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麟坐在饭桌前,握着拳头轻咳嗽声,在阿滢那有些责备的眼神看过来,
他这向来不会在意旁人眼神的人,也有那么些不好意思起来。
“是衣服的事吗?你根本就不晓得自己错了!”
阿滢满脸春色,瞧着手里已经沾染脏污的白纱,是扔也不是,拿着更不好,
先前挽于她手腕的白沙,被这人拉扯放在她背后垫着,
假山有人打扫,可到底沾润湿的泥土起来,可惜了这润白的白纱。
想到不久前,这人宛如行走在旱地,许久饮一口水的人似的,
抓住了就怎么的不放手,似要拼了命地一个喂饱……如今腰间还有些疼得厉害。
阿滢忍不住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两个很烫的耳尖,
如放上一杯茶,怕是都能滚烫开,
这人怎么跟以往差的这么多,他到底还是不是他,
还是说,她哪里瞧错了,这人一直这般的?
傅景麟有些难为情起来,伸手把还整理衣衫的阿滢搂过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安置,
许是两人方才贴合得太久,他身上便也沾染了阿滢那幽幽的香兰之气,
红衣与玄色衣裳相互映衬,格外地相互匹配,
好似天生这两种颜色,就应该缠绵融合在一起。
“此次是我不对,好了别气,快来尝尝鲈鱼,我特地让人从泸州运来京都,长久地运送即便如今鱼还能游动,可以活不了多久,”
傅景麟把那蒸制的鲈鱼剥了一块,粘了泸州特有的香醋,喂给坐在他膝盖上的阿滢。
阿滢下意识地张口,鱼肉细腻刺少,没有腥味,
且带着有少许的甘甜,正是阿滢喜欢的庐江的鲈鱼。
江河里面的鱼,自然比那沟里,塘里人饲养的味道要来上许多,
鱼清蒸之后,有少许的油渍出来,格外的鲜美,
阿滢眼睛轻轻地眯起,随后才反应傅景麟说的话是有些不对,
便立马就转头,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身后的人。
“你说这鱼,是你专门送的京都来的?”
怪不得她一问……酒楼就把鱼给她了,她还以为那掌柜的碰见这般的事多了,
阿滢因惊讶,那双水盈盈的眸子里微微的瞪圆,加之她眼角那颗小小的痣,
此刻的她像早已开了灵智,修成人身的狐狸仙子,
容色绝艳,眉眼惑人心智,可就她微微瞪圆的眼睛,又觉得这一幕纯真,让人想要怜爱她。
傅景麟倒不觉得有什么,他对阿滢,发乎于情,阿滢惹人怜爱的模样,他也喜爱,
凑过去在阿滢娇红的唇瓣上,轻轻地舔啄两口,
似还觉得不够,竟又叼着口里轻咬,不消片刻,好看嫩色的唇瓣微微肿胀起来,
被放开时,傅景麟又觉得那蜜甜小嘴发红肿,瞧着可怜,还亲亲蹭了蹭,
阿滢受不住他这般,红着脸颊伸手推开他。
“你、你还真是!”
想到这人把鱼从泸州专门运到京都来,
数量越多越紧急,这时花费的银子只多不会少。
“那也不对呀,怎么我去问了,掌柜就直接给了呢?”
“你说呢?”傅景麟低笑了声,
阿滢疑惑,又是瞧着傅景麟眼里的笑意,有个想法慢慢地从心底升起来,
不会吧……
那处酒楼,可是在京都很是有名声的呢!
“好、好吧,就算是你的,可也不能……浪费,”阿滢底气有些不足,毕竟享受的是她……
她先前运送神仙叶,每月在盘点,晓得其中的花费,看着都让人心疼,
如能省下来,那是一大堆的银子,不说给元时买个院子,买好几个院子都能行,更何况运送活鱼来京都,花费更加大。
阿滢顿时心疼了,有些不赞成的,用眼尾夹了,、把银两花出去不心疼的男人,
他根本就不晓得,在外头开布铺子要如何的操心。
“银子用在你身上,永远都不显得多,”
傅景麟又夹了口鲈鱼,喂在阿滢的嘴边,蓦地心里闪过一处念想,
觉得此刻的阿滢,像是个孩子,好吃的吃食喂过来,便乖巧地张开小嘴吃下。
让他觉得,他不只是要看护元时一人,还有坐在他膝上这个,
某种情况下,她怀里这个,比还不会走路,只会啊啊啊啊阿噗不会说话的元时,还要越发的难哄。
阿滢耳朵上的热才退去,可因身后人的一番话,热意是又上了耳朵来。
“你最近可有其他的好友?”
“嗯?”
阿滢突然阿滢的话变得太快,傅景麟都没有跟上,
他除了方谦修与东宫两人,旁的当真没有别的什么好友。
“没有吗?我倒还以为你结交了个,说话格外能讨姑娘家欢心的好友,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倒也学会了一些哄姑娘的家的话来,”阿滢眼尾微微上扬,带着不自知的风情来。
闻言,
傅景麟先是一愣,随后在阿滢的背后,低低地笑出声,
搂着阿滢他似用力,就能一掐就断的柔腰,往怀里带入。
“倒没有旁的好友,对阿滢所说的话,都发自肺腑,难道不好听?”
“别说啦!”
阿滢转过头都不愿看这人,更双手捂住了耳朵。
“你快些变回去,要往常那般,”
在听着那些话来,她背后一阵发凉,从他口里说出来,是怪得厉害,
原来外头所说的甜言蜜语,真的会腻人……太甜了。
“那怎么办?这些话我只想对阿滢说,”傅景麟好笑了再也忍不住,
阿滢面红耳赤,直接用手捂着脸,腿又动弹蹬着,胡乱的扭动,
傅景麟只觉得,此时的阿滢越发的,与少时活泼的她靠近了。
阿滢懂了,
他是故意逗弄她!
“你让人从泸州运了鱼来,可有语嫣的消息?她可到了泸州,在那处可有安定好了”
阿滢看过了方公子后,对方语嫣又开始担忧跟挂念,
不仅仅因为当初方语嫣,帮着她从京都去了泸州,是因为语嫣这人太好,
不管语嫣是最后选择大皇子,还是东宫,
阿滢想着的,只要语嫣她能过好,便最好的了。
阿滢与傅景麟在此处说了会儿话,瞧见樱谷匆匆忙忙地,从不远处的小桥上跑来,
近了才口里喊道:“回来了,回来了!”
阿滢瞧着樱谷那般激动跑来的样,都还没从她口里‘回来了回来了’意识到底是谁会回来,
且还抱着她的人,便搂着她起身,带笑地说道:“走吧,”
阿滢还疑惑不知,跟着往正院走,听到外头有一阵热闹的声音,隐约约的在意识到之后,
不用傅景麟在握着她手,挣脱开来,比傅景麟还要快一些地往前走去。
刚到了影壁前,当真听到了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阿滢眼里微微红了起来,忍不住心里激动,快步向外。
而这时,从外头走来长公主与盛大人,也瞧见了阿滢,
他们有两三个月都没瞧见过阿滢,不只是阿滢心里想念得紧,长公主更是。
还不说阿滢少时流落在外,这才找回来没多久,也又要分开,
她这个当娘的,自然心里格外的难受,可幸好他们如今也回来了。
“快来让我瞧瞧,让我瞧瞧!先前晓得你在外庄子得了天花,我是想着赶回!”
“可你爹爹说,我们身处在瘟疫团当中,怕回来反倒给你再加负担,”
当时她身处湘南那处地方,先不说她回来如何,
阿滢的天花没好,又因她带回来的瘟疫,那得不偿失。
长公主把阿滢给搂在怀里,眼红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的,
女儿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当初生阿滢,她吃了多大的苦头,
不在她跟前那么些年,却悄然地长大了,够让她心里难受。
长大了也就罢了,再往后……
长公主视线扫过站在阿滢身后,一直没插话,有规矩的人,
心里冷哼,往后到底是要便宜了别的人!
阿滢在娘亲主怀里蹭了蹭,被娘亲搂住喊了两声宝宝乖女儿的话,
虽说有些不好意思来,可阿滢心里也暖呼呼的,笑得越发甜起来。
“阿滢,难道你只想着你娘亲,不想着我这个爹爹?你的生辰礼,也有我置办了一些,”
一旁早就瞧着眼红的盛大人,见阿滢还跟妻子抱着,都没瞧着他这个相公跟爹爹了。
“谢谢爹爹,”阿滢红脸走上前,虚虚地抱了下他。
长公主瞧着盛大人开心的眉飞色舞样,暗暗地骂了他一道‘出息’,
可瞧着他心疼阿滢,长公主自然很满意的。
给他生了个孩子,在他眼里是不疼不爱的,拿鞭子先抽他一顿,再把他给踢下去!
有没有驸马都没关系,那便一辈子就守着阿滢跟小元时过。
“娘亲快来,你许久都不见小元时了,那小东西如今可胖了一圈!”
“真的?如今可要喝几碗奶了,他那手脚往后还要长得更壮,快抱来让我瞧瞧,那个也可是我的小心肝儿啊!”
阿滢说着跟长公主两人,一边笑往里头走。
在后头的盛大人跟傅景麟,早就被长公主与阿滢不知忘去哪里,
只是在看到傅景麟之后,盛大人脸色冷了起来。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世子爷难道是没有自己的府邸!”
盛大人也没胡子,不然现在就是吹胡子瞪眼了。
就方才傅景麟与阿滢相携而来的场景,再加之,他先前在湘南的果敢与勇谋,
虽对他有一些别的看法,可也休想让他同意把女儿嫁给他,休想!
“老师说的是,学生自然是有府邸,可如今府邸缺了让我恋家心思的人,”傅景麟厚着脸皮,顺着盛大人说道,
就看盛大人,因为他这话眼睛瞪,气得都咬牙切齿了。
“你何时这般没脸没皮的,说着这些话可还是在那人前的偏偏君子?赶紧走,你那府邸里缺什么,自个儿想办法去添置,跑到我这来,我又……赶紧走赶紧走,别在我眼前碍着眼!”
盛大人及时把他口里那一句‘我也没有’的话,给收了回去,
这狼崽子想要的,他还当真就有,
可那也是他的宝贝,他怎么能那么就轻易地,把宝贝给放出去呢!
“老师,学生有那样的魄力护住宝贝,还请老师给学生一个机会,”傅景麟对着盛大人弯腰行礼蜀南文学
然而就他这般做法,并没得到盛大人的另眼相待,
反而是冷哼声更重,在走之前,还被骂到装模作样!
傅景麟笑笑不语,出了长公主府邸后,泽钦驾着马车走了上前来。
“主子,你说长公主跟盛大人会答应吗?”
傅景麟回想着先前的幽幽兰香,还是那娇气柔媚的阿滢,
更觉得他等不及了,即便长公主与盛大人不同意,他也得另辟蹊径。
到了阿滢院子里,长公主与盛大人,终于能抱着小元时,
两三月不见的小元时,那张小脸跟个鼓鼓的汤圆似的,
小手小脚胖嘟嘟,长公主与盛大人两人越发地喜欢。
“姥姥的小曾孙,来,瞧瞧,瞧瞧,还认识姥姥吗!”
元时那双滴溜溜,像颗黑玉葡萄似的小眼睛,落在长公主跟盛大人两人的身上,
像在打量两人,深情是格外的认真,还皱起小眉头呢,有些让人瞧得好笑。
对于怎么哄着小元时,长公主早有打算似的,
她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玉石小小铃铛,外头镶的金,是亮晶晶的。
东西一拉出来,元时便伸出肉鼓鼓的小手要去抓,口里啊啊啊地喊着。
“这就想要了?那你喊声外祖母,”
“阿噗!”
元时有些好笑,也把手里的金镶玉小铃铛,给别在小元时的袖口上,
看着他小手格外有劲儿地挥动,铃铛便叮叮叮地响,又把元时搂抱着狠狠地蹭了蹭。
“娘亲你与爹爹一路回来,都疲累了,快歇歇吧,”阿滢担忧劝解到,要哄着元时,休息好了也可以,
“累倒不是太累,只是头有些昏,如今瞧着你跟元时都好好的,我也能睡着安心,明日在一同与我去宫里,瞧瞧你外祖母,”
“再有,方才我瞧见傅景麟跟着你来,你与他是又有个孩子,可在亲事到底还没定下,可不能先便宜了他,”
长公主走之前,拉着阿滢在一旁小声说道,避开盛大人的耳朵,
阿滢下意识地用手捂着嘴,面色一下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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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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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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