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分开太多年了,真正相处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
他沉沉地呼气,胸口闷堵,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四哥的问题。
这时,医生护士走出病房。
莫南泽转身,欲要进去。
医生拦住了他,“产妇需要多休息,她让我转达一下,月嫂留下来,其它家人都回去吧。”
莫南泽眸光一沉,“我是她丈夫,让我跟月嫂一起留下来照顾她吧。”
何冬雪急忙帮口:“对对对,让我儿子也留下来吧,这样安全一点。”
医生望着莫南泽,上下打量一番,“产妇特意交代,让她丈夫去忙自己的事,别来打扰她休息。”
在场所有人都错愕一怔,讶然地望着莫南泽。
莫南泽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怅然若失地望着关上的病房门。
医生交代完,就离开。
莫南泽愣着一动不动,父母和哥嫂都围过来,诧异地追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莫南泽答不上来,也不想家人牵挂,夫妻之间的事情,别人插手的越少越好。
他没说话,转身离开。
“阿泽,你还真的走了?”何冬雪大喊,“小丸说气话,你还当真了?你就……”
这时,莫北洛打断,“妈,有月嫂照顾小丸,你就别管了。”
何冬雪追问:“阿洛,你弟他们两夫妻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莫北洛拉长盲棍,放下扫着路,转身离开。
莫凡眉头紧锁,叹息一声,拉着何冬雪的手臂,“走吧走吧。”
全家人一并离开。
莫南泽出了产科,拨打了娄青的号码,“小紫的病房在哪里?”
娄青告诉他位置。
两分钟后。
莫南泽来到小紫的病房门外。
门是打开的。
病房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水果糕点,还有一大束鲜花。
娄青坐在病床边上,给小紫削苹果。
小紫满脸笑容,“你买这么多水果过来,想让我在医院里开水果店?”
娄青回头看一眼茶几上的水果箱。
奇异果、苹果、草莓、柑橘、香蕉、葡萄、雪梨,还有两个大榴梿。
每一个品种都是用箱子精装的,看起来非常震撼。
娄青尴尬一笑:“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水果,就每样都买一点,实在拿不下了,如果拿的……”
小紫打断:“如果拿得下,你是不是想把水果店搬到我病房来?”
娄青憨笑地低头,继续削苹果。
小紫侧头看了看花瓶里的鲜花,粉色渐层,灿烂盛开,她笑意盈盈道:“还是你会买花,送我这么唯美好看的艾莎玫瑰,不像五爷,只会送轻姐小幼菊。”
娄青疑惑:“夫人不是喜欢小幼菊吗?”
小紫忍俊不禁,“轻姐跟我提过这事,其实就是一个挺尴尬的误会。”
娄青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小紫,“什么误会?”
“谢谢。”小紫接过他递来的苹果,认真回想了一下,憨笑道:“轻姐说她当时还处于失忆状态,为了生存,去摆摊卖花。五爷突然找来,还问她送女生什么花合适。轻姐以为他是送给那个冒牌货的,就故意说了小菊花,哪能想到,他是送给轻姐。”
小紫边吃苹果边笑。
娄青脸色严肃,“为什么夫人不告诉五爷?”
小紫:“没必要,反正五爷送什么花给轻姐,轻姐都会喜欢的,一个美丽且尴尬的小误会,无伤大雅。”
娄青叹息一声,说道:“以后,你有什么不满的,不想要的,不喜欢的,跟我直说。或者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也要跟我说。”
小紫一顿,紧张地吞咽下口中的苹果,心跳有些快,“为……为什么?”
“男人的想法一般都很直,猜不透你们女人那些小心思。”娄青眸光真挚,语气温柔:“特别花心思去研究每个女人的心思和想法,这些男人多半为爱情专家,比较渣。”
小紫脸蛋泛红,紧张地再问一次:“我是想问,为什么要跟你说我想要什么?”
娄青着急:“你说出来,我才能给你啊。”
小紫神色愈发紧张:“你为什么要给我?”
娄青顿了顿,目光愈发灼热:“因……因为……我……”
喜欢你三个字,像石头一样卡在娄青喉咙处,硬是憋不出,把脸给憋红了,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怕被拒绝。
以前没喜欢过谁,也没追过女生,更没有跟女生相处的经验,娄青紧张地站起来,眼神闪烁,到处乱看。
小紫正期待他的话。
娄青最后啥也没憋出来,倒是看见了门口外面,背靠着对面墙壁,低头沉思的莫南泽。
“好像是五爷?”娄青站起来,往外走。
小紫探头看出去。
果然,莫南泽就靠在门口对面的墙壁上。
娄青走出去,来到莫南泽面前,“五爷,你都来了,怎么不进去?”
莫南泽抬眸看他,淡淡一笑,“等你表白完了再进去也不迟。”
娄青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羞红了耳朵,“没……没有表白。”
莫南泽温和一笑,迈步走进去。
小紫心里也有怨气,但还是礼貌地打招呼:“五爷。”
莫南泽走到床尾,双手搭在病床栏杆上,“身体还好吗?伤得严不严重?”
小紫淡淡道:“没伤到要害,不严重。”
莫南泽神色严肃,“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小紫把当天晚上的事情都跟莫南泽说了一遍。
娄青听得心疼不已,满脸忧虑地望着小紫。
莫南泽陷入沉思中。
小紫好奇问:“五爷,会不会是白禾要杀轻姐?”
莫南泽果断回应:“不是。他是最不可能的人。”
娄青疑惑:“为什么不可能?白禾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连白老夫人都炸死了,他还有什么不敢做?”
小紫认同地点点头:“我跟娄青的想法一样,肯定是白禾。”
莫南泽理智地分析:“白禾杀白奶奶,表面是想给小丸一个下马威,可多半是泄恨。毕竟白奶奶从小就不太喜欢这个养子,还表明态度说百年之后,养子没有任何继承权,不能分走白家任何财产。”
小紫和娄青相视一顿,有些意想不到的震惊。
莫南泽轻叹一声,继续说:“白禾若想杀小丸,以前有过无数次的机会下手,可他从来没想过要小丸的命,相反,还屡次出手救小丸。”
“他也很爱小丸。”莫南泽垂下眼眸,语气低沉,把也字说得特别重。
带着酸涩感的一个“也”字,道尽心酸。
“那会是谁?”小紫问。
莫南泽略显懊恼地扒拉一下短发,呼一口气,“俞岚突然被绑架,还特意告诉我地址,让我去救她,现在看来就是调虎离山之计,他们的目标是小丸。”
小紫冷哼一声,嗤之以鼻,一脸不爽地望着天花板,咬着苹果,态度颇为傲慢。
娄青看着她的反应,疑惑道:“你怎么了?”
小紫再哼一声,不悦地说:“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女的,晦气,倒胃口。”
娄青走到小紫面前,极度认真地问,“你讨厌俞岚?”
一直想破坏轻姐的婚姻,想抢轻姐的老公,她能不讨厌吗?
小紫点头,“讨厌,特别讨厌。”
娄青略显紧张地说,“小紫,我也挺讨厌她的。”
小紫冲他微微一笑。
莫南泽看一眼小孩子气的小紫,再看看见风使舵的娄青。
他是真的讨厌,还只是想讨小紫欢心?
娄青的话让小紫的心情舒畅了些,她满是疑惑地望着莫南泽,“五爷,你觉得是谁想要杀轻姐?”
莫南泽反问:“她死了,对谁最有利?”
小紫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还能有谁,就是那个晦气又倒胃口的女人呗!”
娄青惊愕得瞪大眼睛,“你说俞岚要杀夫人?”
小紫点头。
娄青笑着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俞岚再怎么喜欢五爷,也绝对不可能雇凶杀人。”
小紫脸色一沉,把手中的苹果狠狠扔进垃圾桶,从床上下来,恼怒地低吼,“出去。”
娄青慌了,不知所措地看着她突如其来的怒火,“小紫,我只是觉得……”
“我不想听,出去。”小紫转身把花瓶里的鲜花拔出来,扔到娄青怀里,一只手推着他的身体,“出去,你们都出去……”
莫南泽和娄青一同被赶出房间。
房门被用力关上。
娄青窘迫又无助,抱着鲜花想要回去哄小紫,可莫南泽在他面前站着,他也不好意思让上司见到他厚着脸皮,对一个女生低声下气。
有失他严谨沉稳的个性。
娄青尴尬一笑,“这女人,脾气阴晴不定,怒火说来就来,真……真无语。”
莫南泽苦涩抿笑,“小紫性格外向,你还能知道她生气的点在哪里,去哄哄吧。”
不像轻雾,什么心事都不跟他说。
两人的工作都忙,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连交流都很少。分开的时间里,轻雾很少跟他视频通话或者信息聊天。
他感觉不到轻雾的爱。
总是在患得患失中迷茫。
毕竟,暗恋是缥缈的,虚无的不确定性的。
人总是在得不到的时候去幻想,去喜欢,去爱慕。
一旦得到了,在一起了,或许才发现根本不合适自己,并没有暗恋时那么悸动,就变得不爱了,没感觉了。
娄青犹犹豫豫地看向病房的门,想了想,又问:“五爷,你刚刚跟小紫分析那么多,是不是想提醒她,凶手可能是谁?”
莫南泽应声:“嗯,你回头哄好她之后,让她小心容甜这个女人。”
娄青:“你怀疑幕后凶手是白禾的妻子,容甜?”
莫南泽深叹息,拍了拍娄青的肩膀,看一眼他手里的鲜花,“花很漂亮。”
娄青低头看了看怀中的鲜花,无奈一笑,“她挺喜欢的,可还是被扔出来了。”
“去吧。”莫南泽细声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他回到产科住院部。
在轻雾的病房门外顿住脚步。
惆怅地站了一会,转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心力交瘁地闭目养神。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他拿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俞岚打来的电话。
他没接,直接挂断,把手机调成静音放进衣袋里。
中午。
护士给轻雾检查时,说:“你老公从凌晨到现在都没休息,还在外面坐着。”
轻雾置若罔闻。
晚上。
月嫂照顾轻雾吃完第四顿餐点,照顾她洗漱,期间又忍不住说:“夫人,五爷还在外面守着。”
轻雾依然无动于衷。
接下来的几天。
莫南泽但凡踏进病房看她,轻雾就会继续装睡,即使刚醒来,也会以休息为理由,让他别来打扰。
出院那天,婆婆和大嫂来了,更没有莫南泽能插得上手的事情。
而这天,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开车,拿行李。
车辆缓缓开入莫家别墅。
门前空旷的庭院里,莫家所有人都被莫凡叫出来,站在外面迎接轻雾。
有人诚意满满,也有人不屑一顾,一脸不耐烦。
三嫂双手插兜,很是不悦地瞥着进来的车辆,靠近三哥,小声嘀咕:“不就是生个孩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孩子都还在保温箱里没出来呢,搞得这么隆重也不知道图什么?”
三哥用手指挡住嘴巴,“别说话。”
莫北洛冷声道:“三嫂,莫家给你的仪式感也从来没少过吧?小孩出生日,出院日,周岁宴,百日宴,每年的生日,哪一天不比今天隆重?”
三嫂蹙眉,回头瞪了一眼身后的莫北洛。
“你还真够喜欢白小丸的!”三嫂不悦地挑拨,“可惜,她现在是阿泽的妻子。”
莫北洛完全不受影响,云淡风轻道:“我当然喜欢,不过最喜欢小丸的,还要数三哥。”
三嫂脸色骤变。
三哥慌了神,拉住三嫂的手,急忙解释:“小时候……是小时候疼爱小丸,就是哥哥喜欢妹妹的那种,老婆,你别误会。”
三嫂向来讨厌莫南泽的妻子,不管她是素嫣还是白小丸,她都妒恨着。
她怒火中烧,甩开三哥的手,转身进去。
三哥恼怒地向莫北洛撒气:“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是吧?”
莫北洛神色严肃起来,双眸没有焦距地望着前方,淡淡道:“管好你老婆,这天下绝不乱。”
三哥哑口无言。
轻雾刚下车,两名佣人急忙赶来拿行李进屋。
因为她是顺产,在医院休养几天,现在的状态已经和常人无异。
看到全家人出来迎接她,正在感动时,轻雾见到边上,与娄青并肩而立的女人——俞岚。
她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
俞岚是莫南泽的特助,娄青在,她也在,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到俞岚觉得很膈应,可她改变不了什么。
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心收回来。
不要把全部的爱都寄托在男人身上。
不去爱就会不在乎,不在乎就不会难受,不难受就不会受伤。
管莫南泽身边有多少个暧昧不清的女人,都与她无关。
莫南泽见她愣着不动,若有所思地望着娄青和俞岚。
他走过去,牵上轻雾的手,柔声细语说:“小丸,我扶你进去吧。”
轻雾回过神,疏离地抽出手,躲开他的触碰,淡淡的语气很是生疏:“不用了,谢谢。我自己能走。”
莫南泽的手微微一僵,双眸灰暗不明地沉下来,看着轻雾淡漠地从他面前走过。
这一瞬,他的心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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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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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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