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青急忙上前,把俞岚往后拉,小声嘀咕,“俞小姐,您就别添乱了。”
俞岚甩开娄青的手,气恼道:“我是为你们五爷感到不值得,凭什么任她玩弄感情?”
轻雾一言不发地望着莫南泽,眼底莫名湿润了,心房隐隐作痛。
在莫南泽心里,他真的认同俞岚说的每一句话吗?
她真的这么不堪吗?
轻雾失望地挽着凌希的手转身,难受得连声音都变得无力,“凌希,我们走。”
凌希跟着她离开:“好。”
两人刚走一步,莫南泽大步向前,挡在轻雾面前,他眸光深沉,温柔的语气带着一丝忧虑,“你还要去哪里?”
莫南泽隐忍不发,咬着下唇憋着气,淡淡的眼神仰望着他。
她眼里满是控诉的情愫。
可男人却看不明白,语重心长道:“跟我回家吧,你也可以把你朋友一起带到家里玩,但不要在外面乱逛,很危险。”
凌希觉得可笑,冷冷道:“跟我在一起能有什么危险?北国治安很好,到处都是监控和巡逻警察,不劳五爷挂心。”
莫南泽看一眼凌希,无奈叹息,不知者无畏,他不怪凌希。
只是轻雾应该知道她的身份特殊,而且在暗影总部已经爆了身份,不管在任何地方,她都是危险的。
轻雾心情平复下来,淡漠的语气缓缓道:“承蒙五爷厚爱,我就不去你家里住了,免得被你好朋友骂我玩弄你的感情,还不给你名分。”
好朋友三个字,她的语气特重。
说完,轻雾拉着凌希从莫南泽身边走过。
莫南泽心房一颤。
不去你家里住了?
这几个字像尖刀一样刮伤他的心。
这几天,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和陪伴都是假的吗?
在他受伤期间,每天与他同床共枕是假的吗?
今天早上还那么亲密无间地主动亲他,那么主动地勾引他,难道又是假的吗?
他身体刚恢复,她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他了吗?
莫南泽患得患失的冷冷勾唇一笑,胸膛起伏,心底的气焰在沸腾,猛地握拳忍着痛楚。
数秒后,莫南泽快速转身,追上轻雾,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把她从凌希身边拽了回来。
轻雾被拽得往后退了几步,踉跄地站到莫南泽面前,惊慌失色地望着莫南泽。
男人的脸色异常难看,清冷暗沉,炙热的眸光蕴含着深情的怒意,千愁万绪交织,让人看不懂他到底是怎么了。蜀南文学
只觉得他周身笼罩着一层可怕的冷气场,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轻雾的心还没平静下来,莫南泽不悦的语气冷冷道:“跟我回家。”
“不想。”轻雾气头上,脱口而出一句拒绝。
莫南泽眸光愈发暗沉,握住她手臂的力道不自觉加重,“善变,是你的本能吗?”
轻雾一怔,心底凉透了。
她不但玩弄别人的感情,现在又多了一条罪状,还善变了?
轻雾越想越难受,视线瞟向他身后的俞岚。那女人正在应该是幸灾乐祸吧?
见她和莫南泽闹得这么不愉快,她心里很爽吧?
轻雾委屈得眼眶都红了,她知道自己的问题,也知道自己有不对的地方,可她只是想莫南泽在她和朋友之间,无条件地帮她,站在她的立场护着她而已。
她想做这个男人的偏爱,而不是简单的喜欢。
轻雾越想越难受,已经忍不住泛了泪,故作无所谓地说,“对,我就是这么善变,你是为我受伤的,我也照顾了你好几天,既然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那我的责任也履行完。”
“责任?”莫南泽嗓音微微颤抖,深沉地低喃这两个字,悲戚地冷冷一笑,“责任,你只是对我受的伤负责而已?”
轻雾咬着下唇隐忍着不让自己卡在喉咙的哽咽暴露,垂下眼眸不敢直视他。
明知道他的心意,也知道他听到这些话会伤心,可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说出来伤到他,又后悔了。
莫南泽深呼吸一口气,眼眶泛红,他的手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臂,深怕一不小心就让她走了。他温柔的语气带着妥协和无奈,“小丸,我伤还没彻底恢复,你的责任也还没履行完。你想玩到几点?我陪你,等你玩够了,我带你回家。”
听到这话,轻雾的心彻底软了,在俞岚那里受的委屈,即使他不维护自己,她也不想计较了。
俞岚听到莫南泽妥协的态度,一下子就来火,冲上来质问,“阿泽,你为什么要这么卑微?你清醒一点行吗?”
轻雾刚软下来的心,又因为俞岚的插足,瞬间清醒了几分,她无视俞岚的质问,对视着莫南泽,一字一句问道,“泽哥,你觉得我们之间的事,让一个外人评头论足合适吗?”
莫南泽刚想张嘴说话,俞岚的嗓音高了几个分贝,气恼道:“我是阿泽最好的朋友,我就看不惯你这样伤害他,怎么了?你玩弄他的感情还不让我说了?”
轻雾再也忍不住,顾不上二十几年的修养与素质,气恼地质问她:“我怎么就玩弄他的感情了?”
俞岚气得双手叉腰,恼怒道:“他受伤有医生有护士有朋友和佣人照顾,轮不到你假惺惺跑去照顾几天。你不喜欢他还亲他干什么?你不是玩弄他感情是什么?你这种行为简直可耻到极致。”
轻雾被俞岚骂哭了,紧着拳头无力反驳,双眸通红,梨花带雨般望着莫南泽。
她没想到,自己会被人骂得这么不堪。
路上,行人稀少。
夜幕降临,亮起的灯光氤氲着暮色,在轻雾身上晕染了几分悲凉。
她抿唇憋着哭,下巴微颤,泪眼汪汪地望着莫南泽,只想让他帮自己一回。
她哽咽地问,“泽哥,你也这么认为吗?”
莫南泽眸光炙热,却沉默不语。
轻雾深呼吸,忍伤心再问一次,“你也觉得我玩弄你的感情了吗?”
莫南泽向她伸手,缓缓牵住她的小手,“那你给我一个名分。”
听到他这样的答案,轻雾的心彻底凉透了。
他不但不帮自己,还认同俞岚,站在俞岚的立场想她。
他是在护着俞岚吗?
轻雾甚至怀疑,这个男人对她只是年少时爱而不得的遗憾而已,并没有那么爱她。
甚至不会为了她伤俞岚半分。
轻雾深呼吸一口气,用力甩开莫南泽的手,气得浑身发颤,心里酸涩难受,怒吼一句:“你别碰我。”
她的泪水忍不住一滴滴往下流,往后退了两步,离莫南泽远了些距离。
她双手拼命擦泪,觉得自己此刻狼狈得像只可怜虫,没人懂,也没有人爱。
凌希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挽着轻雾的手,“小丸,我们走。”
轻雾被凌希挽着离开。
她边哭边擦眼泪,却忍不住回头看他。
跟在她后面的是娄青。
而莫南泽和俞岚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
她的心伤透了,彻底绝望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做的任何决定,都是错的。
莫南泽根本不值得她放弃华夏的科研事业,回到北国跟他在一起。
轻雾越想越伤心,这一次,她没有回头,跟着凌希离开。
路灯之下,莫南泽看着轻雾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他眼前,他神色逐渐沉下来,冷峻的神色愈发难看。
俞岚松一口气,走到他身边柔声细语安慰,“阿泽,算了吧,她这种女人真不值得你喜欢。”
莫南泽一字一句冷声反问:“她是哪种女人?”
俞岚感觉他的语气有种冷冽刺骨的渗人。
她吞了吞口水,调整了说话的态度,“别想太多了,咱们先回去吧。”
莫南泽望着俞岚,目光冷冽如冰,语气严肃:“俞岚,我承认我很卑鄙,想要借助你的声音来逼迫小丸给我一个名分。”
俞岚错愕,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应该清楚,我很爱她。”莫南泽一字一句,带着警告的口吻道:“如果你还想跟我继续当朋友,麻烦你认清自己的位置,不要插手我和小丸之间的事情,更不要对她评头论足,指指点点。”
俞岚委屈道,“我这是为难抱不平。”
莫南泽:“我不需要。”
“白小丸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药,让你这么着迷她?”
莫南泽脸色瞬变,从她身边擦肩而过,丢下一句,“我们的友谊缘尽于此。”
俞岚慌了,急忙冲过去,挡在莫南泽面前,“对不起,阿泽,我保证,再也不会插手,你和白小丸的事情,也不会说她任何一句不好的话。咱们这么久的友谊,不能说尽就尽啊!”
莫南泽沉默了,神色缓和下来。
俞岚见他有所动容,好奇问:“刚刚白小丸在这里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这样护她,非要把她气走了,才跟我摊牌?”
莫南泽冷着脸没说话,从她身边擦肩而过,走向轿车。
俞岚跟在他后面,边走边说,“你没看出来她刚刚很伤心吗?”
“你是故意的吗?”
“你说你很爱她,刚刚为什么看她那么伤心难过地离开也不去追?”
“阿泽?”
莫南泽充耳不闻,上了驾驶位。
俞岚走到副驾驶,拉了拉门,发现打不开,她在门外拍了拍,“你锁门干什么?我还没上车呢。”
莫南泽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夜深人静,锦苑灯火通明。
客厅里,莫南泽坐在沙发上,仰头靠着椅背,一只手搭在眼睛上挡着灯光,另外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
他的西装外套脱在旁边,领带也扯了出来,白色衬衫的扣子解开两粒
他一动不动,姿势随性慵懒,颓废中透着一丝疲惫。
周身笼罩着一层阴郁的落寞感。
因为宴会上喝过酒,此时后劲发作,愈发上头,心里的悲伤被酒精放大几倍,满脑满心都是轻雾刚刚流眼泪的模样。
他觉得自己是疯了。
为什么会觉得轻雾会在俞岚咄咄逼人的责备之下,能给他一个名分。
普通朋友,男朋友?
他想要名分想疯了吗?
他曾经的底线,不接受跟任何女人有无名无分的暧昧。
可对方是白小丸,他觉得自己可以突破底线,不要名分。
她想要玩感情、玩暧昧,甚至是玩上床,那就陪她玩。
她开心就好。
这时,铃声响起。
莫南泽放下手,缓缓直起腰板,伸手从茶几上拿来手机,接通放在耳边。
他嗓音沙哑低沉,有气无力地问,“她回来了吗?”
娄青说:“五爷,白小姐跟她朋友去酒吧喝酒了,还跟陌生男人跳舞。”
莫南泽弯腰垂头,手托着额,手肘撑在膝上,“让她玩吧,你保护好她的安全,等她玩够了,就带她回来。”
娄青无奈道:“五爷,我刚刚尝试过几次,要带白小姐回去,可她说不回锦苑了,她玩够了就回白家。”
莫南泽沉默了几秒,语气严肃:“如果她不肯回来,那你绑也要把她绑回来。”
“是,五爷。”娄青说完,就挂了电话。
莫南泽把手机往边上一甩,又倒在沙发背上,仰头闭目养神。
两小时后。
时间踏在凌晨一点半。
门口传来车辆的声音,莫南泽立刻清醒过来,站了起来,快步走出去。
门外,娄青从驾驶位出来,绕到后座,拉开车门。
莫南泽走了过来,目光灼灼地望着后座里面的女孩。
娄青打招呼,“五爷,白小姐喝了很多酒,醉醺醺的。”
莫南泽:“她朋友安全送回家了吗?”
“送回去了。”娄青说。
莫南泽没再说完,探身进去,把轻雾从后面抱出来。
轻雾醉意朦胧地看着将她抱起来的男人,忍不住扁嘴哭了,握拳往他胸膛捶打,挣扎着乱动,“放开我,莫南泽你就是个浑蛋,你不要碰我……莫南泽,我……不用你抱,你去抱你的好朋友,莫南泽……”
莫南泽步伐稳健,抱着她进了家门,直接上楼。
轻雾闹着闹着就哭了,在他怀中醉醺醺地哭诉:“呜呜……莫南泽……你就是个浑蛋,我不喜欢你了,以后都不会喜欢你……”
莫南泽进了房间,准备把她放到大床上时,在听到她这些话,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心像掉入了无底深渊,漆黑又空洞,往下坠落,永远到不了底那般空虚无力。
莫南泽苦涩地勾唇,眼底无尽悲凉,伤心的低喃:“你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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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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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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