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娘见状忙用帕子捂住口鼻,柳眉微蹙“晦气,还不快把他拖走扔出去!”
苏姨娘本就有管家权,这番处置也没什么,只是沈云裳没审出幕后主使,心里有些不痛快,恨恨地瞪着她“就这么处置了他,姨娘倒是心善!”
苏姨娘自知理亏,皮笑肉不笑,又做出那副可怜样子
“二小姐说得对,这事终归是我管家不利,我愿意自罚三月的例银,以示惩戒,二小姐的气可以消了吧。”
苏姨娘嘴上哄着沈云裳,眼睛却盯着沈秉文,这府里到底是主君说了算,她做了这么一个贤德良善的样子,这事肯定就不会再被追查下去了。
沈秉文知道刚才云裳受了委屈,此刻也默不作声,只等她发话。
廉王瞧着这一大家子,一双桃花眼笑成了好看的弧度。
还真是有意思!
当父亲的不疼女儿,当妾室的权势滔天,反倒嫡出贵女才是活得最委屈的一个。
“既如此,那云裳也不再追究了,只是爹爹,云裳心中装的是整个沈家,绝不会做出让沈家为难的事!”
听见这话,沈秉文心中也不好受,这几次的事他都没信沈云裳,可她却一次次地愿意为沈家奉献一切,有女如此,实在是他的大幸。
沈秉文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二人。
“静一大师,廉王殿下,择日不如撞日,二位都是我太师府的恩人,实在应当在我府中小酌几杯!”
他如今已经位极人臣,但人心哪有得到满足的时候,他在朝堂上不站队,自诩文官清流,只是要等局势稳定了再以家中女儿为筹码,推出去联姻。
如今沈云裳沈云容都才十多岁的年纪,他还有得是时间静观其变。
廉王本就想留的久一些,好试图拉拢沈秉文。
他直接起身应下,静一大师也不好推脱,沈云裳本想回长宁阁,无奈这几人都是为了帮她才相聚在太师府,实在不好脱身,才半推半就去了前厅。
前厅的装潢附庸风雅,墙上挂着的尽是些名人字画,只有一幅踏雪寒梅图与众不同。
“这图构思精妙,寒梅凌霜而开,好似暗香扑鼻,只是笔法稍显稚嫩,又过于注重细节,寒梅肆意盛开的坚韧却体现不出来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小女涂鸦之作,倒让八皇子见笑了。”沈秉文笑着说道。
这幅踏雪寒梅图是沈云裳十岁那年画给他的生辰寿礼,他一直挂在书房,每每来访的客人都更喜欢那些名家之作,因此廉王倒是第一个点评这幅图的人了。
“涂鸦之作?有趣,竟不知是哪位小姐?”廉王本就生性风流,此刻更是来了兴致。
素闻太师府四小姐沈云容纤腰不堪一握,隐有倾城倾国之貌,眼前的二小姐已是姿容胜雪,美若天仙,真不知那四小姐是什么样子。
“回廉王殿下,正是臣女。”沈云裳语气中带着疏离。
上一世五王夺权何其激烈,虽然早立了太子,但是太子并非嫡出,且资质平庸,其他几位王爷蠢蠢欲动,在她嫁入东宫之时就已经殁了一位雍王,即便她重活一世,也不知道最后是谁登上那九五至尊的宝座。
谨慎起见,她决定离这几位爷都远一点。
廉王一手抱着胳膊,另一只手摸着下巴,眼睛直勾勾地锁在沈云裳身上,目光好似发现了什么宝贝般透着皎洁。
既会演戏,又会作画,倒让他好奇这小丫头身上还有些什么本事。
“方才是本王将静一大师送回来,才让二小姐脱离险境,不如二小姐送我一幅画做贺礼吧,本王的书房正好总觉得少了副挂画。”
“这…”
沈云裳面露难色,画一幅图倒是不难,只是在历史上有一位文臣,因为私藏有谋反之心罪臣的诗稿而被视为一党,最后死相凄惨,她实在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原来二小姐画艺高超竟是虚的,本王费了辛苦连个谢礼都没有,看来这太师府的忙,本王以后还是少帮为妙。”
廉王见直接要不来,改用了激将法,没想到这一激,倒让沈秉文紧张起来。
廉王是纯妃之子,虽然母家不够显赫,却是兵权在手,颇受倚仗,纯妃本人也是盛宠不衰,这么一看他也有几分赢面,得罪不起。
“裳儿,不过一幅画而已,廉王殿下皇亲贵胄,想要什么画没有,这是在给你脸面!来人,备上宣纸彩墨,让二小姐作画。”
伺候的小厮忙将东西都摆在书案上。
事已至此,沈云裳再难拒绝,只得中规中矩画了幅美人抱琴。
图中美人半纱遮面,眉目含情,一手抱着琵琶,用一只手放在琴弦上,只看这画,就仿佛能听见乐声悠扬。
“妙啊,这画做得惟妙惟肖,尤其是这双目,点睛之笔,本王竟觉得这画中女子好似活过来了!”
他对这画极高的评价,让沈秉文心中颇为得意,忙招呼两人用膳。
廉王看够了画,将它卷起,想要交给随行的小厮,沈云裳看准了时机,足尖轻点,踩住了他的衣袍。
他自幼学武,这雕虫小技自然不会把他怎么样,只稍稍一顿,就稳住了身形。
可惜画被小厮抓住一角,再结合廉王的动作,被“嘶啦”一下撕成了两半。
廉王看着手中剩下的半副画作,非但不怒,反而笑得意味深长。
方才这书桌旁只有他和沈云裳二人,他的衣角除了被沈云裳踩住,不会有别的情况,这么一来,她已经给过谢礼,是他自己没有收好,再想要也不好开口了。
这丫头,倒是比她想象中要伶俐得多。
既然沈云裳不想给他,那他也不强求,把手中那半卷图递给小厮,满含歉意道。
“是本王不小心了,倒辜负了云裳小姐的一番好意。”
“无事,他日云裳得了好的,再给王爷送到府上。”
客套了几句,终于开席,为了照顾静一大师,沈秉文特意命人用清油做了几品素菜。
酒足饭饱,廉王和静一大师离了太师府,沈云裳才终于能回长宁阁。
她还惦记着给哥哥传信,调查府医的真实身份。
“唉,如果我也能出去就好了,那我要出去经商,赚的盆满钵满,全都用来买漂亮衣服首饰!”
侍灯拿着沈云裳写给沈云恒的信,嘴里满是对外面世界的期望。
要说她们也不是不能出府,南玉国民风开放,女子也可经商做工,安身立命,从前她们也常常出门闲逛玩乐,只是从苏姨娘掌权后便不让出去了,说些什么女子不要总抛头露面,她们就困在了这四方的天里。
“这话说的,咱们府里的衣衫首饰还不够你穿的?”
知书正在整理衣箱,快要夏末了,得提前把秋衣准备出来,听侍灯说话就搭了一嘴。
“够是够,但谁会嫌钱多呢,就是金山银山想花也总有去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沈云裳在心里琢磨,她现在的月例银子是二两,虽然买些脂粉钗环是绰绰有余,但是她想做的事远不仅如此。
苏姨娘能一掷千金为沈云容请全京城舞艺最好的名妓红枝传授舞蹈,上一次被侍灯打翻点心也是稀罕物,更遑论这么多年为沈云铺路用的银子。
要是她有用不完的银子,也可以无所顾忌,甚至能培养为自己办事的人,很多事情也展得开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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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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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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