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针指到七点三十分,傅承再也躺不下去了,他只想远远的看看江央。这种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的感觉,让他心里万分折磨。
这个房间里面只有他自己,不清楚eason在哪里,在做什么。
决定小心翼翼的支起身子,尽力压着动作的幅度努力不发出多余的声响。
胡乱套上一件衬衫,就小心地向房门挪去。
“你醒了?”
身后的声音吓了傅承一个激灵,握着浴室门把手的手也差点滑落。
“...早安先生,我,我只是想洗个澡。”
“嗯。”
出奇的,eason没有过多的话语,淡淡点了下头,就转身不再理他。
傅承轻轻吐出口气,踏进浴室。
周身被温暖得有些过头的水温包裹着,抬起手对着灯光看去,五指纤长,却有几个指节鼓出来,格外的突兀。
这是曾经打球受伤的关节,好像再也不会变得和以前一样了。
他还没想好,该用什么样的身份和表现面对江央。
当得知eason告诉了江央那些事情时,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再以曾经的身份伪装了。
但是如果要他以自己的身份面对江央,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连他自己都尚且不敢承认那些经历,还要让江央去一同面对这些难以言语的痛苦吗?
又一次面对镜子,伸手与镜中人十指相扣,好像在自己眼里,看到了消失许久的光芒。
就看一看他吧,看一眼就多一眼。
“我来帮你。”
eason拿着针管坐在他身边,从大臂内侧找到了唯一的看得到几分的血管,扎了进去。
他的小臂上已经几乎看不到血管了,一根明显又健康的血管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是个奢求。
静脉硬化会让血管消失,直到没有可以注射的静脉,又被hly支配着,迫切的扎进动脉。
再从动脉喷出血液,会溅的很高。
到最后,没有能再吸食hly的皮肉,只能在大腿根部扎出两个血洞。到了这个时候,人就没有什么活路了,生命就变成了倒计时。
这被称为,“开天窗”。
最初尝试hly时,带给傅承的只有明显的快感,整个人陷入飘飘然中,外界再没有任何东西能代替它带来的快乐。
而后来,刚开始的快乐,就是逐渐透支生命的过程。
害人于无形之中的hly,最后成为了唯一能止住身体痛苦反应的解药。
它产生的生理依赖性是所有dp中最强烈的,所以它被誉为dp之王。
“谢谢先生。”
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害怕因为厌恶而产生的排斥感被eason发觉。蜀南文学
eason将手中的针管放进一个密封袋里,起身将刚才忙活的东西放在傅承面前。
是粥,和一点面包。
“记得回来。”
丢下一句话就向外走去,甚至没有再留过一个目光给傅承。
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傅承再也忍不住,扶着桌脚干呕不止。
eason的虚伪让他恶心极了,深深凌虐践踏过后,用这样的施舍笼络他的忠诚。
这样的戏码他见过太多了。
可是绝对不能让先生发现,他是这样想的。
一口口吞下食物,直至碗底什么也不剩。傅承木然地起身洗干净盘具,工工整整放好。
见过这个恶鬼最骇人的真面目之后,无论再怎么伪装,真相就是真相,他eason就是这样的存在,改变不了。
身边的车辆人群如同潮水涌过,穿梭其中的人一不留神就会被卷入深渊,再难逃脱。
这样的压迫感让江央觉得窒息。
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精神恍惚,酒店里也不见傅承的身影,而他用尽所有办法去找,也是毫无头绪。
eason说过的话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循环,深重的无力感几乎要将他高傲的自尊,击得支离破碎。
甚至让他怀疑,究竟自己深以为傲的资本,在这种人面前,是不是如同蝼蚁。
傅承...
傅承!
街角的人影一晃而过,熟悉的感觉冲上心头。江央的步子越走越快,直到飞奔过人流和车流,也顾不得身后的吵嚷。
“傅承!”
远远对着那个背影喊道,汗珠冒出在额角。他当然可以轻而易举的追上他,可他没有,他想把这个选择留给傅承。
或者是,想证明自己永远是傅承的首选,当仁不让。
扶着墙壁的手顿了顿,还是跛着脚转身,朝身后的人笑。他早就该想到,自己不那么灵活的身体,怎么还想着跟踪江央。
“好巧。”
江央大步走上前,原本的矛盾心情在看到傅承的那一瞬间,全部烟消云散。
“你去哪了?我找了你一晚上,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就不见了?”
面前的江央,只让他觉得惊讶,仔细想想,他好像还是第一次在江央脸上看到这种神情。
一时间居然忘记了该如何应答,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
“说话啊!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担心你的伤!”
“...对不起,江央,让你担心了。”
“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被人接走了,去了另一个酒店。抱歉,我一直没有看过手机,我以为...你不会担心我...”
“谁!”
“江央...?”
“是谁把你带走的,是谁!”
江央他,在哭吗?
迎着朝阳描出的轮廓,隐隐瞥见他眼角的一丝晶莹,但仅仅只有一点点,甚至于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那滴泪没有落下来,却是直直落在了傅承心底,激起的涟漪一圈圈打击着,疼痛无比。
而他只是站着,甚至双手都不敢抬起。
曾经那个可以任他拥抱的人,如今成为了知晓他所有肮脏龌龊的审判长。并且他不能靠近,夺目耀眼的光芒会烫伤他黝黯的灵魂。
“eason·vonn·walklyn.”
说出这个名字,对于江央来说亦是一种困难,而他目光如炬,直直盯着傅承的双眼,丝毫不离。
“是他吗?”
果然,那双眼睛里瞬间的逃避与恐惧,如同一柄剑锋插进心窝。
傅承低下头,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否认,也没有办法解释,只好慌忙躲开他的眼睛,如同木偶般机械的点了一下头,几不可见。
虽然心里早有答案,可当得到傅承的答案的时候,江央还是如坠深渊,或许傅承不承认,他还可以继续欺骗自己,可如果傅承真的不承认...
真相真的可以改变吗。
“他,有没有...伤到你?”
许久,江央缓缓开口,终于还是压下了心里浓浓的不甘与愤恨。
面对这样的傅承,他没办法再做出任何可能让他再次受伤的举动,可能这样,会让他好受些吧。
傅承笑着看他,习惯地抬手摸摸颈后。
“你看我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怎么会受伤呢?”
熟悉的动作,熟悉的神情,面前这个傅承,就是他认识的傅承,丝毫没变。
江央眼中的戒备才顿时溃破,取而代之的是仅属于傅承的温柔。
“嗯。”
“我知道他去见了你,给你说了很多话。但是江央,待在marvelous的每一天都让我生不如死,支撑我活下来的全部,就是你。”
傅承双手攥成拳,垂在身侧。
“我知道我现在没有办法摆脱他,我只求能在你身边多待几天。”
“我明白你有你的生活和...家庭,我这样的人,不配再有什么想法,我只希望你开心,每天都能见你一面,就好。”
“也不会很久的,我这种人,本来就活不长。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丢脸,也不会让你烦恼的。如果你不想看到我...那我就每天远远的看你就一眼,好吗?”
“傅承。”
他的话听起来让人难过。
“到我身边来,陪着我。好吗?”
江央弯起唇角,久违的。
“好。”
就算进了r.l公司的大门,傅承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江央要他做总裁助理,每天都来上班,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江央最起码,不会抵触他了。
终于又能每天都和他见面了。
还是这样近的距离!
“不过,也不是随便糊弄的,最起码的工作你一定要做到。”
江央走在他身边有些距离的地方,脸上不苟言笑,让傅承都不禁收起了笑容,严肃起来。
“我明白啦,江总!”
后面两个字傅承特地凑近了江央,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听的江央浑身麻了起来,傅承这个人,还是不正经的时候更让他舒服些。
“但是,江央你之前都没有助理吗?”
傅承问道。
江央白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财务总监的位置还空着,我让她去了。”
“哇!”
突然爆发的声音让周围人都纷纷侧目,江央瞪了他一眼,这才急忙收了声音。
“难道江总是为了我,把她撤职的!”
“不是。”
“好,你说不是就不是。”
“本来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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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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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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