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谭椿立刻转移了话题,看向戚磊,“夫君,这是二妹妹。”
戚磊是个寡言木讷的武将,听见自己夫人引荐,也只是沉声唤了句“二妹妹”,便再没有话了。
阮娆上前见过礼,便由着谭椿领下去安顿了。
舟车劳顿,小憩片刻之后,晚宴开始,丝竹声不绝于耳。
裴老夫人身份尊贵,又是姻亲,戚家上下自然要拿出十分的诚意款待。
戚家是世代武将,不甚讲究繁文缛节,家宴也是男女同席。
阮娆与戚家三位年纪相仿的小娘子坐在一处,对面便是戚家几位年轻未婚的儿郎,个个儿肩背笔直,英姿勃发,眼神儿不约而同往阮娆这边瞄,有的红了耳尖,有的乱了心跳。
阮娆什么都没做,只是简简单单坐在那里,便已经成了瞩目的焦点。
戚老夫人自然看出孙辈们的异常,和裴老夫人聊着聊着,话题就开始往阮娆身上扯了,拐着弯问她可曾定了亲。
裴老夫人一句话便堵了回去,“她好不容易才回到我身边,怎舍得她外嫁?还是留在身边,做我裴家人更放心些,呵呵呵。”
戚老夫人听出这话里的弦外之意,遂作罢。
但年轻人却没有这种顾虑,三个英气爽直的小娘子很快跟阮娆熟悉起来,你一言我一语,邀请阮娆宴席过后一起去捉流萤,做流萤灯。
果然武将世家的女儿们过的比深闺内宅的姑娘们要轻松自在许多。蜀南文学
阮娆其实很想去,但她谨记着裴老夫人的叮嘱,迟疑半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她这副遗憾的神情也不知被谁瞧见了,夜风送来一声低低轻笑。
阮娆若有所感,抬头看了一圈,对面阁楼轩窗后,似乎有人影闪过。
宴席结束,阮娆回了客院屋中,正要沐浴更衣,突然听到窗户“喀啦”一声响。
有什么东西砸到上面了。
“红玉?”
阮娆重新系好衣带,匆匆推开窗,外面空无一人。
红玉也不在院中。
阮娆正纳闷间,突然一道倒吊人影咻的垂下,正对她的脸。
阮娆吓得差点尖叫出声,往后一退,踩着裙摆摔了个屁股墩。
霍允翻身下来,利索落地,靠在窗外欣赏她的窘迫。
勾起的唇笑的一脸邪气。
欠揍的脸!
“神经病啊!”
阮娆爬起身,气的抓起桌上的杯盏朝他扔去。
“人吓人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霍允一下接过,无情嘲笑。
“明明是你胆子小。”
“看上去是个小野猫,原来胆小如鼠。”
“你才胆小如鼠!你全家胆小如鼠!”阮娆被他一系列骚操作气的不行。
“既然胆子不小,怎么不敢去捉流萤?”
阮娆立刻明白,那闪过的人影是他。
“我敢不敢去,关你屁事?”
霍允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突然朝她勾勾手指。
“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阮娆没好气的问。
“咱们一起去后山捉流萤,谁捉的多,谁就赢。赢了的人,可以任意提条件。”
阮娆眯眼看着霍允,努力分辨他说话的神情,是不是藏着什么阴谋。
“怎么?不敢赌?”
霍允眉梢一挑,“原先还以为你有几分大漠儿女的心劲儿,原来也只是外强中干而已。”
“算了,安心窝在内宅绣花吧,当我什么都没说。”
说完,他转身走人。
“我赌。”
阮娆突然在他背后说道。
“只是,为了公平,你不可以使用武功,否则就是犯规!比试不作数!”
霍允转过头,笑的像只狐狸,朝她伸出手。
“一言为定。”
阮娆伸手狠狠拍了下他的手掌,击掌为誓。
手腕一下被人握住,腰身被人一扣,她整个人居然从窗内被他抱了出去!
“抓稳了。”
一阵天旋地转屋影晃动后,眼前景象震撼了她。
漫天星辰,一轮明月。
眼前一片长满青草的缓坡,月光下,四周树林愈发显得缥缈,安静。
“赌局开始了。咱们分头去捉。”
霍允扔下一句,转身没了踪影。
他就这么跑了,把她扔在杳无人烟的山坡?
原本还唯美缥缈的地方,一下变得幽暗死寂,透着种说不出的诡异。
阮娆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但想想那个赌约,她立刻有有了和对方抗拒的勇气。褪下认认真真开始捉起萤火虫来。
而此时此刻,霍允早已离开了戚家庄园的山头,身处皇家猎苑之中。
仔细转了一圈,他眸色微沉,将一个银色捕兽夹扔进了草丛里。
————
阮娆捉了半天也没捉到多少,追着萤火虫逐渐往树林深处走去。
等她回过神时,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
她迷路了。
“霍允!”
她喊了声。
没人回应。
“霍允?你在附近吗?”她提高音量。
“嗷呜——”
一声狼叫从远处传来,像是在回应她。
阮娆心中顿时惶恐起来。
她匆匆被抓来,荷包因为要沐浴给卸下来了,如今,她身上一件用作防身的东西都没有。
只剩腕子上的镯子了。
阮娆想了想,立刻对准树干扣动机扩,射出爪钩。
很快,她爬上了第一棵树,得到了周围五十米范围内的视野。
她故技重施,逐渐攀上了第二棵,第三棵……终于找到了方向,来到了树林的边缘。
阮娆刚觉得自己聪明,下一刻,她脚下踩的树枝突然断裂,整个人一下从树干上摔了下来!
“啊!”
一声尖叫响彻树林。
风中突然传来衣袂掠空的声音。
有力的手臂一下捞住她的腰,带着她安全落到了地面。
劫后余生,心如擂鼓。
阮娆腿软的几乎站不住。
“可有受伤?”
霍允扶着她,低头查看。
方才摔下来时腿擦在粗糙的树枝上,自然是受了伤。
都怪这个该死的霍允!
要不是他跑来挑衅,她也不会应下这劳什子赌约,捉什么流萤!
差点迷路喂了狼!
阮娆此时心情十分糟糕,绷着脸瞪他,一下撩开裙摆,露出渗血的膝盖和小腿。
月光下,她纤细的小腿骨肉匀称,如玉般润泽白皙。
只是流血的伤口破坏了那种洁白无瑕的美感。
“要不是你把我一个人扔下,我也不会迷路,更不会受伤!”
阮娆气愤控诉。
“你去哪了?”
霍允脸上的神色一下有些不大自然起来,目光看向一旁,顾左右而言他。
“对不起……”
“对不起有个屁用!我要惩罚你!罚你背着我一步步走回去!”
霍允二话不说,蹲下了身。
“来吧。”
阮娆也不跟他客气,一下趴在他背上,手臂故意紧紧勒着他的脖子。
少女喷洒在耳畔的温热呼吸,紧贴着他后背的柔软芬芳,对于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一切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诱人。
霍允一时间神色僵硬,赶紧转移注意力,背着人迅速往回走,像是被什么东西追似的。
颠簸中,她微凉的发丝垂下,羽毛般的轻轻扫过他的脖颈,带来微凉的触感,小爪子一般轻挠。
人也是张牙舞爪,他甚至能感受得到她一双猫儿眼正恨恨瞪着他。
心底深处,突然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波澜。
霍允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腾空而起……
他似乎有点理解裴子渊的诸多不得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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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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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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