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窦仪气得胡子一翘一翘地,“竖子,君子不可言利!”
“孔老夫子虽说过,君子不言利,那是因为他反对百姓和国家去盲目地追求利益。孔圣人游说周游列国诸侯,为的是什么?”
承风看着一种老夫子继续说道。
“为的是宣传他的思想,百姓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孩子都可以读上书,上下持礼守节,这也是孔子追求的仁者目标吧!但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利,更是关乎到一个国家兴亡的民族大利……小子窃以为,孔夫子的有教无类是最能说明他绝对最无私、最伟大的心胸,不以高低贵贱和血统去以个人主观臆断贬低任何人!”
利益,谁不谈利益了?
也就是你们这帮子老夫子脸面上过不去,为自己贪图好处披上一层遮羞布而已,根本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曲解先贤话中的含义,最后以讹传讹,歧义变成了真理,真理反而成了糟粕。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一个国家,不为自己的兴亡打算,反而要跟豺狼言说什么是善恶,教导其礼义廉耻不成?想想辽国强大之时,可曾有言依附我大宋?每每兴兵叩关,夺我燕云十六州,为何?这也是仁义、持礼?如若教诲有用,诸位博学鸿儒为何不手持国书,泣血上谏,把汉家失去的领土都要回来呢?”承风盯着一众皓首穷经的腐儒,语气逐渐严厉起来。
“辽国求的也是利!他们不讲什么虚无的礼仪,只为能从我大宋的百姓手中夺走粮草、女人,夺走一切他们需要的。最近辽国上层动荡,新主幼弱。势力稍微弱了一些,于是他们抹抹嘴边的血迹,吐掉夹在牙缝之中的骨渣,很是面目和善、持礼守节地跑到了我们跟前,无比可怜地道:‘我们跟大宋一向亲善,何来纷争,不过是些许误会尔……’到时候,按照列位大人所说,大宋又如何自处呢?”
“小子不知,到底是面子大还是天底下的百姓大?我只知道,慕容一族常年为大宋经略西北,抵挡一切外族侵略。父亲更是放弃一族之长的位置,倾心辅佐大宋,为汉家江山流进了最后一滴血。”
“他也曾经是一位热血青年,到死依然是。某身为人子,没有能力为大宋开疆扩土,也没有能力去订立新的制度,改变这个时代,但我有一张嘴,我能把我慕容一族的真心话说出来,不管能有多少人听到,也不管这时代能有多少人能理解。大宋不应只视汉家为子民,我们都是同饮黄河水长大的华夏子孙,同样都饱受外族欺压的屈辱。难道你们这些自称博学、贤达的人,听不到我百姓心中那种发自肺腑的悲吼?”
“放肆!太放肆了……”一众老儒生拍桌子打板凳地上蹿下跳,在殿堂里直转悠,脸色阴森得可怕。
“唉……后生可畏啊!”杨老将军叹了一声,默默地回到了军方队列之中。
他们这群沙场老将,从未有人敢如此掏心掏肺地说出这样的话。
“前朝太宗皇帝曾言,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盛唐有包容天下的胸襟,亦有教化天下的实力,结果呢?”赵匡胤叹口气道。
“陛下,前唐之所以灭亡就是因为太过骄纵异族,才被安禄山趁机作乱,前车之鉴又在,陛下不可不察呀!”窦仪疾言厉色地说道。
“住口!前唐之乱乃是帝王昏昧而不识民间疾苦,贵族腐化而欺压百姓无度之故,再加上地方拥兵过重、文恬武嬉才有了灭国之患!朕岂能就被那区区卑躬屈膝之言瞒过?早晚,朕要一一收回失去的土地,凡饮黄河水者,皆我大宋子民!难道汝等要朕为了自身之虚名,而妄顾我大宋百姓之危?!”
“我大宋有此明君,必定国运恒久,百姓甚至子孙后代有福啦!吾皇万岁!”承风第一个跳了出来,行起了五体投地大礼,在场众人无不景从。
刚才赵匡胤说的话实在太重了,这不也恰恰是在点醒自己这些贵族之人吗?
窦仪吓得也是一头冷汗。
自己等人把赵匡胤逼到了这等境地,不光没为自己捞到半点好处,反而找来了一顿提点。
官家话里话外是要自己这些世族们安分守己,不要得寸进尺啊!
就在厅中气氛紧张到极致的时候,一个飘飘欲仙的声音自外面传来。
“何知端揆首辅?常怀济物之心;何知拜将封侯?独挟盖世之气;何知玉堂金马?动容清丽;何知建牙拥节?气概凌霄;何知丞簿下吏?量平胆薄;何知秀而不实?盖谓自贤兼短行!慕容小友见谅,老道来迟矣!”
随着一段玄之又玄的念白,一个须发皆白、白衣飘飘的老道飘然而至。
【文末会有陈抟老祖进场语的解释,不计入字数之内。】
在场的诸位大儒无不露出如饮琼浆的陶醉神情,又夹杂着震惊骇然之色。
能让诸多贤者为之动容的,只有他!
道门和儒家共同的老祖——陈抟老人。
“老祖别来无恙!快请上座,小子一直为您留着上座。”承风赶紧起身恭迎,心里乐到开花。
这老头太够意思了!
自己不过是事前偷偷派人招呼了一声,人家就亲自来解围了,这架势真是要收自己当关门弟子,也就是继承人吗?
“参加老祖!”一众文官和老儒生尽皆下拜,一脸崇拜。
赵匡胤在一旁看得不由得心生醋意。
这帮家伙,拜陈抟老道的那股子虔诚比给自己磕头可明显多了。
承风也暗自心惊,怪不得赵匡胤千方百计地要留住陈抟老祖,原来还有如此妙用!
只要有此人在,官家就等于掌握住了文坛和宗教的权威与喉舌,哪个钟鸣鼎食的世家敢对自己不敬?
“不知先师驾临,学生未曾远迎,请先师责罚!”年近花甲的窦仪站在九十多岁的陈抟面前,乖得像幼儿园的宝宝一样,那幅画面甭提多喜感了。
“刚才吾之所言,汝可悟否?”陈抟老祖突然问了一句。
窦仪一愣,瞬间脸色煞白。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自己想要挟私谋利的美梦终于要破碎了。
“学生......学生知错了!”窦仪惶恐下拜,一个头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地上,那响声听得承风都暗自咂舌。
这老家伙也太拼了吧?至于吗?
他更不明白,为什么这群家伙对赵匡胤这皇帝都能颐指气使,却独独对陈抟老祖如此俯首帖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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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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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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