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就看夏君漾不顺眼了,分明不是他们美院的,却还认识他们美院的老师,认识哪个老师不好,偏偏还是认识他们国画组的组长。
他努力了那么久,才让老师夸一句他的画作,可是夏君漾呢?他不仅能自由出入他们美院,还能随时找他们的老师,凭什么呢?
所以吴追在知道了司幸的癖好之后,就一直想着让夏君漾发现,他相信一个虐待小动物的人和一个喜爱小动物的人遇上,一定会产生矛盾,尤其是夏君漾还喜欢猫。
只是他没料到,司幸那么高大一看就很能打的人,居然没伤到夏君漾,还被划了一刀,破了相。
他当时就躲在河边的灌木丛里,那时的夏君漾看起来也是这么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面对比自己高大的男人面前,居然毫不怯场,还隐隐占了上风。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发现夏君漾不见了,他还惋惜了一段时间,甚至邪恶的想着:是不是夏君漾病入膏肓了,他不止一次的期盼过,希望夏君漾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偏偏,他又见到他了。
吴追知道司幸一定对夏君漾怀恨在心,知道他一定会再找夏君漾,因为他知道司幸已经疯了,知道司幸开始惦记夏君漾那张脸,因为司幸的脸是因为遇见了夏君漾,所以才毁容,司幸一定会把这件事算在夏君漾身上。
这一次,他赌对了。
司幸能成功绑架夏君漾,他也是出了点力气的,是他找人来中心广场表演,也是他故意在远离郊区的地方,制造动静,报了警。
吴追想,他也算是同谋了吧?不过他们没有证据,而且自己在此之前根本没见过夏君漾。
今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来的了,吴追原想着能看到夏君漾更加脆弱更加弱不禁风的一面,最好是一脸病容,裹着大衣。
可是今日的夏君漾,跟他以往见过的,都差不多,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不管是时间还是经历,似乎都不足以让夏君漾发生变化。
吴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把一切都跟夏君漾说了,只是他还是不甘心,凭什么夏君漾能这样一成不变的呢?但他转而一想,又觉得时代都在进步,身边的人都在进步,夏君漾一个人什么也不改变,是不是此生也就这样了。
籍籍无名,只能靠着家里的一切,过完这一生。吴追想了很多,他是希望夏君漾一直这么沉寂下去,最好永远都不要在画界听到夏君漾的名字,也不希望在其他领域里听到夏君漾的名字。
至于“小夏公子”的画作,吴追从未见过,并觉得只是那些人顾忌夏家的原因,所以才捧着夏君漾,这就是一场捧杀罢了。ΗtτPS://Www.sndswx.com/
他不信夏君漾这么多年,还能拿得起画笔,还能画出一幅完整的作品。
当年,可是他亲眼见着,司幸拿着木棍,敲打着夏君漾的双手,那声音,他一直未曾忘却,并以此为乐,那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的声音,也是最令人开心的画面。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心中的恨意都减少了一些,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他不知道老师口中“有天赋的”绘画者画出来的画是什么模样的,但是他相信,任凭一个爱好画画的人再有天赋,失去了双手,也会无能为力,甚至会深受打击,或许再也没有勇气再拿起画笔。
“你现在,还在画画吗?”吴追问出这话的时候,眼里流露出一丝期待,不知是期待夏君漾的肯定回答还是否定回答,或许还是后者更多一些。
夏君漾只盯着那朵坠在桌面上的小雏菊,轻声问:“你希望听到什么回答?”
吴追一噎,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但他也不介意,只是把目光放在夏君漾的双手上。
那双手瘦削又苍白,手背上的青筋能清楚的看见,右手上还有一片淤青,那双手放在膝盖上,在黑色裤子的映衬下,似乎显现出一种病态的感觉。几乎不像是一个健康的成年男人应该有的手,倒像是缠绵病榻多年的女子似的纤弱的手。
“小夏公子的画,真的有收藏的意义吗?”吴追见他不答,又问。
他在见到夏君漾的双手之后,心下有了计较,觉得夏君漾或许是没脸说,毕竟那是他最喜欢的事情,失去了画画的机会应该很痛心。
退一万步说,就算夏君漾还能拿得起画笔,画的应该也不如从前了。
试想,一个受伤的人要养多久才能养好呢?好了之后呢?几年不接触画笔,想再捡起来不仅需要很大的勇气,还要面对不如从前的落差感以及失败感。
他不相信,夏君漾真的能恢复得跟以前被老师夸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个你就要去问收藏过的人了,我不对此做评判。”夏君漾察觉到他停留在自己手上的目光,忍着没动。
他现在不喜欢别人的目光停留在他的手上,特别是吴追这种带着目的性的打量,让他从心底里产生厌恶感。
吴追听到他的回答,冷笑一声,“该不会都是你认识的跟你们夏家交好的人吧?”
“你这么说也对。”夏君漾像是没有听出他的话外音,点头道。
“你确定他们不是看在你们夏家的面子上,才勉强收下你的画吗?你觉得他们会好好收藏吗?你说会不会有谁拿回去就放在脚底下踩脏了,甚至踩烂了,最后丢到垃圾桶里?”吴追一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好笑,如果夏君漾的画被这样对待,他会很兴奋,因为他做梦都想这样对待夏君漾的画。
夏君漾一脸平静,声音淡淡的,“你说的也不无可能,不过送出去的东西,我一向不会过问,怎么处理也是别人的事。”
“你真的能做到像你现在说的这么淡定吗?如果真的有这种事,你就真的一点都不觉得难堪?不觉得愤怒?不觉得是个耻辱吗?”吴追不明白,他不认为任何一个画家在自己的作品被如此对待的时候,都能面不改色,甚至不怨恨任何人。
夏君漾听他说完之后,自信道:“确实不能,但是没有人会这么对待我的东西。”
他的自信源于他生在夏家,源于家里人对他的袒护,更源于对自己作品的信心。
不懂欣赏的人,他是不会把自己的作品交给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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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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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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