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行人朝她投来异样的目光,她还是穿的那件吊带,而露在外面的肌肤,伤痕累累,仿佛遭遇过什么酷刑一样。
好在此刻是深夜十二点,路上的人并不多,江心抱着胳膊,艰难的行走在人行道上,昏暗的路灯将她的身影拉的长长的。
也不知道是伤得太重,还是伤心过度,她眼前影影绰绰,耳边嗡嗡作响,就像低血糖犯了一样。
她实在撑不住了,走到旁边的台阶上缓缓坐下,身上到处都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她就那么孤零零的坐在阴影中,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真的好累,好想睡一觉,最好不要醒来,那今晚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不用记得了。
可一想到江颐,她又狠狠地掐了一把胳膊,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疼痛对她来说,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旁边有个遛狗的老大爷路过,看见江心坐在那里,他好心询问道:“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呢?”
江心缓缓抬起头,看见面前这个逆光的人影,隐约只能看见头顶花白的头发,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她就这么望着老人,眼泪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
大爷见她哭了,身上还有那么多伤,有些手足无措,他赶紧脱下自己外面的花衬衣递给江心。
“快别哭了,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坐在这里多不安全,快把衣服穿上回去吧。”
江心抓住那件衬衣,眼泪流的更凶了。
大爷犹豫了一下,在裤兜里摸了摸,摸出一把零钱,一并塞到江心的手里,“好了,拿去买些吃的,人这一辈子谁没有几个坎呢,迈过去就好了。”
“迈不过去了,我迈不过去了……”她呢喃着,闭上眼,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大爷见状,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撸了撸身旁的小狗,“你看它,是一年前我在路边捡的,当时它被主人遗弃,还被人打断了一条腿,眼睛也瞎了一只,可它却依然努力的活着。”
江心停下哭泣,低头看去,这是一条哈士奇,它其中一只眼睛是蓝色的,另一只则是一个黑洞。
它冲着江心吐着舌头,摇着尾巴,像是在微笑着安慰她一样。
老人叹息道:“连蝼蚁都尚且偷生,这世上永远有更艰难的人都在努力生活,你还这么年轻,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
江心缓缓伸出手,摸了摸哈士奇的脑袋,它也很配合的蹭了蹭她的手心。
“您是老师吗?”
“哈,是啊,退休好几年了。”
江心转过头,略带恳求地看着老人,“我爸爸以前也是老师。”
“这么巧?那他在哪个学校教书?”
“他,去世了。”
“不好意思,小姑娘,是我多嘴了。”
江心摇了摇头,“谢谢您,还有您的衣服。”
“没事,你和我孙女差不多大,我看你这样,心里挺不好受的,快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江心眸光暗了下来,明天会是新的一天吗?
她和这位陌生的大爷告别,穿着花衬衫,走向马路的尽头,原来世上好人这么多,可为什么……
只有每次在她绝望的时候,才会出现呢?
每次在她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不期而遇的温暖,将她从地狱的边缘拉回来。
然后,又接着面对下一次的黑暗和深渊。
她站在十字路口彷徨,每一条路都黑漆,每一条路都不对。
这时,一辆车疾驰而来,又在她面前紧急刹车。
车窗缓缓降落,霍垣那张熟悉的脸,猝不及防的闯入她的视线,江心呆呆的站在原地,虽然心中害怕,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她垂下头,错开霍垣的视线。
“怎么,赵总没送你这个未来的妻子回去?”他无情的讥讽她,视线在她脖子露出的鞭痕上游移。
江心抱着一条胳膊,低头没有说话。
霍垣这次没叫她上车,而是直接从车上下来,他走到江心面前,一把拽起她,将他甩到车上。
江心背脊撞得生疼,仿佛心脏都要被撞出来。
霍垣粗鲁的扯开她衣服,她身上的伤痕,就这么暴露在他的视线中,在路灯的照耀下,那些伤痕又深又狰狞。
她像个破娃娃一样,无力地望着霍垣,甚至都没有反抗。
霍垣忽地笑了一声,抬眸,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玩得开心吗?”
江心动了动唇,却发不出声音。
“看来是我满足不了你,才让你到赵总这里来找刺激,原来你喜欢这种方式,真是让我意外。”
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听起来就像是情侣之间的情调,可听到江心耳朵里,却别有一番深意。
他在告诉她,或许以后,她都会面对这种折磨。
江心原本平静的眸子,突然泛起一丝涟漪,那是恐惧,还有害怕。
她缓缓伸出手,抓住霍垣手里的衬衫,小心而又用力的扯了出来,将自己挡住,以此来表达自己那微不足道的抗议。
霍垣眸光暗了暗,他忽地放开江心,又拉开车门,将她丢了进去。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旋即,他回到驾驶座上,开车离开。
江心蜷缩在座椅上,一言未发,在赵总那里经历一遭,接下来发生什么她也不会觉得意外了。
车程很快,他带她到了‘南涧’公寓,下车后,他不由分说地揪住她的头发,将她从车上拉了下来。
江心吃痛,踉踉跄跄地从车上下来,还险些摔下去。
这是他第一次拽她头发,粗鲁、暴躁,好似在这一刻,他体内的那只压制的狼/性,彻底释放了出来。
他揪着她的头发,逼着她抬头,江心红着眼睛,与他对视。
“江心,背叛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话江心都听腻了,她看着男人眼中那抑制的薄怒,不知为何,看到他这样,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悲戚绵长的笑意。
“我知道啊,霍先生打算怎么惩罚我?”
霍垣目光一寒,“你是不是以为陪赵金睡了一晚,他就能护你周全了?”
江心现在敢这么和他说话了,不就是仗着和赵金睡了?
江心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
怒过之后,他又平静下来了,看她的眼神不再有半点情绪,“你弟弟还在拘留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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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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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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