唢呐声响起,周边雾气渐渐浓郁。
那些鬼魂的脸上苍白,却化着诡异的腮红,展露出令人胆寒的笑。
陈树已经迷失,不知道何时身上套起一套红色的婚衣,头上盖着一块红布,颜色鲜红如血。
如同待嫁的新娘一样,安静地屹立在门口,望着款款而来的迎亲队伍。
他浑身都凝结起一层白霜,血气阻断,真气混乱。
“这个邪物,不可力敌!”剑灵颤动剑身,将池泽唤醒。
面板也在此刻升起
【血新娘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
【命轮鬼(化煞中)】
【评价;胜算一层】
【能力:鬼母】
眼见事情即将坠入不可控的局面,池泽一闪,躲回了屋内。
房门撑开一条细缝,凭借着远超常人的视力,勉强可以看见门外发生的事情。
一顶喜轿从迷雾当中破开,伴随着迎亲队伍和唢呐声正逐渐靠近院子。
索性月光并未被完全遮蔽,池泽便一边观察着情况,一边运转起功法,冲开体内经脉处的寒霜。
因为命格不再属于破碎状态,所以面板的功能已经趋近正常,但池泽总感觉面部还有些其他的能力。
“阿郎,你终于来娶我了!”
喜轿在院口停下,一双长满黑毛的怪手从轿子内伸出,抓向了陈树。
借着月光,池泽能很明显的感受到陈树的浑身都在颤抖,似乎是恐惧,又或者是激动。
“该死,快动起来。”
真气在体内咆哮,但那阴寒的气息过于浓厚,一时半会没法完全破开。
剑灵察觉到池泽的念头,急忙劝道:“阿泽,别冲动!这东西已经快要化煞了,你根本不是对手,我的力量还未完全恢复,出去就是送死。”
虽然剑灵已经进入池泽的命宫成为一把命剑,但毕竟祭炼时间太短,它被镇压得太久,而池泽还未进入先天境,两者合起来都不是一只鬼煞的对手。
池泽自然也是知道,毕竟面板上也提示着,虽然是客观化的对比,但自己能赢的可能就是很小。
可,要是就这样逃跑,他也不会甘心。
好不容易摆脱了危机,他怎么可能还要逃跑?
怪手将陈树握在手中举起,又一只怪手也从轿子当中伸出。
粗大的怪手动作却十分小心,轻轻地掀开了陈树头上的喜帕。
“阿郎,阿郎,阿郎。”
喜帕被揭开,露出陈树僵硬却带着恐惧的脸,怪手的动作一滞。
“你不是阿郎!不是阿郎!”
原本轻柔欣喜的女声变调,逐渐尖锐和沙哑,如同动物的嘶吼。
而抬着轿子的鬼魂们,也同时发出摄人的怪叫,身上绿光大盛。
陈树的双耳在这恐怖的咆哮声中流出鲜血,一下便从迷幻当中清醒过来。
可就是在睁开眼睛都那一刻,他的双眼也流出鲜血。
喜轿里的存在变得癫狂,准备合在一起将手中的小人捏个粉碎。
眼见陈树就要丧命,喜轿却往一旁倒去,让里面的东西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来撑着。
陈树被怪手丢了下来,是他的爷爷救了他,那本迷失的魂魄,在瞧见自己孙儿即将惨死的那一刻,恍然清醒,冲撞开身边抬着喜轿的鬼魂。
导致喜轿的重心不稳,往一旁倾去。
在轿子倒下的前一刻,第三只怪手从轿子当中探出,止住了轿子倾倒的趋势。
“该死!该死!”
红色的喜轿颜色越发深沉,竟不断地渗出鲜血来,那轿子上的门帘已经如同在血海当中淌过一样。
怪手如巨大的蒲扇般扇下,陈树爷爷的魂魄被扇飞了出去,浑身都布满了裂纹。
陈树捂着眼睛不停后退着,像是蠕动在地上的爬虫。他的眼睛受了刺激,大脑也一片混沌,只有求生的本能在驱使着他动起来,可目光所及唯有像一座大山般压下的黢黑手掌和它压下的令人窒息的空气,共同构筑成了一个绝望的牢笼,让陈树怎么也逃不出去。
咻——
破风声响起,屋子的门窗破碎,飞掠出许多家具以及一道黑影。
怪手将袭向轿身的杂物打落,却被一道白芒划过,随即掉落在地。
雾气缠绕,寒霜侵体,即便浑身真气极速流淌,但池泽的身躯也在微微颤抖。
不仅是冷。
还有惧。
他的目光越过掉落的怪手和长着黑毛的巨臂,看向了那喜轿的窗户。
只见起被血沾湿的门帘被掀开一处小角,一道诡异的目光从中探出。
半张如常人一般大小的大脸挤在轿子的门前,血肉已经是腐烂的暗红色,如猫眼一样的竖瞳倒映着池泽的身影,发出诡异的红光。
一半露出的腐烂嘴唇翘起,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像是在笑。
“阿郎,你来娶我了。”
面对这恐怖的场景,池泽心底泛起寒意,进到跟前他才发现,这轿子是如此庞大,足足有两层房子那么高。
他在被喜轿笼罩的巨大阴影里紧紧握住手中的剑,剑灵想逃,却拗不过他,此刻也尽力绽放出自己的光彩。
剑身虽然仍然布满锈迹,但外附的一层剑气却锋利无比。
虽然喜轿和怪手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呆呆地看着池泽,但这也让他的眉头狂挑,面对未知的恐惧和那诡异的寒气让他的身躯无法保持坚定。
不过,那握住剑柄的手却没有一丝颤抖。
寒意让他的牙齿打颤起来,越发浓郁的雾气干扰着他。
咔嚓。
怪手再次动了起来,巨大的喜轿以一种拥抱的姿势扑向池泽。
几乎同一时刻,激荡的真气从池泽的身躯当中迸发,通过剑身,涌出。
剑光冷厉,裹胁着丝丝雾气冲向轿子。
剩下的两只怪手放弃抓取,护住了轿身,企图挡下这道剑气。
但却被斩断,连门帘也被斩成两半。
如木头破碎的声音传出,池泽斩中了!
可下一刻他目光当中的欣喜却凝固。
“不对,快退!”剑灵惊呼。
不好!
池泽已经来不及抽身,只能快速挥舞着长剑。
无数条长着黑毛的巨大手臂从喜轿当中探出,而那轿子内却是一片黑暗空洞,仿佛要将人的灵魂吞噬。
长剑在手中舞出幻影,将袭来的怪手通通搅碎。
但池泽的内心却越发的冰凉,以前无往不利的真气失去了该有的效果,而那怪手却在不断地再生。
真气尚且还能坚持,但人的身躯却会疲惫,如此僵持下去,必然是池泽先一步败退。
剑灵道:“先拉开距离,不能陷入持斗的漩涡。”
池泽心头了然,悄然分出些许真气运转到脚底,准备找准机会逃脱。
剑尖绽开一道寒意的花,将那些长着黑色毛发,尖锐指甲的手臂尽数绞断。
趁着怪手还未重新长出来的时候。
池泽蓄力踏起,青石砖的地面破碎,他的身影也飞到了空中。
可又是一对怪手从轿子当中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池泽的腿。
这一刻几乎陷入了死局,池泽狂跳的心脏却意外的平静下来,心静如湖。
从未见过被他真气攻击到却像完全无事的东西,不,或者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东西。
要是陈树没有驱赶那只乌鸦便好了,眼前的这东西估计就是陈树所说前段时间在城中闹出动静的家伙吧。
一边皱眉思考着,池泽一边将抓住自己的怪手斩断,即便马上又会被新长出来的手臂抓住,但这也给他争取了不少思考的时间。
“既然打不过,如今也逃不掉,那么不妨静下心来,好好看看,有无破局之法。”
剑灵在池泽的脑子宽慰到,如今箭在弦上,也退不了了。
池泽比较是活了两世的人,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但他目光流转,扫视着周围,却全然没有一点头绪。
直到看见陈树爷爷的魂魄,那已经从迷失当中清醒的魂魄,正努力地向他示意。
陈树的爷爷的魂魄布满了裂纹,已经有些明灭而飘忽,但他依然张合着嘴巴。
是什么?
他在说什么?
因为分神,池泽的局面越来越严峻,他不断的斩落怪手,并在抓向他的手臂上跳跃,但现在他移动的空间正不同的被缩减。
是什么,他到底在说什么?
他的嘴巴还在张合,没有声音的话,总感觉像是无意义的呢喃。
“灯笼!”
池泽瞳孔微缩,终于读懂了其中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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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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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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