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岳,不,那些畜牲,那时是怎么对你的?”
傅承的目光骤然一暗,那些不需要刻意回忆就历历在目的经历,每每提及都如同剜心般痛苦至极。
青灰色的眸子有些模糊,eason应该有些醉了,平日里清醒的他从不会说出任何有可能有失身份的词汇。
在心中长长叹口气,他不想复述任何有关那时的一切,可eason现在的样子如果再喝下去,出了什么问题,他一定第一个就会被殃及的。
几经犹豫,他还是决定揭开很久之前就已经结痂的伤口。
“我记不清了,大约就是...脖子上戴着会放电的项圈...用手心和膝盖走过学校每个角落...”
“逼我吞过剥了皮的...青蛙...戴着开口器...把我的嘴当作是公厕的便器...如果我不听话喝下他们的排泄液...一定会被电...”
“痛...很痛...”
“够了。”
eason闭眼灌下整整一杯的烈酒,玻璃杯被摔在桌面上,应声碎成数不清的碎片。掌心按在碎片中央,傅承清清楚楚看见零星的血液从他的掌心涌出。
“先生您,受伤了!”
傅承一怔,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手,玻璃碎片划伤了光洁的掌心,几条血痕触目惊心。
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什么,eason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伤,只是出神地望着傅承,清晰的怜爱揉碎在那对青灰色的瞳孔之中。
“他们会一一偿还。”
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下颌发出清晰骨节摩擦的声音。
“不,先生。”
傅承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他,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那声音分明带着呜咽。
“我的生命不该浪费于他们,挣扎于过去会痛苦的死在看不见未来的现在,他们不应当得到我的任何情感,即使是恨。”
eason下意识的搂住他,感受得到自己脖颈间急促的呼吸,他单薄的身体仿佛一把握不住的蒲公英。
“你不会恨吗?”
许久,他勉强道出几个字。
傅承在他颈间摇了摇头,发丝毛绒绒的触感很痒。
“那太累了先生,我的精力不多,只想全用在自己身上,为了他,为了我,好好活。”
为了他...
“可你会恨我,对吗?”
傅承渐渐抬起了头,eason突如其来的话令他心中一颤,那双眼睛没有看他,遥遥地看着窗外,不带一丝情感。
“先生?”
“你当然会恨我,恨到想杀了我,对吗?”
“不...您是我的主人,我怎么敢...”
“别再骗我了,小家伙。”
eason指尖轻轻蹭过他的颊,氤氲的酒气爬上眼眶,那双眼睛里的不只是悲悯,苍郁的寂寥几乎要将他淹没。
傅承愣愣地与他对视,他不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是要继续维持这样的伪装,还是应当正视内心的畏惧。
他看起来很脆弱。
“我给你机会。”
eason勾起个无奈的笑容,好像以此掩饰他略微露馅的失落。
从腰间摸出把枪,当着傅承的面上了膛,然后按在他手中,牵引着他的手臂,黝黑的枪口对准自己的眉心。
“只有一次。”
傅承决眦看着手中的枪和eason控制着自己手臂的动作,莫大的恐惧几乎要吞噬了他,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臂,可eason不容分说地死死握住他的手腕,动弹不得。
高高在上的人,闭起眼睛,枪口抵在他的眉心,而握住枪的人,是他。
这是他曾经幻想过太多次的场景,可到了现在,非但没有任何的欣慰,就连拿枪的力气,都消失殆尽。
“不!先生!我不是这样想的!请宽恕我...我的无知!”
他只想逃离,他无论如何都不敢成为这个决定eason性命的人,就算他曾经毁了自己的一切...
不!
他不敢...
eason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仍旧闭着眼睛,额头抵在枪口上,唇边甚至勾起他看不清的弧度。
“小家伙,你要看准,别让我受太多痛苦,好吗?”
他渐渐松开手,傅承僵直的手臂维持着先前的动作,扣着板机的手指在此刻似乎不属于他。
青灰色的眸子深深望向他,带着浓浓的不舍,他第一次在eason眼中看到这样的神情。
可正是这样的神情,令他更加难以呼吸,恐惧与绝望笼罩着他,似乎扣着板机的人并非是他,他应该才是那个等待被裁决,等待死亡的人。
“抱歉,小家伙。”
eason朝他露出浅浅的笑容,落在傅承眼里,分明是苍白的不舍。
“不...”
“不....不...”
“不!!!!”
泪水决堤而下,混着血液揉成骇人的血泪,他的声音几乎也嘶哑。
他恨eason,想要亲手报复他,最好是能亲手杀了他,可不是现在...不是这样的复仇!
根本没有成功的快感,即使仅需一声枪响,面前这个恨之入骨的人就会当即殒命...这不是他想要的,不是!
他的主人怀疑了他的忠诚。
他也的确对主人不忠,所以这发子弹不是属于eason的,而是eason留给他最后的让步。
这是留给他的体面...
枪口该对准的人,是自己才对...
傅承颤抖的手几乎要握不住枪柄,镌刻在枪柄的“e·w”字眼像是炽热的烙铁,掌心好像有痛楚。
江央...
以后我还该怎么保护你...
死死盯着那把枪,黝黑的枪管在月光下散发着寒冷的光,像是在心原引诱他的响尾蛇。
直至枪口对准自己。
“砰——!”
“你疯了!”
枪掉落在地上,子弹穿过窗边的壁灯。
eason打掉了他的手,傅承顺势被带倒在地上。
枪走火了。
“你有胆量对自己开枪,没胆量杀了我吗?!”
eason厉声呵斥,怒目瞋视的样子令他发自内心的畏惧。
他是真的怕了。
真的害怕失去他。
那个蠢货居然对他自己开了枪,如果不是他动作快一步,可能现在躺在这里的,只是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先生。”
傅承呆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像失了力,瘫软的四肢支撑不起他的躯体,流着血泪的双眼怔怔地望着eason的怒颜。
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灵魂仿佛出走后再未归来。
恐惧充斥着那双好看的眼睛,eason终究长长叹了口气,手足无措的傅承只让他心底很动容,很心疼。
轻轻揽住傅承,拥入怀中,与他一同坐在了地上,一手上下抚摸着他单弱的脊梁。
他不舍得开枪,他心里应该也是有自己的吧。
爱也好,恨也好。
只要在他心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就算用尽一切手段,就算傅承恨他至极,他也在所不惜。蜀南文学
他才是永远的赢家。
傅承也好,别人也罢,只要是他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必须在心中牢牢记着他,就算是个梦魇,他也算真真正正的得到了傅承。
“小家伙,从此以后不许恨我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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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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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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