店掏空,镶在他的红腰带之上,什么钻石、珍珠、祖母绿、猫儿眼……无数最昂贵最硕大的宝石几乎把腰带覆盖满,他身后的随从是整个江岳帮活得最滋润的一帮人,独龙哥的腰带随便掉下一颗宝石被他们捡到,就能买下个足以容纳百人的大商铺。
吴公子的红腰带,则沿袭官场制式——器型略小,细部省略,边框稍窄,连珠形边框的圆珠缩小。多层透雕,华美非常,纹饰密布器身,精雕细琢,耐人寻味,琢工大气中不失精巧,豪放却不显泼辣,大刀阔斧,气势非凡。按照大秦律令,单单玉带便已是二品以上当朝大员的配饰规格,而吴公子的红玉带正中,更嵌了一块温润的红玉玛瑙,玛瑙被雕琢成蛟龙状,可就更加了不得,乃是三公三孤或是藩王方可佩戴。
帮主在赐这条红玉带时,曾当众道:
“吴公子虽然没有官身,可他在我们江岳帮,却是一等一的功臣,我做湘州地下的主宰,他便是湘州的三公三孤,这条玉带,便是最有力的证明。”
双刀虎的红腰带,算是四人中最朴素的——最早是一条白色的普通粗布腰带,他每拿下一个堂口,杀掉一个强敌,便会切下敌人的拇指,用拇指的血在腰带上蹭一道,短短几年过去,他的腰带便已染成了与另外三人一样的红,虽然在这之后,他再也没有用血重新给腰带染色,可获胜后切对手大拇指的习惯,却一直保留了下来。那条用鲜血和荣耀染成的腰带,则成为了整个江岳帮最高武力的象征。
如果说其余三人的腰带,象征着财富、权力与武力,那吴公子的腰带便实用多了。
传闻在百越和南诏更南的地方,那里被称为安南鬼域,瘴气丛生,毒虫凶猛,什么人到了那儿,不出三四代,便会变成妖物,说着叽里呱啦难懂的语言,似乎是身上被蚊虫叮咬过多,所以无论何时都在上蹿下跳,大呼小叫,活脱脱一副猴子的模样,人们从不认为在安南鬼域生存下来的人还是人,而是叫他们“安南猴妖”。
可在安南鬼域中,那奇怪的安南妖猴简直是最和善的东西。
便是巴蜀剧毒的蛇“竹叶青”,或是莽山之中凶险无比的“烙铁头”毒蛇,还有被咬中一口五步必死的“五步蛇”,这三种中原大地凶名最盛的毒蛇加在一起,在安南鬼域也排不进前十。
传说安南鬼域中最恐怖的毒物,是一只叫做“鬼域朱蛤”的东西,这朱蛤生存在安南鬼域最深的大沼泽之中,乃鬼域中无数鬼气汇聚而生的至邪之物,九九八十一年才会现世一只。
没有人知道鬼域朱蛤长什么模样,或许有人知道,但可惜,这个秘密与他的尸身同时被埋葬在了鬼域无边无际的大沼泽中,永世不见天日。
可所有去过鬼域的人都知道,鬼域朱蛤是存在的,因为大沼泽的中心,总是传来如同妙龄少女的窃窃私语,可你靠近,那又会变成你自己的声音,那便是鬼域朱蛤的警告。
鬼域朱蛤时常走出大沼泽,为祸整个安南鬼域,据说他爬过的小溪,即便过了三日三夜,一头巨象去饮水都会被毒死。
据说你只消看见了它,那滔天毒气就会令你的眼睛立刻失明,而这时你该做的,就是立刻挖出双眼丢下,然后再用刀砍下挖眼睛的那只手,最后迅速离去,而且这过程不能发出半点声音,否则朱蛤只需微微催发毒性,你便会立刻死于非命……
朱蛤成了整个安南鬼域最恐怖的传说,它带给人的阴影与恐惧,简直几乎算得上是一种图腾。
王伟的腰间红腰带的原料,是一只安南朱蛤的皮。
鬼域朱蛤虽然恐怖,可好在它的寿元只有八十一年,它为祸八十一年后,便会突然死于非命,或是死于雷击,或是死于大水……大家都说,这是老天爷不忍心朱蛤作恶,这才降下天罚。
王伟腰间的这只朱蛤,死时背后有一道巨大的爪痕,那爪痕有些像鹰隼的,可爪痕长达尺余,这世上又哪里有这么大的老鹰?
人们都说,那是龙王爷的爪痕。
这张朱蛤被安南猴妖的首领发现,他取下那天下最剧毒的毒囊,做成了一颗大宝石,代表着他们所谓“安南国”最高的王权,此举自然在外人眼中沦为笑谈,说他们沐猴而冠,简直不成体统。
可嘲笑归嘲笑,朱蛤的皮,还是被卖出了天价——南诏国国王用一片千亩的果林为代价,换来了这张剧毒无比的皮,用水晶盒子封住,一直保存了很多年。
直到后来一个姓贾的中原王室来到南诏建交,这朱蛤皮才被国王作为厚礼送了出去。
再后来长达近百年,朱蛤皮不知所踪,这期间新五州崛起,湘州逐渐繁荣富庶,近江岳帮也开始崭露头角之时,朱蛤皮才再度现世,江岳帮主把已经制好的皮腰带递给伟爷:
“用这腰带,教所有不听话的奴才懂得规矩。”
不久前,曾有一位被赌鬼舅舅卖入青楼的可怜女子,当初伟爷教她“规矩”时,曾把一只饿了三天的狸猫丢进她的裤管。
可若是有得选,所有学“规矩”的人,宁愿被丢十只猫进裤管,也不愿意挨鬼域朱蛤带一下。
朱蛤皮经过一位巧匠的特殊处理,平日里佩戴时绝无任何毒性散发,随意触碰,甚至嘴唇不慎碰到,都不会有任何问题;可一旦用力挥舞起来,抽到在人身上,尤其是见了血,那百年不散的剧毒就会有极微小极微小的一部分渗入被打者体内。
没人知道被鬼域朱蛤带打过是什么后果,因为每一个挨过打的人,都会求着王伟开恩,杀了自己,
无一例外。
现在,伟爷提着鬼域朱蛤带走向了门口的厨子。
“啪”一道响亮的抽击声,随后便是那胖胖的厨子凄厉的惨叫声,实在难以想象,那声音竟是人能发出来的,明明不会武功,可他的肥胖的身躯却越起几乎数尺高,在门口乱砸,楼板发出彭彭的闷响,这时王伟的怒吼也开始响起:
“下贱的东西!为什么上菜那么慢?半点本事没有,倒会来找你爷爷的茬!”
胖厨子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刚刚架上火,为何就遭了无妄之灾?被这个陌生人施以酷刑。
“说话啊!”伟爷狠狠踢了厨子一脚:
“我不是听说你口齿伶俐得很嘛?这会儿倒哑巴了?你赶紧说话,爷爷听你能放出什么屁来!”
胖厨子本就讷于言辞,而且他现在别说说话,就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那极度的痛苦已几乎令他发疯。
伟爷转头问道:
“这酒楼谁罩的?”
一面手下小声道:
“芷江分舵黄带小头领,好像叫,叫……”
“哦——”伟爷恍然大悟,一脚踩住胖厨子身子:
“自以为有了靠山,就想来动你爷爷是吧?我王伟十一岁就在湘州混,什么场面没见过?扯虎皮作大旗唬我?你算什么东西!”
说罢,他从旁边抄起一个碗,猛的砸在胖厨子的脑袋上,瓷片碎了一地,胖厨子却连连磕头:
“谢……谢……”
随后胖厨子双手在地上一阵乱扒,终于拿住了一块最大的瓷片,可他全身已经脱离,提不起瓷片了,他用尽力气竖起瓷片,随后大叫一声,朝前一扑,用咽喉狠狠砸了上去。
“噗嗤”一声,胖厨子咽喉被洞穿,漆黑的血从他咽喉流出,散发出比阴沟还臭无数倍的气味。
伟爷瞪着那已经肿胀成原来数倍的尸身:
“便宜了你!换作别的贱种,我定要让他受尽苦头,全身炸裂化作一摊烂泥而死……”
伟爷杀掉厨子后,也没有急着返回,反而站在原地,摸出一张手绢,仔细的擦拭起腰带来。
“沙沙沙……”手绢摩擦腰带的声音很有节奏,好像在磨刀。
屠刀下一刀会砍向谁?
伟爷疯狂虐杀胖厨子的举动,让所有的手下都大气不敢喘,就连吴公子身后的三人,也不禁色变。
“笃笃笃,”吴公子手指轻扣桌子的声音在擦腰带的声音中显得格外突兀,众手下的目光被他吸引过来,他指指门口伟爷的背影,笑道:
“这是在杀鸡儆猴、指桑骂槐呢,老实说,我害怕得紧。”
伟爷豁然转身,提着腰带走到吴公子面前,死死盯住吴公子。
吴公子瞥一眼那条皮带:
“伟爷是什么意思?”
伟爷喉头一动,随后缓缓穿回皮带,一字一顿的道:
“阿逵是我弟弟,我唯一的亲人。”
吴公子反问道:
“你想报仇?”
伟爷眼中如欲喷出火来:
“我要把那几个凶手碎尸万段!把他们全家上下杀得鸡犬不留!”
吴公子摇头:
“帮内已经决定,与江笑书一行既往不咎,你难道要违背……”
“谁下的决定!”伟爷打断他:
“帮主之下,我们四人并列!如此大的事情,而且死的是我亲弟弟,你们凭什么不和我商量?”
吴公子叹了口气:
“你可知道那江笑书的身份?他来自秦麟,而且他手中的令牌是天绝令,你明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伟爷恶声道:
“我管他是谁!”
可他的声音已弱了很多,显然他已明白了吴公子的意思。
吴公子沉声道:
“下面人都说,我江岳帮能有今天的盛况,是依赖帮主雄才大略,帮内兄弟齐心,可伟爷,你我都应当清楚——帮主背后的那个势力的支持,还有湘州各大官员的保护,这才是江岳帮能雄踞的根本。各官员庇护我们,是为了图钱,可若是让他们挣掉脑袋的钱,这群官老爷会毫不犹豫的抛弃我们……若杀了江笑书这个在秦麟中举足轻重的人,足以让江岳帮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伟爷闭上嘴,咬牙道:
“一条人命,难道就这么算了?”
吴公子点头道:
“不错。”
随后他呼喊一声:
“进来。”
门外一声答应,进来一人,正是向江笑书一行求和的阿海,他进来向二人深深一揖,随后便道:
“禀二位爷——江笑书一行已答应求和,并作出担保,只要成功接到余小兰,他们便不再与江岳帮交恶……”
伟爷听罢,他一拍桌子:
“妈的!我说是谁烧了芷江分舵认怂,又送钱送银子呢?原来是你,吴白!你原来早盯着芷江了!”
吴公子摇头:
“我的确是刚刚和你同时到芷江,不过阿海在此处学做生意,恰巧撞见令弟之事,向我传信,我才临时与帮主紧急商议,最终决定求和,以免祸事蔓延。”
伟爷深吸一口气:
“这件事绝不能这样算了。”
“这是自然,”吴公子点点头,随后道:
“帮主承诺,为弥补令弟之死,明年一年,帮内所有收入,分你一成。”
伟爷冷笑一声:
“我哪有胆子分你们三个红带老大的羹?”
“帮主下令后,我们三个都表示同意,”吴公子说罢,提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把空的杯子举到伟爷面前:
“伟爷,我先干为敬。”
“干杯啊……”伟爷提起酒杯,沉默良久后,突然杯子一掷,虎吼道:
“我干你奶奶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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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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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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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雪将尽更新,(四千)第十卷三十六章:伟爷与吴公子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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