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就在此时,房门被人推开,侍卫和赫连璃的声音同时响起。
侍卫:“公主,请留步!”
赫连璃:“贱人,你在对寒哥哥做什么!”
阮星脊背僵住,猛地起身,转头看向房门口的方向。
赫连璃一脸恼怒疾步进来。
阮星拿起手帕将嘴唇擦干净,站在床前。
赫连璃来到阮星面前冷眼瞪着她:“你个不要脸的贱婢,你对寒哥哥做了什么?”
阮星冷声:“王爷受伤昏迷不醒,我只是喂他喝药。”
赫连璃指着阮星厉声吼道:“你胡说!你定是给寒哥哥喂了不干净的东西。流烟,去叫大夫过来!本宫今日定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你丑恶的嘴脸!”
阮星心中无语至极,这个公主,竟然如此刁蛮无理!
流烟带着大夫进来,大夫查了药,眉头紧皱,他偷瞄了一眼赫连璃,又看了一眼阮星,欲言又止。
阮星道:“大夫,你告诉公主,我给王爷喂的是不是疗伤药?”
大夫支支吾吾,开口道:“这……这药确实是疗伤的药。”
阮星冷眼瞪向赫连璃,“公主可听清楚了?”
赫连璃不屑瞥了阮星一眼,“大夫话还未说完,你急什么!”
阮星不明所以,转眼看向大夫。
大夫继续道:“只是这药里加了一些迷人心智的药。”
阮星瞪大双眼,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药是膳房熬好送过来的……”
大夫:“膳房熬的药老夫一直都盯着,不会出差错。”
赫连璃心中嘲讽一笑,表情恼怒:“来人!这个贱婢意图谋害王爷,将她拖下去,杖则三十!关进柴房听候王爷发落。”
侍卫没有动静。
赫连璃不悦扬声:“这个贱婢给你们主子下药迷惑他,难道你们还要任由她继续害你家主子吗?别忘了,本宫是迦南国的公主,是寒王府未来的王妃!你们当真要违抗本宫的命令?”
门口两个侍卫相视一眼,犹豫了片刻,进来将阮星扣住。
赫连璃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押下去,杖责三十!”
侍卫会意,应声将阮星带下去。
阮星挣扎无果,回头看了一眼昏睡中的郁寒夜,眼眶湿润。
赫连璃坐在床前看着双目紧闭的男人,她缓缓抬手,手指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
“寒哥哥,你只能是我的男人!”
阮星被按在长凳上,侍卫手里的长杖一下又一下的打在阮星后背。
阮星疼的咬唇,额头布满了一层薄汗。
她抬眼看着郁寒夜的方向,心里担心他的安危,几次想起身,结果都被打趴回长凳。
阮星绝望流泪,她现在还不能死,原主父亲的冤情还未解,母后这一生还未结束,寒哥哥还未恢复前世记忆……她绝不能就这么倒在这里。可是,好疼,好累,她快要撑不住了。
阮星双眼微眯,看着眼前那两个虚晃的人影,最终忍不住,缓缓闭上了眼。
眼睛合上的那一刻,她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只是那个人,是她永远也不想看到的……
夜里子时,郁寒夜缓缓睁开眼。
看到床边趴着的女子,郁寒夜眸底顿时腾起一丝厌恶。
他缓缓开口,“来人!”
声音太过虚弱,外面的侍卫并未听到。
赫连璃猛地惊醒,抬头,见郁寒夜醒了,她眸光瞬间亮了,激动地道:“寒哥哥,你终于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叫大夫。”
郁寒夜薄唇轻启,“阮星呢?”
赫连璃眼神闪烁:“她……她跟一个男人私奔了!”
郁寒夜拧眉,语气微恼,扬声:“来人!”
侍卫低着头匆匆进来,“属下在!”
郁寒夜:“阮星在哪儿!?”
侍卫犹豫了片刻,将白天在府里发生的事情如实告知。最后道:
“那个男人功力深厚,属下无能,没能留下阮姑娘。”
郁寒夜听了侍卫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恼羞成怒。
他冷冷地问:“谁允许你们杖则阮星的?”
侍卫偷瞄了一眼赫连璃,赫连璃心虚,急忙解释:“寒哥哥,是我让他们责罚那个贱婢的。我亲眼看到她给你的药里放了不干净的东西大夫也检查过,说是乱你心神的药。我担心你的安危,一时生气所以就……”
郁寒夜猩红的眸子瞪着侍卫,“自己下去领罚!”
侍卫会意,匆匆退下。
郁寒夜艰难起身,衣着单薄,赤着脚下了床。
高大颀长的身子摇摇欲坠,赫连璃见状,急忙上前搀扶,郁寒夜一记冷眼扫过,无情甩开她,“离本王远点儿,赫连璃,你最好祈祷星儿没事,否则,本王定饶不了你!”
赫连璃没想到郁寒夜会为了一个贱婢竟然对她如此无情。
她泪眼模糊,哭诉:“寒哥哥,我们将来才是夫妻,你真的要为了一个身份卑贱的下人这么对我吗?”
郁寒夜眸光犀利:“本王不准你这么诋毁她!滚出去!”
赫连璃抹了一把眼泪,气的跺了跺脚,提着裙摆负气跑了出去。
郁寒夜胸口的伤在渗血,剧烈的同感袭来,他忍不住捂着胸口,厉声道:“来人!”
话音刚落,高大的身子仰面朝后倒去。
与此同时,城外三十里处桃林小院,阮星悠悠转醒。hΤTpS://WWω.sndswx.com/
她看着布置的极为雅致的屋子,眼珠子提溜转了转,眉头紧皱,这是哪里?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她明明记得自己被寒王府的侍卫杖则三十大板,晕倒在长凳上。
不对,她最后闭上眼的那一刻,好像看到了君墨渊!
难道是君墨渊救了她?
正在愣神,男人清凛的声音传来,“丫头,醒了。”
阮星猛地转眼,看向门口的方向,一脸警惕,“君墨渊,果然是你!你别过来!”
君墨渊脸上的笑容僵住,“丫头,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不记得为师了?”
阮星眨巴着大眼睛,冷冷地道:“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你,君墨渊,你少在这里跟我耍那些鬼把戏,我知道,就是你!”
君墨渊清澈的眼里多了几分狐疑,“丫头,你真的忘了为师了?”
阮星脊背僵住,眼神疑惑,为什么她在君墨渊身上感受不到曾经那种嗜血的杀气?反而让她紧张的心情多了几分宽慰,还有他那双眼睛,也不似以前那般透着无尽的算计。
正在愣神,君墨渊已经来到阮星面前,他伸手摸了摸阮星的额头,嘀咕:“也未发烧……”
阮星猛地回神,抬头,与君墨渊四目相对。
脑海中,一些记忆碎片涌入。
君墨渊教原主习武,陪原主练剑,为原主种了十里桃林……
阮星猛地回神,喉咙一紧,直直的盯着君墨渊,心中五味杂陈。
面前的男人和郁寒夜一样,他们都没有前世的记忆……
可是,面前的男人是君墨渊,她要怎么面对他!
君墨渊见阮星盯着自己愣神,他轻笑一声,敲了一下阮星的额头:“丫头,在想什么?”
阮星猛地回神,“没,没什么。师父,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
君墨渊:“为师收到将军府出事的消息,赶去时,将军府的人都已经被处死,但是为师没有找到你的尸体,猜想你定是被人救下,所以便一直在寻你,好在终于找到你……”想到阮星被寒王府的人毒打至此,君墨渊眼神变得冷了几分。
阮星察觉到一股寒,抬眼看着君墨渊,心中忐忑不安。
君墨渊看出阮星看他时带着几分胆怯的眼神,他尽量收敛自己身上的杀气,“星儿别怕,为师知道你这些日子在寒王府受苦了,放心,你所受的委屈,为师定会亲自去为你讨回来。”
阮星听到君墨渊要对付寒王府,急忙打断他的话:“不用不用,师父,郁寒夜他没有欺负我,不关他的事,他对我很好的,是那个迦南国公主处处针对我,这次被侍卫责打,也是她指使的,你别生气,也别冲动去寒王府为我出气,我受的委屈,我定会亲自找她讨回来。”
君墨渊听了阮星的话,心中好奇不已,皱眉,心道:“这丫头提起寒王时,情绪波动如此之大,难道她对寒王动了情?她喜欢的,不是太子郁允凛吗?她在寒王府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寒王对她做了什么?”
君墨渊顿了顿,对阮星道:“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需要安心静养。这些日子哪里也别去,就留在桃林,等伤好了再说。”
阮星心里担心郁寒夜,偷瞄了一眼君墨渊,确定他并不是在魔域时的君墨渊,心里瞬间松了口气。
至少,自己现在是安全的。君墨渊也不会伤害她。阮星小声嘀咕:“没想到,君墨渊竟然成了我的师父……”
回神,对君墨渊道:“师父,我有一事想请师父帮忙。”
君墨渊问:“何事?”
阮星犹豫了片刻,道:“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郁寒夜是否平安?”
君墨渊看着阮星,片刻后,收回视线,起身道:“为师先给你做点吃的,等你吃完,为师去帮你打听。”
阮星眸光顿时亮了,“这的吗?师父”
君墨渊:“你跟在为师身边这么多年,为师何时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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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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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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