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还亮着一盏红纱宫灯,透出昏暗又暧昧的光线。
纱帐内隐约显现出美人横卧的轮廓,满室暖香氤氲,让人血流激荡。
男人喉结滚了滚,却没有立刻靠近,而是走到熏笼旁,将身上的冰雪寒气一一暖化,烤热了手,这才悄无声息的靠近了床榻。
指尖勾起薄如蝉翼的纱帐,露出里面睡着的美艳妇人,身怀六甲的小腹高高隆起。
男人目光梭巡,最终却定格在她蜷在枕边的手上,小心捏起她的手腕,拿出一瓶药轻轻涂在上面,又哈气帮她吹干,这才将她的手塞回被子里。
他的手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她未穿肚兜的身体,光滑,绵软,是让他魂牵梦萦的触感。
男人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抚了上去。
阮娆闭着眼睛,心里在不断唾弃,然而身子却因为他的碰触,窜起了空虚的燥热感。
好奇怪,之前在路上,她都没有这么疯狂的想过他,如今不过见了一面,她甚至不可遏制的回想起以前那些让人脸红耳热的片段……
然而下一刻,他的手却没有按照她的预期揉上饱胀,而是往下滑向了她的肚子,轻轻将掌心贴在上面。
孩子这会儿倒是安静,似乎是已经睡了。
裴璟珩摩挲了会儿,恋恋不舍的抽回手,合衣贴着床边躺下,虚虚将她揽在了怀里。
她鲜艳欲滴的朱唇近在眼前,他喉结滚了又滚,却因为怕吵醒她,没敢亲上去。
阮娆闭着眼睛等啊等,等来的确实他逐渐绵长均匀的呼吸。
她悄然睁开一丝眼缝儿,眯着眼睛看了看,却发现男人侧着身子早已睡沉,眼下一片疲惫的青色,像是许久未眠了似的。
他嘴角也不知怎么破了皮,有些渗血。
真是越看越惨。
阮娆心弦被什么一勾,颤颤巍巍的,泛起一阵酸涩。
唉……冤家。
她朝他怀里拱了拱,闭上眼睛,在他胸膛传来的灼热中,很快安然入眠。
这应该是他们分别以来,彼此双方睡过的最香甜安稳的一觉了。
清晨,阮娆缓缓睁开了眼,就见男人一双漆黑的凤眸正在枕畔灼灼盯着她看。
热切的眼神,像是一只等在兔子窝边的狼。
“醒了?”
他声音带着点沙哑,“昨天都我的错,原谅夫君好不好?夫君什么都依你,行吗?”
阮娆看着他憔悴又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一阵泛酸,哪里还顾得上思考?立刻攀住了他的脖颈,哽咽的哭了起来。
“混蛋……为什么没能早点找到我……都怪你……呜呜……”
连日来的心酸委屈,担惊受怕还有对他的深深思念,都混在泪中,倾泻而出。
“怪我,都怪我……莫哭了……”
裴璟珩将她抱在怀里,一边轻哄,一边吻去她眼角的泪。
吻着吻着,唇瓣便贴在了一起,舌尖撬开了她的齿关,积压已久的思念来势汹汹,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强悍和她的丁香软舌紧紧绞缠在一起。
吻得昏天黑地。
被子掀开,他不知何时褪去衣物的精壮身躯贴了上来。
相拥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的粗喘,战栗。
“嗯……”
阮娆仰头呻吟,胸口饱胀的像是要溢出什么。
他的吻解了她的煎熬,却又加重了另一种煎熬。
她浑浑噩噩的抱着他的头,手指不可控制的插进他的发里,随着每一次的刺激吟哦出声。
待到一切就绪,男人的吻一路向下,马上就要进入主题。
突然,那原本安静的小东西,朝他贴在肚皮上的脸飞起一脚!
然后,开启了哪吒闹海的模式。
夫妻两个俱是一愣,霎时变了脸。
阮娆一脸酸爽,抱着肚子哎呦个不停。
裴璟珩则死死盯着那波浪般起伏的肚皮,气的脸色铁青。
“逆子!”
阮娆轻柔的安抚着肚子,不满的斜眼瞪他。
“干嘛吼他?”
“你在你爹眼里,不一样是个逆子?”
裴璟珩霎时脸更黑了,盯着她的肚子好半天,突然道:
“我才不会像我爹那样不管不问,我会将他放在身边,亲自教导他。”
阮娆原本听着还挺欣慰的,直到听到他接着说道:
“三岁开蒙习武,有我亲自教导,即便他是个天生废物,我也能让他长成武学奇才。”
阮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习武习武!你脑子里是不是只有习武?万一他不喜欢,不想学呢?”
裴璟珩冷哼一声。
“不喜欢?那就打到他喜欢为止……”
其实他想说的是,裴家树大招风,危险和暗敌从来都不打招呼的来,等遇到危险,他就会明白,武功不仅能保护自己,还能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然而阮娆根本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一听他要实行棍棒教育,顿时就炸毛了。
“你敢动他一根汗毛试试!”
她朝他狠狠踹了一脚。
“你滚!滚滚滚!”
裴璟珩见她生气,一下回了神。
“怎么又生气?”他作势去揽她。
“别碰我!”
阮娆睨着他,终于想起那个梦,想起他崇尚武力导致的后果。
“先前我的话你想通了吗?我想说的意思你都听明白了吗?”
裴璟珩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宅心仁厚,可怜外面正在遭灾的无辜百姓,我已经派人去赈灾了,你放心。”
“你不是要给我交代,是要给百姓交代。”阮娆无奈的看着他。
“不光是赈灾,还要削减军队,还兵于田!如今内政已稳,匈奴有河西王守着,柔然元气大伤,南疆也平安无事,你还招募那么多兵做什么?”
裴璟珩一听这个,顿时一愣。
“这道政令刚起草还未下发,你是如何知道的?”
阮娆倒吸一口凉气。
“我梦到的!你当真打算招募新兵?”
她连忙拉住他,“不要!快停止!”
裴璟珩捏了捏眉心。
“乖,别闹了。”
“朝堂之事关系重大,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的清的。再说你还怀着身子,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和事伤神?那些烦心事自有朝臣们解决,否则朝廷养着他们做什么?”
“我不是在闹!”阮娆摇了摇头,“我是在担心你啊!”
“如今百姓已经过的很艰辛了,你却还要大肆征兵?你可知道这样会招致百姓怨恨?你可想过长此以往招致的后果?”
裴璟珩略略蹙眉。
“婉婉,你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听话,你还怀着身子,别再胡思乱想了,收拾一下跟我回府吧。”
阮娆静静看着他,一脸失望。
“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她冷冷别过脸。
“我说了,你若想不通,就别来找我。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裴璟珩压下心头的郁气,耐心哄道:
“婉婉乖,听话……”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阮娆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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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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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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