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得了天大的助力,被苦苦压抑的担忧急切和浓重的无力感瞬间成为了这股力量的首要排除对象。十七毫无顾忌地使用着自己的能力,终于将四人聚齐,未待他们开始询问便一下子转移到了扶桑树下。
——是的,她准备以最快的效率把他们打包丢回去。
不仅是由于连日里的疲惫、饥饿与担惊受怕,私塾的孩子们也一定急切渴望着回归吧……何况假发已经快真的饿得只剩假发了,虽然在睡梦中没有受其它苦……
然而,在到达树下的一瞬间,四人全部人事不省地倒在地上——他们一下子陷入了无法唤醒的睡梦之中,而清醒的十七又闻到了隐约的幽香。
十七有所猜测,摘下一朵白花藏于衣襟,然后将几人连同挂在藤上的倒霉蛋——之前以为遍插茱萸少一人的私塾四子最后一子——别称假发的桂小太郎移动到干燥的地面,正准备把他们送回去时忽然一顿。
十七看着私塾学生们同步率奇高无比的表情,难以抑制地生出一颗好奇与探索之心,好奇于他们这样是否是进入了同一个梦境,想要探索他们此刻露出快乐神色之下的情境。
只是一小会儿,她心想。
于是十七也在一旁躺下,双眼一闭。不管如何,先尝试与他们处于同样的状态……
……
之前在河边的尝试,与绿种下散入水中的绿波,让她升起一个从未想过的猜测——白骨河水中稀释着浅淡的龙脉之力,属于这个修仙界的龙脉之力,而扶桑依靠龙脉之力而生,能结出能量精纯的果实。
石头落入河中,片刻间没有太大变化,可河水中有许许多被侵蚀的残石和碎骨。不能吸收灵气的普通植物与动物落入河中,立刻被水流冲走,而吸收灵气的动植物一落下,便立刻沉入白色细沙般的骨堆中,如同被沼泽流沙吞没……难怪曾经家族密地的绿色水池无人靠近,而她是否从跳入的那时开始,就与寻常修仙者走向了截然不同的道路呢?
修仙界的灵矿,充溢在空气中的灵气,或许并非这个世界的龙脉之力,而是完全不同的能源。对于寻常修士来说无法兼容的能量,通过果实的转化,成为她体内温顺的灵力,而最终,她因果实、地球的龙脉及虚的血液而得以重生。
停止探究两世的修行与命运后,在沉梦之前最后难以抑制的思绪是——她终究无法将众生视若等同——为了探寻规律,也为了私塾的学生,她能将无辜的生物丢入河中试验;不想看见虚以自身伤口试药,情愿眼看那数只妖兽以倍受折磨相替;更加被视为理所当然的是,作为人类降生成长,从未考虑过作为饱腹之物、奇丹妙药、衣物用具的虫兽灵植的生死与哀乐。
此后,她无法再否认这个令人痛心的事实——人们无法将异类视为等同,虚所经历的一切,只要他与人类不同,就会无数次重演,无数次地……循环往复……蜀南文学
他所经受的一切歧视、偏见、仇恨、憎恶、排斥,所有一切不该被人类遭遇的不公,无法被人类忍耐的痛苦,在他“不死”的这一刻,便与生俱来。
……
头顶的树木深深扎根于地下,自根系延伸出无数条深埋于地底的绿色支流。世界是原初的黑暗,只有无数条光芒各异的“根须”于周遭远近分布,离这个世界绿色支流最近的一条“根须”是相似的绿色,而分支的许多位点离得极近,几乎要靠拢了,尤其是在分支的起点——也就是这棵树下。
不需要多少猜测就可以想到,这一条最近的“根须”,就是地球的龙脉。偶尔出现的穿梭通道,或许是两条龙脉的贴近位点附近产生的漏洞。
十七的意识在这一幕场景的黑暗中沉入,漫天分叉的“根须”消失,却在周围出现了一个又一个散发微光的茧。
其中有五个几乎要靠拢成一团——看数量,或许是她要找的“梦境”。
缓缓接近这五个光茧时,十七发现,其中四个延伸出密密麻麻的丝线,大部分连接上彼此,还有一部分伸向远方。有一团难以察觉的黑雾将五个光茧吞入其中,可十七并没有觉得危险,她试图伸手捕捉黑雾,却直直穿过,落在了最近的光茧上。
……
松下村塾迎来了一个小小的挑战者,是一个紫发碧眸的孩子,他在每天讲武堂放学以后来到这里,与从未被打败过的另一个孩子——一个白色卷毛挑战。
顺便一说,这个白卷毛名为坂田银时,在今天及之前有个中二爆表的自称——“村塾的不败神话”。
这样的对决已经持续了不知多少天,每一次他都以落败告终,可他从未放弃,每一次都更加努力地磨练自身。
今天,在挑战开始后,他如往常一样屏气凝神,全神贯注地开始了剑道的进攻。对面的银时在几步防守之后,竟然露出了破绽,他迅速抓住了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向前迅猛一击。
一声闷响,银时被击倒在地,他甚至与他的对手同样惊讶。一旁担任裁判的男孩立刻激动地宣布:“一本!高杉晋助赢!”然后他被整个私塾的学生围起来了。
他们兴奋地讨论他的胜利,毫不作伪地称赞他,好像他不是来挑战的人,而是这个私塾的一份子一般。
所有的人都沉浸于这样其乐融融的欢乐之中,包括被打败的银时、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桂、同样银色卷发的私塾大师兄,还有松阳老师和其他学生们,都在开心地笑。
于是他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毫无阴霾的笑容。
不、不对。
有一个人没有笑。
她为什么不笑?
那个在松阳老师旁边的女子,她为什么不笑?
世界有一瞬间的扭曲。
……
十七毫无准备地看见了极致思念的人。
最后一次分别,已是前世,与此刻相隔生死。
回想死后重生的年月,她从未再次从虚的身上看见松阳出现,好像曾经的记忆、曾经这一个鲜明的存在,只是一个极致绚丽却短暂的美梦。
回忆起松阳到现在,也只有几日的间隔。她在这美梦的余烬中,反复寻找残灰咀嚼,来让自己相信记忆的真切。
无数次视觉的恍惚,无数次认知的欺骗,是无法抑制的欲望迫使大脑以错觉的形式来得到满足——想见他。
会いたい。
还能再见吗?
他现在是不是没有足够的契机出现?是不是虚的人格力量太强大了,所以他丧失了身体的支配权?是不是被关在了意识的深处,随着时间推移,还能如同曾经月光下眼睛从深红变为碧绿一般,再一次出现在她眼前?
在察觉到一股斥力时,目光中的画面一下子扭曲变形。十七因循记忆中的这一刻,做出了和过去自己同样的笑容。
她可以完美无缺地控制嘴角和面颊的肌肉牵拉起笑容,甚至可以连同眼角眉梢一同表现得欢喜,只余下耳边清晰的笑声和眼中模糊的画面。
在融融乐意的道场里,在欢声笑语的人群中,十七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几十双笑眼里,有一双悲伤得快要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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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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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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