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楹坐在靠窗的位置,朝他轻轻笑着招手。
“金小姐,许久不见。”
祁锐同以微笑回应,端着两杯拿铁坐在她对面。
拈起根吸管搅了搅自己面前那杯,目光不经意扫过金楹肘边,桌上除了一只粉色的铂金包,还有个脏兮兮的小猫玩偶。
“祁先生客气了,还是像原来那样叫我阿楹就好啦。”
金楹抿了一口咖啡,加了双倍的醇厚奶泡是她喜欢的口味。
“可金小姐您,也没有以哥哥称呼我了呀。”
祁锐却不禁失笑,这个小丫头的心思他都明白,手下调查的江氏破产缘由,他也再清楚不过了。既然作为始作俑者的人,这位金小姐又何必在他面前扮演这么个单纯无害的角色呢?
金楹眼底闪过一丝飘忽,低头笑着掩过了这个话题。
“怎么有空来这里坐坐?”
祁锐也没再深究,正色道。
“前段时间忙家里的事,没顾得上常来祁哥哥这里,哥哥可不要怪阿楹喔。”
金楹又露出招牌式的笑,月牙儿一样的眼睛亮盈盈的,嘴角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俏皮又美艳的样貌。
“其实是有人告诉我…”
可这笑容下一刻却一滞,转而覆上了层淡淡的阴翳。金楹咬了咬下唇,颇显犹豫的样子。
“祁哥您,知道江央在哪里。”
闻言,祁锐倏得警惕起来,平日里温润的眸顿时尽显凌厉攻势,宛如只侦视领地的鹰。
“我没别的意思,祁哥哥。”
金楹见状忙解释道,可握着金柄咖啡勺的手还是控制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我就是想知道,自从那天walklyn陛下带走他之后,我的丈夫去了哪里…我很担心他,这些天来我几乎都没有睡好过…”
祁锐垂眸,眼睫投下一丛阴影,遮住了那对极具攻击性的眼睛。他在思索着,思绪扫过每一个金楹身边有可能会告诉她的人,最终,姑且锁定在一个人身上。
金家那个在marvelous待了很多年的长子———金桓。
金氏让他在marvelous历练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把一只幼猫逼成虎,再回来的时候,能在他们国家的商界掀起腥风血雨。而江氏,就是用来献祭的第一只贡品。
祁锐敛下目中寒光,唇边又挂起了笑意,漫不经心道:“你误会了,阿楹。”
“带走小央的是marvelous的国王陛下,而我只是个开咖啡店的小小生意人,王室的事,我怎么会知道呢?”
金楹闻言顿时着急了起来,心下又是不安,忍不住将桌上那只小猫圈进了怀里,极为爱怜地抱着。
“祁哥,我知道walklyn陛下带走小江哥哥是为了找…傅承先生。可傅承先生已然是尸骨无存了,walklyn陛下再怎么着急,带走小江哥哥也问不出什么的呀。既然如此肯定是会放他回家的吧,如果不会,阿楹就去求walklyn陛下,求他放我的丈夫回家…”
金楹低着头,听声音都颤巍巍地带了几分哭腔。
“可我…我现在连小江哥哥在哪,都不知道…我怎么去找他呢?祁哥,你帮帮阿楹好不好,阿楹求求您了……”
祁锐皱着眉毛叹了口气,伸手递给她一叠折好的纸巾。
“小央是我的弟弟,他失踪这些天我也很着急。”祁锐面露难色,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是阿楹,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无能为力。就算你知道了小央在哪里,你也同样无计可施。而且…”
祁锐抿唇,颇为复杂得看了眼她,俨然是副犹豫难断的样子。
“而且,你还是不知道更好。”
金楹见状心中一定,果然哥哥说的没错,这位祁先生,是有知道江央下落的能力的。不过之所以他知道,却没有去找江央,无非是因为那位陛下的势力令他畏惧罢了。
令祁锐畏惧的东西,她却不怕。
“祁哥哥,你放心,阿楹知道分寸,是不会拿命去冒险的,阿楹只是想知道一声,我的丈夫他在哪里,是否还安然无恙。”
金楹虽说得坚定,却远不如她眼里闪烁着的光,更加不可动摇。
“你就告诉我吧,祁哥哥。告诉江央先生的妻子,好吗?”
祁锐看着面前小丫头灼灼的目光,不忍叹了口气。转头望向窗外,窗外阴翳蔽日,看起来是又要下雨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雨季仿佛格外漫长。
“傅承先生。”
祁锐兀自提起了个人。
“…还活着。”
金楹决眦欲裂,甚至连呼吸也全然屏住了,瞠目视之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他现在,在王室的庇护之下。”
祁锐说得缓慢。
“怎…怎么会呢?”
良久,她方迟迟问出。
“那个悬崖,那么高,下面的海也卷成了漩涡啊……”
祁锐沉沉闭眼,点了点头。
“傅承先生的情况很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命悬一线。你且看为什么新王加冕后就再无讯息,就连王室历代传统的军队审阅,都无定期地延迟举行,便能猜得出了。”
他顿了顿,目光颇为复杂。
“不过新王也是这几日,才找到傅承先生的。且以傅承先生的身体状况而言,虽是沉疴缠身,但也远不至于生命垂危的境地。傅承先生坠海时,正巧还是新王的加冕礼,那时至今隔了多久,你我心里都有数。也就是说……”
祁锐眉心死死拧着,其实他作为早已预知一切的人,此时只不过是将自己知晓的复述一遍罢了。心中之所以如此挣扎,是不明白自己此举,究竟正确与否。
“是有别的人,带走了坠海的傅承先生,并将他带去了某个地方,折磨成了现在命悬一线的样子。具体是带去了哪里…”
金楹猛然惊觉,也似在祁锐眼中瞥见了谜底,鬼使神差般地道出了那两个字。
“北境。”
祁锐点头,神色凝重。
“新王那么着急地血洗了北境,并非只是为了除去marvelous所有的反王室势力,更直接的,其实是为了救出在北境深受折磨的傅承先生。”
金楹不禁倒吸了口冷气,有关于『冰原之下』的传闻,她也略略听过一些,傅承先生那样单弱的身体,怎么经得起那样的锉磨呢?hΤTpS://WWω.sndswx.com/
不过祁锐所言的这些,又和她一直追问的,江央的下落有何干系呢?
“walklyn陛下嗜爱傅承先生,因为折磨过他的北境被整个血洗,就连其中不属于反王室的平民,也全都无一例外地被无差别抹杀了。那么阿楹,引起傅承先生绝望坠海的人,会被怎么对待?”
祁锐话中之意已然明了,金楹禁不住满身都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只觉得背后似有冷风吹过,分明是彻骨的寒。
“现在我告诉你,阿楹。小央他,如今就在北境。”
“你到底还要不要去找他,慎思。”
祁锐目光里杂糅着的,竟是深深的无力与…疲惫。
“北境?”
金楹诧异。
祁锐站起身,望向窗外的阴翳。
“现如今的北境是王室的北境,而那座地下黑市如今已更名为———”
“『冰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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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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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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