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并不可怕。
但若是连先前那种程都无法杀死,那就分外的吓人。
池泽的表情沉了下来,他还以为那血新娘已经被斩灭了。
“老伯,无事的,我在这,没什么能伤害你。”ΗtτPS://Www.sndswx.com/
他上前将老人安抚住,等老人的情绪稍稍稳定,这才开口问道:
“老伯,你为什么这么说,谁没死?难不成是.......”
躺在床上的老人转动浑浊的眼珠,他张大嘴巴,像是回忆起恐怖的东西,牵动着他的神经。
“她很痛苦,我能感受到,就在我的魂魄在城中游荡的时候,她把我拘了去,成了迎亲队伍当中的一员。”
“我们到了城南,到了城西,她会抓住那些落单的男子,想呼唤爱人一样亲切地叫他们阿郎,随后再残忍地把他们捏死。”
说到这,老人突然死命地咳嗽起来,原本就差劲的脸色又变得更加苍白。
池泽知道,即便是老人的生魂魄回归,可终究留下了不可逆的损伤。
老人本就年迈,再被那血娘子拘去抬轿,魂魄动荡,此番过后,原本就不多的生机也被折损了不少,实属可怜。
想到这里,池泽本不愿老人再说,希望他多加休息。
但先前那血娘子给予他的压力太过巨大,要不是多重原因的影响下,自己恐怕已经死了,所以也不得不继续询问。
“您为什么说她没死?”
“咳咳,老头子那时浑浑噩噩,当也发现些事情,那些喜轿并非那血新娘的本体,多是些幻象,有人在夜半阴影处行走或是提着红灯笼,便极有可能将她引来。”
虽然心中已经有所预料,但面对这从未遭遇的情况,池泽也不免心惊。
“或许不能这样说。”老人瞧见了池泽的表情,解释了一句。
“我之所以说其他轿子都是幻像,便是那些轿子最终都会回到一个地方,见到一个身穿婚服的女人,我听见过她的声音,刚才就是她在叫我,叫我去抬轿!”
听到这里,池泽除了感到发寒之外还有疑惑生成,有关血新娘,更多的是有关这老人,作为一个普通人,他未免知道的太过多了。
再者,被诡异拘魂和那符篆之事,池泽勉强算是一知半解,此刻不免起了疑心,手指不经意间靠上了剑柄。
若是这老人已经被污染如何?
他是否还算是人?
或者是有着血肉的鬼?
房间当中的气氛伴随着池泽的沉默逐渐凝固,连受了些伤的陈树也有所感觉。
“老伯,你说的可是真的?”池泽表情未变,仍是如平静的水面一般,可略显低沉的语调,让老人和陈树都感觉到汗毛倒竖,如同面对下山的猛虎一般。
这是一种生命力的压制,修行,若是只为长生,便如同无水之鱼。
天地之灵气在体外或是体内有何区别?
重点往往是自身的升华,是生命的蓬勃,是无声的进化。
先前算是同一阵容时,陈树还未觉得眼前的少年有何可怕,只觉得其气质非凡,淡泊如烟。
可这一刻,陈树却感受到一种无声的恐惧笼罩着自己,不是面对那血新娘时未知的诡诞,而是一种生死之间的绝望。
即使是这样,陈树仍克服了池泽带来的压迫感,不顾身上的疼痛,挡在了池泽和自家爷爷中间。
不过他能克服自己的本能已经不易,反抗是决计不可能的,只能鼓起勇气大喊一声,“恩人!”
酝酿着杀意的池泽恍然一醒,虽然稍稍放缓自己的气势,但仍做出警惕的姿势。
其实他也并不知道为何,面对妖邪,总是不由自主地升起厌恶之心,仿佛天生敌对一般,也正是如此,才导致他这年赶路期间,多次耗费寿命出手斩妖。
所以想到那种可能,杀意便一下上来了,索性被陈树唤醒,不然怕是会闹出祸端来。
“恩人不要误会。”老人虽然是一普通人,但毕竟如此岁数,或许对天下事并不清楚,可人心却能有所洞悉。
如池泽这般少年,身怀绝技,意气风发,有一颗斩妖除魔之心,自然眼中容不下沙子。
未免引发误会,老人开口解释道:“恩人莫要误会,老头子我已经算得上是一段枯木,恐怕活不了几日了。”
说着,又咳嗽了几声,然后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老头子能知道这么多,全是因为,我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我能隐隐感觉到那血新娘的一些执念,让我能看到她将要祸害的目标,我随着喜轿在另一个汝宁府游荡,见证了光怪陆离的景色,在浑噩当中,若是非要说,也许我并非一抬轿人,或许那时成了喜轿的一部分。”
池泽听着老人言语,脸色放缓了许多,因为这的确是一个说得通的说法。
在乡间也曾听闻过,某些同出一胞的兄弟姊妹,或有些能感受到对方的想法和情绪,而陈树爷爷是灵魂相触,相比起来,或许更加有感也说不定。
当然,即便再合理的说法,池泽也得保留一份谨慎,自从在破庙经历了那一系列事情以后,他便对妖邪认知更加深刻,知道它们绝非没有智商的野兽,更可能是另一种形态的生命。
“老丈,勿要多怪,妖魔诡诈,我也不敢轻视。”
即使心中仍有疑惑,可见老人和陈树两人视自己为猛兽,池泽仍心中有些不快,但转念一想,孤苦爷孙正如自己当初一般,难免生活不便,被恶人窥视,有些谨小慎微也是正常,于是便安慰了几句,随后问出最让他困惑的事情。
“老伯先前也看见了,那诡异确实厉害,今日我虽未受多大的伤,却也需要调整才能再战。”
“恩人,还望恩人能够出手,消除祸患!”
陈树闻言一愣,转头看向自家爷爷,共同生活多年,他自然明白爷爷是一个如何之人。
也许算不上什么品德高尚的大善人,平日里为抵抗恶吏总是豁出脸面口舌相争,又总是装出无赖老人模样恐吓周遭窥视的奸邻,可作为孙子的陈树知道,爷爷心善,平日出摊若见些流浪苦儿,总会装作凶脸给些吃食。
而城中这些时日死了不少的人,那血新娘就算是作恶多端,怎么爷也非要节外生枝央求少侠出手杀灭。
池泽当然也不解,至少在他看来,老人与那诡异之间的联系已短,他没有必要再多关心这件事情。
老人却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下了床,欲要跪地磕拜。
“老丈,使不得!”
伸手搀扶,池泽感到无奈,这年代之人,总是喜欢跪拜,并非没有尊严,只是身份阶级大山压在身上,迫不得已弯了膝盖。
“恩人,让我跪吧,跪了,老头子我的内心也好受了。”
老人却执意要跪,还流出了两行清泪,这让本来搀扶着他的陈树也有些迷茫。
但还不待陈树想明白,却被自己爷爷一把拉下,“你也跪下。”
眼见老人坚持,池泽也不敢太过阻拦,杀妖除魔他倒是会,可这老人身体如此虚弱,如风中残烛,若是一不小心伤了,反倒不好。
再说,今日为了帮老人招魂,惹上诡异,险些身死,被人磕头,也抵不回来,也不算受之有愧。
只是见两人磕了一头还想再磕,池泽心中也有些不舒服,总归他不是这磕头如捣蒜时代的人。
“起来吧,老丈。”
“恩人,是否答应老头子将那血娘子超度?”老人被池泽扶起,仍不往消灭那血娘子一事,只是机巧地换了一个说法,这让池泽有些哭笑不得。
但同时他心中是不大情愿的,先不说那血娘子诡异无比,仿佛如何都杀不死一般,再者自己真气枯竭,一是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着实让人焦虑。
因此,池泽开口推脱道:“老丈,既然那血新娘如此痛苦,怨念强烈,我今日又损伤不小,实在不愿多动刀兵,再者今天来是为解决您之事,如今也算圆满结束,实在没有理由再多插手,还是等归铉大师回来再做定夺吧。”
是了,这里在怎么也是归铉和尚的主场,这样说既不伤脸面,又说得上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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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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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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