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奉上茶点之后,岳银花态度淡漠,漫不经心地喝着茶,淡淡道:“这一次,把我们两个老人都叫过来,有什么事吗?”
轻雾此刻的心情异常难受,看着面前的两位老人家,明明是自己的亲爷爷奶奶,却一点记忆也没有。
他们也不认得她了。
轻雾抬眸,发现白震的目光依然深沉,直勾勾望着她的脸蛋。
她心里五味杂陈:”白爷爷,白奶奶,对不起。“
岳银花冷笑:“你不用跟我们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是我孙女。”
轻雾垂下头,心情堵着慌,抿唇点头应声:“嗯。”
岳银花晕一眼轻雾,嗤之以鼻:“哼。”
“你们身体还好吗?”轻雾又问。
岳银花:“你到底有什么事直说,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嘘寒问暖的地步。”
轻雾垂下头,双手搅弄着衣角,被自己亲奶奶讨厌的感觉憋屈又难过,却不能把真相说出来。
莫南泽缓缓伸手握住轻雾的手指,揉在掌心中,无形中给她力量。
白震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目光却没有离开过轻雾的脸。
“我们离婚了。”轻雾情绪低落的喃喃。
岳银花愕然一怔,看着轻雾,再看看莫南泽。
“真的吗?”
莫南泽隐忍着没回话,内心怒意沸腾。
他看不得小丸这么卑微的想要讨好自己的爷爷奶奶,但能理解,也能尊重。
毕竟,这是她最亲的亲人,她不想让亲人讨厌自己,没有错。
岳银花顿时笑颜如花,开心地拍了一下手:“早这样做不就啥事也没有了吗?”
说完这话,她推了一下白震:“老头,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咋了?中邪了吗?”
白震被推了一下,思绪抽回,怒意凛然地冲岳银花吼了一句:“你就是个老糊涂啊!”
岳银花不解地皱眉,冷着脸问:“你骂我干什么?我这都是为了我们的孙女。现在阿泽和她离婚了,还特意把我们两老叫过来说这件事,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的吗?“
白震气得全身发颤,眼眶泛红地看了一眼轻雾,忍不住又别开眼看向别处。
岳银花没理会白震。
她笑容可掬地对莫南泽问:“阿泽,你特意叫我们过来说这件事,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莫南泽靠在沙发上,淡淡道:“白奶奶,今天不聊这件事。”
“那你们叫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莫南泽:“解开你们对小丸的误解。”
“小丸?”岳银花指着轻雾,一脸不屑:“这不是你对我孙女的昵称吗?”
莫南泽抬手撑着额头,指尖揉了揉疼痛的脑袋,他就想不明白小丸为什么非要把这两个老人叫过来。
他们根本不记得她,又不能把话说开,纯粹找虐。
岳银花并不会因为他们离婚,就对她改观的。
此刻的气氛相当压抑沉重,轻雾故作淡定,温声细语道:“白爷爷,白奶奶,我真的只是见你们一面,把我们之间的误会解开,希望你们不要再怪我,也不要恨我,我……”
“傻孩子,我们怎么会恨你。”白震插话,眼眶泛红,语气温柔轻易,十分慈爱:“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莫南泽一怔,错愕地望向白震。
看到他眼底的感情涌动时,明白了一切。
睿智的白爷爷,只是一眼就发现端倪了吗?
紧接着,白震郑重其事地看向莫南泽,声音沉重:“阿泽,照顾好她。”
莫南泽诚恳地点头。
岳银花不悦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阿泽是要娶小初的,你让他照顾谁呢?”
白震完全不理会岳银花,站起来说:“不打扰了,我们先回去。以后有空再聚。“
岳银花一头雾水。
莫南泽和轻雾站起来,礼貌恭送。
临上车时,白震还是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轻雾。
四目相望,眼神中满满的温情流露,掺杂着无奈。
目送车辆离开。
莫南泽牵住轻雾的手,轻叹一声:“你不应该见他们。”
轻雾也后悔了,难过的点点头:“我没想到爷爷会认出来。”
“白爷爷睿智通透,很多时候,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觉。”莫南泽苦涩一笑:“但他明白其中阴谋的厉害,不会声张的。“
“嗯。”
“绝对不能让你奶奶知道真相,她的性格一定瞒不住。”
轻雾无奈哭笑:“奶奶是真疼她的孙女,只是智商有点欠缺,我一点也不怨她。”
莫南泽转向她,将她搂入怀中,知道她心里难受,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轻雾靠在莫南泽温暖的怀中,缓缓闭眼,隐痛的心房逐渐平静下来。
——
白家。
白锦初窝在沙发上,吃着牛肉干,看着综艺,乐得哈哈笑。
千金大小姐的日子,她过得舒心又享受。
蓦地,白禾怒气冲冲地跑下楼,扯住白锦初手中的牛肉干狠狠一扔,低吼:“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吃东西追剧?那两个老家伙去了锦苑了。”
白锦初吓得脸色煞白,站起来望着白禾。
片刻,她挤着微笑,故作冷静道:“没关系的,奶奶之前也见过她,根本没认出来。”
白禾气得胸膛起伏,手指支着额头,焦虑地来回踱步,怒不可遏地低吼:“你真的太小看白震了,他白手起家做到现在的北国首富,他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吗?”
“你别担心,如果爷爷怀疑我,那就让他查DNA吧,反正你已经控制了凤城所有检测机构了,不是吗?”
白禾看着她傲慢自大又无知的模样,此刻只想掐死她。
这时,外面传来车辆的响声。
白禾和白锦初立刻整理情绪,微笑着出门迎接。
岳银花开心的声音随着她轻快的脚步走进来:“小初啊,有个大好消息,你泽哥离婚了。”
白锦初激动不已,冲过去我牵着岳银花的手:“奶奶,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
白震冷着脸,从白禾面前走过。
“爸。”白禾礼貌颔首问好。
白震神色威严冷厉,淡淡应声:“嗯。”
“你们……”白禾跟在白震身后,怯怯地问:“见到阿泽和素嫣了吗?”
白震往沙发坐下,看着白锦初在奶奶身边撒娇的模样,神色愈发暗沉,不紧不慢地回应:“见到了,如果不是小初说她整过容,我都以为她才是我孙女。”
白锦初吓得一顿,脸色泛白,紧张地看向白震。
突然对视上白震可怕的眼神,心虚地躲开,笑道:“她是整的,就是为了嫁给泽哥啊。”
白震点点头,没说话。
白禾眯着阴鸷的眸光,站在边上,不自觉地握拳,咬着后牙槽隐隐用力。
——
翌日,早上。
莫南泽忙于公务,早早就出门了。
轻雾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素嫣小姐,我是白震的助理。白总想要单独见你一面,想请你到公司来一趟。”
轻雾愕然:“白爷爷想见我?”
“是的,我们派车过去接你吧。”
为了安全起见,轻雾拒绝了对方派车过来。
“地址在哪里,我自己过去吧。”轻雾说。
“好,我把地址发给你。”
轻雾收到地址后,立刻收拾东西出门。
她带上两名保镖随她一起过去。
轿车飞驰在宽阔的大道上。
轻雾思来想去,觉得爷爷把她单独约到办公室去,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坐在副驾驶的保镖回头问:“夫人,你单独去见白老爷子,要不要跟五爷说一声?”
“好,我也觉得要跟他说一声。”轻雾拿出手机,准备拨号。
这时,开车的保镖紧张道:“夫人,后面有两辆车跟了我们一路,来者不善。”
轻雾紧张地转头,看向身后。
后面两辆车越靠越近,气势汹汹地想要撞过来。hτTΡδ://WωW.sndswx.com/
“夫人,坐稳了。”保镖大喊一声,猛地踩上油门。
轻雾惯性地往前一撞,手机掉到车下,脑袋晕痛,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车辆在大道上狂飙。
这一刻,轻雾才意识到,她的处境到底有多危险。
即使带着两名保镖出门,还是抵不过要害她的那股神秘势力。
保镖急忙掏出手机,给莫南泽打电话。
车辆在大道上极速飘逸,每一秒都是那么的惊心动魄,危险重重。
“五爷……”保镖刚打通,话还没说话,紧接着一句怒吼:“小心。”
前面一辆逆行的油罐车飞驰撞来。
轻雾只感觉在一股急流中猛地一撞,她什么也看不见,身体被重力狠狠的推动,疼痛欲裂的感觉瞬间蔓延。
她意识迷糊地听见爆炸声。
响彻大地,震耳欲聋,随即火光四射。
痛感让轻雾满满失去了所有知觉,陷入昏迷中。
“小丸,醒醒。”
轻雾缓缓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长相紧致漂亮的女人,她温温一笑:”妈,我想再睡会。“
“让女儿再睡会吧。迟点回去也不怕。”男人声音浑厚温柔,十分好听。
轻雾坐起来,挠了挠头。看着文质彬彬的男人,幸福道:“还是爸爸最疼我。”
男人:“这次放假只有50天吗?”
轻雾点头,嘟嘴喃喃:“对啊,项目不能没有我。”
“你到底做什么项目?”
轻雾笑:“保密。”
“连爸爸妈妈都不能说吗?“
"不能。”
男人揉揉她的脑袋,宠溺道:“去洗漱吧,爸爸妈妈送你去机场。”
半小时后。
轻雾挽着女人的手走出门口,准备上车时,白禾走来。
“大哥大嫂,我也想送送小丸。”
轻雾静静地看着白禾,“小叔,你这么忙,不用送了。”
白禾开了驾驶位的门,强势坐进去:“我开车送你们去机场。”
一路上,轻雾跟父母有说有笑,幸福又开心。
车辆开往机场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偏离航线。
前面的路愈发偏僻。
轻雾紧张地张望四周,疑惑问:“小叔,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没错。”白禾声音阴冷。
“这……是……哪里啊?”轻雾感觉身体逐渐瘫软无力,转头看父母时,发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晕过去了。
“爸爸……妈妈……你们醒醒……“
“小叔……你……”
车辆停了。
白禾下车,打开车门,把她拉出去。
轻雾只觉得全身无力,无法反抗,任由白禾将她横抱着离开。
她用尽全力,回头看车辆的方向。
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黑衣男人,他们把她昏迷的爸妈从车辆拖出来,拉着往偏僻的丛林走去。
“爸……”
“妈……”
轻雾感觉眼帘沉重,闭上眼,再努力睁开时,几道强光映入眼帘。
是医院手术台上的强光。
她耳边嗡嗡嗡的响。
好像是白禾的声音:“小丸乖,很快,你就会忘记所有的一切。”
轻雾再次闭上眼。
这一次,她感觉道全身疼痛,脑袋痛得快要崩溃,像千万支针插在她的脑袋里。
“小丸,你不能有事,听到吗?你坚持住,小丸……“
是莫南泽的声音。
紧接着砰的一声,像是手术室的大门被关上。
护士隐隐的声音传来。
“家属请留步,不要担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抢救她的。”
脚步声,呼吸声,仪器声,各种微妙的声音再轻雾耳边重叠再重叠。
疼,痛,难受。
感觉身体和灵魂分离了那般,生疼生疼的。
轻雾感觉睡了几个世纪那么久。
耳边一直有人再喊她。
是莫南泽的声音。
她想睁开眼看看他,可她全身无力,连眼皮都睁不开。
这天早上,晨曦暖和。
轻雾缓缓睁开眼,看着阳台刺眼的光,缓了好久才适应光线。
她感觉身体沉重。
头部轻轻转了转,看到休闲沙发上端坐着睡着的男人。
他脸颊上满是胡茬,沧桑憔悴,俊容疲惫不堪,看得让人心疼。
轻雾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昏迷的时候重新梦回曾经。
醒来之后,梦中的记忆逐渐清晰。
“泽哥。”轻雾忍不住喊他。
可声音低沉轻盈,没有半点力气。
顷刻,莫南泽猛地一颤,像做了一个噩梦,猛然清醒过来,看向病床的时候,对视上轻雾睁开的眼眸。
那一瞬,他以为是梦,激动又紧张地冲过去,快速按了病床上的呼叫铃。
他握住轻雾的手,双眸通红泛着血丝,声音低沉哽咽,“小丸,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轻雾抿唇浅笑,缓缓抽出自己的手,眉眼间透着一股淡然的沉稳,“泽哥,你看起来好憔悴。”
莫南泽一怔,整个人像被点了穴,一动不动,眼底泛着泪光,一言不发望着她。
她的眼神既熟悉又陌生。
喊他泽哥?
是白小丸回来了吗?
莫南泽忍着喉咙哽咽的那股难受劲,缓缓道:“你昏迷了七天七夜。”
轻雾苦涩地勾勾嘴角,柔声呢喃:“我应该是昏迷了三年半。”
莫南泽一震,双手撑着床,把头垂得很低很低,宽厚的双肩很是沉重。
这一瞬,两滴清泪掉到了床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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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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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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