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中不是没有疑惑,为什么她的姐姐要一个人对付他,距离明明不远,她却没有呼救、没有示警,山脚更没有战斗的痕迹……是不是被偷袭的,来不及做出反应?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十七内心十分后悔,姐姐啊,我不该说你是富婆,害得你现在被绑架……
上次到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了,随着向内逐步深入,龙脉的能量也逐渐浓郁起来,到了上次他们对峙的地方,这股能量有如勃发一般充满每一寸角落。她几乎能够肯定地下就埋着龙脉的支流。这对她如此有利,为什么他把地点选在这里?
十七在陡然变得宽阔的尽头止住脚步,以手撑壁固定住身体——这个出口开在半空,上回她便藏身于此偷袭了他。
那个人自然不会在同样的地方吃两次亏,他抬头,唇边噙着轻微而无法掩饰的志在必得,从身后扯出一个双目紧闭浑身鲜血的人,说道:“想救你的姐姐吗?”
十七双目瞪圆,心头涌现无尽的愤怒,几乎不敢去分辨鲜红衣裙上的深色是阴影还是血渍,她死死盯着那个人,手中已悄无声息蓄起灵力。
那个人粲然一笑,忽然一把抓起元若莲的头发将她狠狠地砸向凹凸不平的石壁,溅起的鲜血让十七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她已经顾不得下空笼罩于一片可疑的幽迷之气中,纵身一跃,手中的灵力就要打出去。
却并没有打出去。
跃下的一瞬间,她眼中天地变幻,从幽暗的洞穴一下子到了阴沉的白日,眨眼,便已不知身在何处。
那个人看着十七从愤怒跃下到茫然呆立,缓缓勾起嘴角。他放下手中的“元若莲”,目光从她栩栩如生的面容上爬过,轻声道:“可惜了。”可惜了这一副好画。原来这个元若莲竟然是用一幅画做成的空壳,红色的血液不过是早就填充其间的东西,随着鲜血渐渐从额头流出,人形也渐渐干瘪下去。
只是那张闭目紧绷的脸宛如真人一般,任由看的人如何熟悉,都无法找出端倪。
他抬手驱散障眼法,只见阵法之中居然还有一个人,正与他手中的空壳一模一样。他收起人形,拿出玄铁链将元若莲缠得严严实实地拉出了阵法,对目光逐渐清明的她笑说:“这下终于可以没有隐患地好好谈一谈了。”
元若莲瞥见阵法中的人,冷冷地对他说道:“没有隐患吗?你就不怕若叶的道侣找上门来,现在的你可不是他的对手。”
“他来不了了。”那个人说道:“除非他不想要那几个学生活命。”
“……你做了什么?”
“上次我伤在他的刀下,那的确是难得一遇的强者,而且是第一个让我感到无法战胜的对手,但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那个人顿了顿,接着说道:“不只对他本身的感觉,还有招式,正常人出招的时候,也会注意保护自己,但他的招式里从来没有这些,就好像不需要一样,顶多护一护手上抱着的小若叶。即便如此,我也只砍中了他一剑,然后你妹妹就挡住了他的伤口。”
元若莲眼眸一眯,似乎在沉思。
“虽然值得一究,但这不是重点,就算愈合速度很快又如何,我们的世界也有大能可以做到。我的目标一开始就是定下来的,拿到秘宝,吸收这里更为浓郁的能量成就化神,到那时我便可以走出世界的壁垒找到回去的路,我会把你也一起带回去的。”他的语气循循善诱。
元若莲冷哼一声:“虚伪!”
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好意提醒道:“虽然我杀了你的很多族人,但当初不是特意放过你和你带的那一群子弟吗?虽然我后来也一个一个把那些逃出去的人找出来杀掉了,但不也单独放过了你吗?虽然现在不得已把你困在这里,但也没有动你一根手指吧!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我心中对你还是一如往昔。”
元若莲眼中涌起滔天烈焰,但又挣扎不得,只得狠狠啐道:“呸!”
“你不也想回去吗?甚至你也想得到秘宝的力量,打破这种受困的感觉。不然,又怎么会相信我的引诱独自前来赴约?做了一件蠢事呢,不过也让我的计划顺利进行。”他不理会她的反应,自顾自地讲了下去:“我只有一个人,面对多个对手自然需要分而击之,最棘手的不是你们,而是那个人,所以我忍不住观察了很久,然后发现一项惊人的事情——打伤我的那个‘他’和后来在私塾中的‘他’仿佛是两个人,给人的印象截然不同,这种感觉太诡异了!但我发现,那个杀意凌冽的‘他’从来不在学生面前出现,那个温和的‘他’不让居住在学堂的几个学生独自出门——这难道不是在防我吗?为了保护他的学生们。所以我有了一个猜测。”
“那一个‘他’杀意太重,只在需要的时候出现,但他不会在他的学生面前现出那一面的。之前说过了,防我是为了保护他的学生,那压抑另一面难道就不是了吗?所以,如果当着学生把他放进刺激另一面出现的情境,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他不怕杀得不分青红皂白砍了在场所有人吗?所以这个‘他’必定会拼命制止另外一个‘他’的出现,分身乏术,自顾不暇。”
她道:“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他的目光里隐隐自得:“我从猜测从来没有落空。”他盘腿坐下:“何况明明是放在修仙界都凤毛麟角的强者,居然会安心在这样的穷乡僻壤教小孩子念书习武,他肯定十分珍视眼前的这些东西,如果他露出了另一面,那些学生还会认他为师吗?他还能继续现在的生活吗?你没见过所以不知道,那一个‘他’……看起来没有一点人类的感觉。所以绝对,不可能。”
元若莲皱眉:“你说杀意凌冽,难道看起来像野兽一样凶狠?”
“恰好相反,像深渊一样空洞。”
“你做了什么。”元若莲语气平淡下来,她已经知道自己这一方已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他既然愿意身处人世,就要遵守人间的规则,而正好外界在大量缉捕他这一类浪人投入大狱,执行者居然还是受命于统治者的杀手——简直天赐良机,所以只需要捏造罪证,把他的存在透露出去。卡好了时机,你们不都困于该在的地方吗?”
这么久的时间,他们两人都已经学会了这个世界的语言和文字,弄懂了一些世俗的形式。但元若莲没想到,他居然会利用平日里不屑一顾的凡人来对付连他都敌不过的强者,并且自信无比。
“很难理解吗?”他看见她疑惑的神色解释道:“每一个人都有不想失去的东西,无论他的武力是何等强大,而在保护珍视之物的时候,自身反而暴露在外。他的弱点,实在是太好找又太大了。所以就算是远不如他的凡人,也能威胁到他。”
元若莲眉头一皱:“那他又把若叶放在何处?我看他们感情很好的样子,就算陷入两难,在解决了之后也会来找她的。”
“你不必激我出去查探,就算我走了你也挣不开,你的灵力已经被耗尽了吧,救不了你妹妹的。”他转过头赞叹地看着大阵,慨然高声:“这是我一生的杰作!没有谁能走出来,即使那个人来了也一样!所以我根本不怕!这个阵法吸收入阵者的灵力了维持,直至枯竭为之都会一直运转,等她出来连抬手的力气都不会有!”
“这个‘杰作’只是稍稍胜于寻常阵法而已,听起来并不如何。”元若莲嘲讽道。
“不,这只是其一。”他的目光中跳跃着无数的东西,举手挥舞,已经维持不住自己的声线:“它可以逆转时间的流向,更改天地间的因果!”
“发生的一切是虚幻!又是真实!除非背叛自己最深的内心,否则绝不可能走出!”
良久,他平复下癫狂,对元若莲说道:“我知道你找到了与我初遇的时候,并试图杀了我,因为当时旁边那个乞丐,真的只是一个寻常的凡人。”
……
禅杖冰冷的铁环轻响着从穷僻乡下的一间私塾经过了一遭,又渐渐远去,留下染红半边夜幕的大火和少年无力的嘶吼。
银时看着荒寒满月下双手受缚,被黑乌鸦一般的奈落杀手簇拥远去的背影,跪于零落一地的残瓣之上。他已经一生都无法忘记这一场月光和梦魇中的金属敲击声了。
庭院的樱花没有等到第二天的太阳,便与屋舍一同付之一炬。
她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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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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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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