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容殊便坐在海棠树下,时光静好,温度也正好,就这么看起景来。
不一会儿,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过来,看着和赵淮有几分像,身后跟着一群太监宫女。
他看见段容殊,转而走向他,内侍小声的跟段容殊说,“这是太子殿下。”
赵淮上辈子不是孤寡一生吗?难道重生后就生了孩子?这么快!
段容殊起身行了一礼,“臣见过太子殿下。”
赵潜板着一张严肃的小脸,“大人免礼。”
明明年纪不大,却是一副老成的模样,可爱极了。
段容殊看着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整个人散发着温柔的气息,要形容的话,就像他舅见到他一样,隐隐有一种母爱的光辉。
段容殊:姨母笑.jpg
真想捏捏他软乎乎的小脸。
上辈子在孤儿院,他也经常帮忙照顾弟弟妹妹,年纪轻轻就是育儿一把好手,倒是穿来之后,没见过小孩了。
“孤可以坐在这吗?”
“当然可以了,殿下。”
当内侍端来御膳房的糕点之后,赵潜就更喜欢他了。
两人聊一些趣事,吃着点心,说的眉开眼笑。
“殿下应该多笑笑,像陛下那样板着脸,时间长了脸都僵了。”
“真的吗?脸真的会僵吗?”
说着赵潜还揉揉自己的脸,可怜巴巴的。
“好像真的僵了。”
小手托着自己两腮揉揉,可爱极了。
赵淮处理完公务就去御花园看他在干什么。
远远看去,一大一小坐在那,大的还在捏着小的脸。
赵淮轻笑,不知他是怎么忽悠到揉赵潜脸的。
他走近就听见一大一小在背着他说的起劲。
“是吧,臣也觉得陛下凶,特别是板着一张脸,像……”
赵淮青筋一跳,“朕像什么?”
段容殊闻言一激灵,立马转变口风,“像……像一个人特别帅,特别好的大好人。”
赵淮轻笑一声,“朕在段卿心里有多帅,有多好?”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他今天没说好,就别想站着走出宫一样。
段容殊大脑仿佛生锈一样,求生欲没有再次提起作用,“陛下就是,最好,最帅……”
看他磕磕巴巴憋出两个词,委屈的很,赵淮哪还会生气,姑且看在两个“最”的份上,今日是饶过他一次。
赵潜瞪着大眼睛看段容殊这操作,这就完了?他可是看过赵淮砍人脑袋的。
赵淮一瞥,“功课做完了吗?”
“儿臣告退。”
赵潜摆着小短腿,跑的一颠一颠的,段容殊盯着他的背影,试图看出他的小屁股会不会晃。
“段卿。”
“收敛一下。”
段容殊垂下头去,又疑惑的问,“陛下你儿子长这么大了?”
赵淮眸光深沉,“段卿不知道朕克妻?朕至今未婚。”
“他是大哥的孩子,前几日立的太子,过继到朕的名下。”
为了堵住一些人的嘴,赵潜被过继到赵淮名下,免得有人拿他身世做文章。
赵淮也不想现在就立太子,但朝臣一个个要他纳妃,为皇家开枝散叶,有的朝敌就纷纷上书立对家的女儿为妃,显然是想拿赵淮当工具人,要克死对家女儿,实属狠毒啊。
赵淮想一个个抽他们,最后看也抽不过来,就下旨立赵潜为太子。
不仅他松了一口气,众位御史也都松了一口气,不用谏言陛下纳妃了,皇位也是有继承人了,女儿也保住了。
不约而同地跳过求皇上娶妻这一环节,要说朝中还是有几个家中没有女儿的,但有儿子没娶妻的也不敢轻举妄动。也就只有一个李御史,年纪大,孙子辈还小,三番两次的上书请求纳后。
“段卿马上就及冠了吧。”
“嗯,外祖家马上就到了,大后天就及冠礼。”
赵淮低眼看着他,“段卿,有多大。”
“臣有十八。”
“朕说的是年龄。”
段容殊将头一歪,“臣说的就是年龄啊,陛下以为是什么?”
“没什么,没想到段卿年纪这么小。”
段容殊小脸一红:周岁十八,虚岁二十二,就算到了明年,周岁还是十八。
“陛下呢?”
“朕二十四。”都是二十四。
“那陛下取字了吗?”
“嗯。”
“叫什么?”
“不告诉你。”
段容殊:……
海棠花抖落下,簌簌飘到他的发间,青丝缠着两片粉白的花瓣,惹得赵淮指尖微动。
还是上前轻轻拿下,“朕也不知道你的,等到段卿取字当天,朕知道了,再告诉你。”
“行了,段卿饿不饿,用过晚膳再回去吧。”
段容殊可耻的心动了,上一天班,工作两小时,蹭了老板两顿饭,感觉他是做慈善。
吃过晚饭,段容殊就出了宫回家。刚到院子里,就听见一声“哐”。
吴光起身揉揉屁股,“你家的墙还挺高。”
“你就不能走正门吗?”
“这样快!”
“只要我爬上我家的墙头,然后再隔着巷子跳到你家的墙头,就到了。”
你玩跑酷呢?
“你是真不怕屁股摔成四瓣,你有什么事?”
段容殊见他仿佛见到了哈士奇,看过他爹的惨样,是多少有点怕他是过来拆他家的。
“我爹跟我说,我明日要去锦衣卫那当差。”
“恭喜啊,恭喜。”
“哎你咋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说是不是我的厉害被陛下知道了,才会点我去当差。”
段容殊:……
这话怎么说呢?说完全是因为天子关怀自己受苦的臣子,把他那拆家哈士奇关进笼子?
“锦衣卫至少会翻墙吧。”
送走哈士奇之后,段容殊摊在摇椅上,晚风吹着有点冷,他拢了拢身上的毯子。
“刘叔,明日去玻璃厂里取一些废弃的玻璃,糊在墙头上。”
跑酷跑的再好,也怕玻璃碴子给你放倒。
“给隔壁吴尚书家送去吧。”
在自家扎到还得要医药费。
当天夜里,段容殊就做了一个梦,看着熟悉的身影,他以为是白天梦里那个人来找他了,然后慢慢清晰起来……
是赵淮!他还穿着白天那身衣服,神色淡淡的,“段卿?”
就在中午睡的那张榻上,周围飘着海棠花瓣,熟悉的淡香笼罩上来……
眼前闪过光,照的他睁不开眼……
段容殊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浑身泛着潮红,里衣紧贴在身上,他呼出一口气,梦里记得已经不太清楚了。
但他现在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一样,抱紧自己,感觉梦中的触感仍未消散。
后劲有点大。
段容殊没有再去皇宫里摸鱼,而是敬业的去户部干活,用账本清清内存。
下午,段容殊刚出户部的大门,就看见康王赵玮坐在马车上,还支开帘子往外看。
他目不斜视,不急不缓的上了马车,以为就此没事了,传来了带着玩味的声音。
“段大人。”
“不和本王一叙吗?”
段容殊只得行了个礼,“康王殿下。”
“段大人如此生疏,真叫本王伤心啊。”
说完还掩面做垂泪状。
段容殊学着赵淮的面瘫脸,露出淡然的神色。
康王见他没有反应,放下衣袖,露出狡笑,“段大人还是那么无趣。”
“不上来和本王叙叙话吗?”
“康王殿下有事就在这说吧。”
康王狭着双眼,声音像蛇一般粘腻阴冷,“段大人这是忘了?”
段容殊抬起眼,他还真不知道。
看着他有反应,康王尖着声音笑了两下。
“段大人和本王可是一类人呢。”
段容殊脑中忽然一闪,一类人?记忆中原主和康王第一次认识是在父亲去世后,没过多久,那小妾和孩子就消失在段府里,其中没准就有康王的手笔。
他淡然一笑,声音轻缓,“康王殿下可是十几岁时没保护好嗓子?”
康王一哽,没料到他这个反应,“怎么了?”
但他确实是十几岁时发疯经常大喊大叫,发泄自己的怒气。
“臣听殿下声音沙哑带着尖细,是不是说话没说几句嗓子就不舒服,经常咽痛?”
康王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但太医给的药都没有用。”
你那是说话方式的原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学伪音呢,夹得跟太监一样,这话段容殊没有说出口。
“殿下这是肝火旺盛,服用几剂金汁,然后多多喝水,少说话,养养就会有点效果。”
康王颦着眉,“你没骗我吧?”
段容殊露出清澈的眼神,一脸真诚的说,“殿下回去试试就好了,不过一定要赶在黄昏前喝,半个时辰后再多喝水,要是吐了就没有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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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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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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